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在秦鹄听来很熟悉,肯定是他认识的女子。
可脑袋里浑浑噩噩,竟一时分辨不出是谁。
萧秋雨?
她何时有敲门的习惯了?
还是……王嫣?
一想到王嫣,那风情万种的画面便又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下一瞬,秦鹄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格外粗重。
难道我还真被那王小姐勾了魂不成?
秦鹄不信这个邪,但还是起身将门拉开。
当看到门口颇有些踌躇不安的女子后,秦鹄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怎么是你啊?”
他下意识开口,语气中透露着明显的失望。
而门口的萧秋雨如遭雷击,咬着唇目含泪光,盯了他几眼,便决然转身,似要一去不归。
“诶!”
好在她刚转身,就立马被秦鹄拉住,不然那一瞬间,她估计真的能下定决心不再与秦鹄相见。
她被秦鹄掰过身子,四目相对,可惜今夜月色昏昏看不清楚各自脸上神情。
“你,你还拉着我干什么,反正你想见到的又不是我……”对视良久,萧秋雨低下了头,说话中,竟是落下了泪。
秦鹄心中一痛,早上对她的一点埋怨也不知所踪,二话不说就强硬地将她拉进了房里,而后关上房门,将她拥入怀中低下头去。
“唔……你起开!”
秦鹄方才得逞,就被反应激烈的萧秋雨推开。
她擦着唇角,哀怨道:“你把我当什么?你的小妾?”
“胡说八道!”秦鹄板着脸打断,可马上又软了下来,讨笑道:“我哪有什么小妾呀,明知道我那是玩笑之语,你都打我一巴掌了,还不消气?”
一听他说起早上的事,萧秋雨的态度也软了。
“你,你脸还疼么?”
那软声细语的模样,让秦鹄顿时食指大动,恨不得立马将她生吞活剥。
他眼神迷离,喃喃道:“我皮糙肉厚的,早没事了……”
萧秋雨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兀自嘟囔着:“对不起,我当时……听你那么说气得不行,所以就……你别怪我。”
“哦?”秦鹄心不在焉的笑问:“你平时没心没肺的,会因为这种话气得失了分寸?”
“谁没心没肺了!”萧秋雨刚反驳完,又马上低头道:“我只是想到了岳小姐……你若真有心三妻四妾,那岳小灵又算怎么回事?白白伤碎了一个女子的心,你说你可恨不可恨?我一想到这,就,就没忍住……”
所以,她那一巴掌不是在给自己出气,而是为岳小灵鸣不平?
秦鹄脑子里冒出了一丝清明,又笑道:“那我就更冤了,你明知道我连小灵都……呵,我又怎会被那王嫣拿下呢?你这一巴掌,不仅打了我的脸,更是伤了我的心,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兴许是知道自己理亏,萧秋雨头垂得更低了,像做错事讨罚的孩子般道:“那,那你要怎样嘛……”
秦鹄深吸了一口气,逼近一步,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
“我要你……”
他一字一顿,手指随着话语缓缓撩动着萧秋雨的发丝。
房中的温度似在攀升,烤得萧秋雨心肝乱颤、大汗淋漓。
她已经不知何时被秦鹄拉到怀里,一只似有魔力的大手正扶着她像是抽了脊骨的软腰,整个人也像烂泥一样……
在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的情绪中,她静静等待着秦鹄的后文,一双美眸已经闭上,只剩长长的睫毛还在颤动。
可这时,不属于秦鹄的声音,让房中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
“公子,您睡了吗?”
萧秋雨睁眼,眸中冰冷一片。
“原来,你在等她啊!”
冷哼过后,她果断推开秦鹄,就要开门离去。
秦鹄这会也终于清醒过来,忙拉着萧秋雨,同时还冲门外喊道:“王小姐,秦某睡下了不便迎客,夜深露重,若无要事还请快回吧!”
说罢,他又紧紧抱住面无表情的萧秋雨,低声急切的道:“安分点!你先听我跟你解释呀……”
“哼,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还是不打搅秦公子雅兴了。”萧秋雨不为所动。
而这时,门外又传来王嫣迟疑的声音:“公子,是……萧小姐在里面吗?”
房内两人同时一怔,萧秋雨终于浮现一丝羞意,更坚定了要离开的意思。
可秦鹄死命抱着,她也无可奈何。
“咳咳,王小姐,有事明日再说吧。”秦鹄当然不会正面回答,他脸皮厚,萧秋雨可架不住。
屋外沉默了片刻,继而传来王嫣的叹息:“那好吧,嫣儿便不打扰公子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秦鹄顿时松了口气,对怀里跟冰块似的萧秋雨苦笑道:“我要说真不知道她会来,车信么?”
若换了平常,萧秋雨自然会信任秦鹄。
可联系到方才秦鹄开门迎她时的表现,萧秋雨只觉得心痛。
“你们的事与我何干?老娘要回去睡觉了,你还不撒手?”
“不撒!”秦鹄干脆耍起了无赖,把头埋在她颈中道:“今晚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这陪我。”
萧秋雨冷笑:“怎么,把我当成那个王嫣的替代品了?”
秦鹄呼吸一凝,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是这个念头。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疑惑。
他自问不算好色,此前还能狠心拒绝岳小灵,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对一个王嫣生情?
甚至只短短两日,王嫣在他心里的分量就要盖过萧秋雨。
不对,准确说来,他对这个王嫣好像并非是喜爱,而是单纯馋人家身子!
可这更说不通啊。
王嫣虽美,但怎么也比不过萧秋雨,况且他现在和萧秋雨坦白了心迹,就算要馋,也是馋萧秋雨才对……
满脑子迷惑中,怀里的萧秋雨见他不说话,便当他默认了。
心中酸痛不已,开口便忍不住流露出哭腔:“放开!老娘可不是你的玩物!”
秦鹄回过神来,忙抱得更紧一点,口中说道:“傻娘们,你想什么呢……乖,不哭了,我同你说点正事。”
萧秋雨倒也不是那种深闺里自怜自哀的女子,当即便压下了几分情绪,咬牙道:“你先放开我再说。”
“不,就抱着说。”秦鹄没有如她意。
她虽还心有芥蒂,却也执拗不过秦鹄,只能愤愤不平地任他抱着了,而后又静待他的后文。
便听秦鹄道:“我要说的正事,与这王嫣有关……”
萧秋雨:“秦鹄!你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