双手轻轻地拍了拍,然后翻开了小几上边的账本。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不薄的账本上仅仅写了没几页字,无非就是永徽元年的月份,日期。支出,木材用料,布匹,人工成本什么的。收入,也就是每日卖出多少轿子,都是什么价钱成交的。
这些东西贺兰敏之看不懂,看到这么多的繁体字,还是竖排版从左到右读的,他就心烦。尤其是其中还没有阿拉伯数字,用大写的壹,2,3,肆,伍书写的,更让他头大。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到每一页最后。
今日总收入,二十三贯,总支出两贯五百六十钱。
今日总收入,二十八贯,总支出三贯零七十三钱。
...
这就是每日的收益。要知道,在如今的唐朝这份收入无异于就想到与是暴利了。这也就是唐朝没有毒品,要是有毒品,恐怕都不如轿子的收益高。
但是贺兰敏之明白,这仅仅是前一段时间的暴利。随着时间的推移,收入会逐渐成下滑的趋势,并且会下滑的很快。最后到收入显得有些微薄。
目前的暴利是市场对于一个新的科技产品的奖励,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奖励,科技才会不断地创新下去。当市场的奖励配合上先进的经营理念和经营方式就会演变成了今日这颗无比招风的大树。
“福伯,这就是府中唯一的账本了吗?”贺兰敏之一语双关的问道。毕竟账目一直不是他处理的,所以他也不清楚是不是会有备份的假账。
“额..少爷既然这么问了,那柜台上还有另外一本帐,请问少爷是否也要一一查看?”福伯也略微有这么点儿不好意思。虽然对于贺兰家来说是件好事,但是毕竟是期满朝廷,做的还是有些害羞的。
“额,差距大吗?”
“不小。”
“那就好,那就好。”
无论是哪一个世家大族的店铺之中都会有两本账目。一本是真是的账目,就是现在乘在贺兰敏之面前的这一本。另外一本是假账,是要应对朝廷的税收的。哪怕是唐朝这么开放,对于商人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开放。仍旧是克以重税。所以,也就逼不得已成了一种潜规则。
“阿娘,明日请您带上这本账目和我去一趟杨家吧?”
武顺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不舍的意味,像是在思考没有回答、
“阿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贺兰敏之并没有容得武顺在继续想下去了。对于唐朝人来说,这份账目和这家店铺所带来的收益,实在是太过于可观了。钱,对于任何人都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的,哪怕这个人是武顺,自己的母亲大人。
咬了咬牙:“好,我们去。顺便明日先去拜访你的外祖母吧!”
贺兰敏之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本来就是预计明天去看杨氏夫人,但是这个去看,肯定和普通的拜访意味不同了。武顺的意思是不光要去看,还要带着杨氏夫人一起去杨家,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
“舅姥爷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参与生意上的事情,明日一切就都看阿娘的了。”贺兰敏之坐着拱了拱手。
武顺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风太大了,小树苗儿已经承受不住了。但是小树旁边还有这一颗参天大树,这棵树,就是天下最大的风雨来了,他也能够屹立不倒。这棵树的名字,叫做弘农杨家。
不过,小树凭什么得到大树的庇护呢?
凭的就是将自身的有用处的养分,分给大树,才能够享受到应有的庇护。但是代价可不光是被吸收走一部分的养分,还有那天空上照下来的阳光,滴下来的雨水,将来可是都会被大树遮挡。小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比大树还高的树了。
这些事情贺兰敏之想到了,武顺同样也想到了。但是武顺是觉得,即便是自己一家人在努力终究也是无法越弘农杨家这个已经延续了千年的世家大族的。就这样被庇护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是她不会知道,她那个如今尚在感业寺中常伴古佛青灯的妹妹会一举将武家抬升到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家族都尊贵的地步。甚至比如今的皇族李家还要尊贵。
武顺是不指望着自己家族能够越母家,贺兰敏之则认为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两人虽然想法不一样,但是在如今的情势下,却不得不屈服,选择同一条道路。
“福伯,这两天将店铺收拾收拾,做到最好。从明天开始正常开业,如果仍然有地痞流氓在门外张望,不用客气。命,不能要了他们的。但是腿,我要了。”虽然来自现代,不能接受随随便便就取别人性命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都能来捏一下的。
对他们身后的主子,贺兰敏之是没有办法。但是对这些狗,贺兰敏之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有胆子过来咬我一口,那就得有为了这口肉丢掉一条腿的觉悟。有得有失,方是天道正理。
福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另外,咱们府上有会木雕的人吗?”这一点贺兰敏之不敢确定。因为唐朝整个的建筑风格并不以精细著称。反而是以豪放,大气著称。甚至就连宫墙都不是那种雕梁画栋,绘描图彩的样子。
“有,犬子就多少会一些。年轻人不懂事,当年说什么也不听就********像要学这份手艺。到现在还不是没有啥用处。”
“恩,这回派上用场了,待会儿就让你的儿子来我房中见我,我有事情要交代。”
福伯有点疑惑,但是还是点头答应。
微微伸了个懒腰,贺兰敏之打了个哈切:“好了,事情总算是处理完了吧?”
虽然他的脸上满是轻松,但是福伯和武顺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的高兴轻松地神色。武顺是因为必须屈服于弘农杨家,让出了很多的收入和钱显得有些郁郁寡欢。福伯是因为只是办法出现了,事情能不能解决还两说着,他心中还是很担忧。
“行啦,都别这样了。福伯你先下去吧,晚饭过后让你儿子来我房中就行了。”
福伯点点头,站起来,向后退了两步,拱手弯腰,之后退下了。
看到他走了之后,贺兰敏之站起来走到武顺身边,轻轻地给她揉了揉肩膀。然后用脸轻轻地贴了贴武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