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我宁死不屈!救命啊~”
屋外。
听着里头秦鹄凄厉的哀嚎,蝶衣脸蛋都快要冒出热气了。
偏偏她两只手都在捂着傻姑的耳朵,自己想不听都不行。
一旁,蝶舞也是脸颊赤红,低声道:“想不到这样的世外高人,也逃不过人伦之欲。”
说着,她又看了眼姐姐,淡淡道:“那前辈估计是一位宗师,你拿什么和她争?”
“什么呀!你别乱说!”蝶衣骂了一句,却发现屋里突然没了动静。
这么快?
秦鹄那身板,不像……
“呸,我在想什么啊!”
……
屋内。
秦鹄抓着自己稀碎的衣裳,蜷缩在角落里,脸上仍挂着惊恐与屈辱。
那边,女子在一个木箱里寻出了一套男子的衣裳,丢给了秦鹄。
“穿上吧。”
秦鹄含恨将衣服穿好,却发现意外的合身。
只是这衣服明显是有人穿过的,有些地方还有缝补的痕迹。
“前辈,我们可以进来了么?”
外头,听见里面动静停止的蝶衣放心不下,开口询问。
女子一挥手,木门打开,两姐妹和傻姑便走了进来。
看到那一地的碎衣服,蝶舞惊得合不拢嘴,看向那神秘女子的目光更加敬畏。
太可怕了……
“秦鹄,你,你没事吧?”蝶衣走到秦鹄身前,见他魂不舍守,不晓得该如何安慰。
为他出头?
别吧,打不过呀。
劝他看开点,反正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都不亏?
可对面那位……保守估计也得是能当秦鹄娘的年纪了。
想来想去,蝶衣鬼使神差道:“那个……你放心,我不嫌弃你的。”
说完,不光秦鹄惊呆了,蝶衣自己也羞愤欲死。
我在说什么啊!!
而那边喝茶的女子则连连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蝶衣羞恼着不敢说话,更不敢去看秦鹄的脸色。
而蝶舞则不在意这些,上前一步问道:“前辈,现在,你知道他是你要找的有缘人了吗?”
女子放下茶杯,笑了出来:“确定了,他,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蝶衣闻言皱眉,低声嘀咕着:“那么快也能满足的嘛……”
你在说什么啊喂!
如果可以,秦鹄真想把蝶衣这破嘴缝上。
想不到她看着蛮豁达开朗的一个人,居然成天想这种事情。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咳咳,你们别误会。刚刚……什么也没发生。”秦鹄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不过他没有说谎,刚刚的确没发生什么。
除了他被那个女人给扒光瞧了个仔细以外。
彼时,蝶舞再度扯开了话题:“前辈,既然他就是有缘人,那幽灵船的宝藏,是不是可以拿出来了。”
“跟你有何关系?”女子一句话让蝶舞紧张起来。
不过,她还是起身,走到了床边,从床下取出一个小木盒。
这木盒十分干净,表面还有一层包浆。
看得出来,女子时常将其取出把玩,一点积灰都没有。
而随着木盒打开,所谓的幽灵船宝藏,也终于展露在众人面前……
“这是?”蝶舞第一个探过头去查看,而后便是深深的不解。
木盒中,只两样物件。
一双小巧的虎头鞋。
一根精致的玉簪。
“这就是幽灵船宝藏?”蝶衣也呆了,“这玉簪虽精致,可也值不了多少银子吧?”
女子闻言冷笑:“这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可用银子来衡量的。”
秦鹄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木盒中的东西,同样不解:“前辈,你说这是遗物,那这些东西,是留给谁的?”
女子笑道:“还能是谁——你呀。”
“我?!”
“对呀。”女子说着揭开了兜帽,露出了一张风韵犹存的容颜。
看着,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妙龄女子。
可仔细一瞧,还是能从细微处,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
秦鹄还未能从她的话中消化过来,故而也没有惊讶于她的容颜。
而女子则带着柔和笑意,撩起了鬓边发丝,目光灼灼的盯着秦鹄,道:“别叫我前辈了。”
“那我……”
女子打断道:“叫我娘。”
秦鹄:“???”
……
泉州卫廷司分部。
距离秦鹄出逃,已经有了一段时日。
敖来村出现的乱子,也终于传了出来。
听闻秦鹄被鼎剑三少带人逼得出海,厉鹰连摔了好几个茶杯。
“简直是无法无天!”
秦鹄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一名赤焰卫,还没有被革职。
鼎剑阁的人公然追杀,就是在打整个卫廷司的脸,打朝廷的脸!
“呵呵,别发火了。”书房里,坐在一旁的雪鸮劝慰道:“赤焰卫监察江湖事,难免惹得一些江湖人的不快。这两年,被暗下黑手的赤焰卫也不在少数,早该习惯了不是。”
“可鼎剑阁这不是暗算!”厉鹰余怒未消,黑着脸咬牙道:“鼎剑阁如今已经不加掩饰,看来,他们要做的事,已经提上日程了。”
雪鸮闻言也严肃起来,放下茶杯道:“之前指挥使大人不动鼎剑阁,是因为时机不到。如今对方已经决定动手,我们也不能干坐着了。”
“我现在就去鼎剑阁分舵抓人!”厉鹰拍桌而起,平日里稳重的他这次也是气糊涂了。
雪鸮急忙拉住他,苦笑道:“你这贸然去抓人,鼎剑阁怎么会服软?还得先拿到实证。”
“实证?这个我们有……”
“不,以前的用不上。”雪鸮摇头打断道:“那些旧账,扯起来浪费时间。云霄不是要当武林盟主么?若是这个时候,摆出鼎剑阁加害名剑山庄的证据,你觉得,武林正道会如何?”
厉鹰一怔,也逐渐冷静下来。
雪鸮接着笑道:“到时候,天下武林群起而攻之。我们要拿人,也是名正言顺!谁人敢阻?”
“那证据该如何去找?”
雪鸮闻言有些无奈,提醒道:“名剑山庄是被黑火药所灭……”
厉鹰当即恍然,拍板道:“我现在就带人去清查鼎剑阁在泉州的货仓!”
“呵呵,孺子可教也。”雪鸮甚是满意,继而又叹道:“没看出来,你和秦鹄平时不对付。如今为了替他讨公道,也会自乱阵脚。”
“他?”厉鹰闻言连连冷哼:“我做的事情,和他可没半点关系。”
“得,嘴在你自己身上,你想怎么说都行。对了,这次我和你一起去吧,指挥使大人让我来查案,我总得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