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鹄，你怎么了？”
秦鹄倒退之时，云飞鸿伸手撑住了他。
而老汉听到云飞鸿的称呼却琢磨起来。
“秦鹄？这名儿好耳熟啊……哦，对了！今天城里好多兵在抓一个叫秦鹄的……公子，不会就是你吧？”
抓我？
秦鹄强镇精神，扯着笑脸道：“老人家，你看我像坏人么？估计是同名吧。”
“哦，可能吧。”老汉还在打量他，看起来不是很相信。
“好了老人家，我们不是坏人，你不要多想。”云飞鸿说着拍了拍老汉的肩膀。
但老汉却猛地一摸脖子。
刚刚他明明感觉到脖子上有一丝痛感。
“奇了怪了，这么早就有蚊子？”老汉说着，就开始打哈欠。
“行了，我要睡了，两位也早些休息吧。”说罢，老汉就晃晃悠悠的回了房。
等老汉进房，秦鹄问：“你做了什么？”
“没事，只是让他睡得深一些，估计要到明天正午才能起来。”
听他这么说，秦鹄也不再多言。
两人进到房里，秦鹄才捏紧了拳头，脸色极度难看。
云飞鸿道：“看样子，你是惹上麻烦了，还是想办法避一避吧。”
事到如今，秦鹄暂时也没什么查案的心思了。
可冷静下来一想，厉鹰之所以会去炮坊，估计就是为了查鬼火案。
若他不能找出真相，厉鹰岂不是白白丧命！？
“不，我要继续查。”
不过，现在他肯定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查了。
几人也不太好再一起行动，这样太过惹眼，容易引起有心人注意。
云飞鸿叹道：“随你吧，明天我会先回济世堂，顺便安顿好药姑他们。等你有需要的时候，便带着这个来找我吧。”
说着，云飞鸿扔出一块小木牌。
上面刻着药神二字。
这玩意，便是传闻中的药神令，只要拿着它，便是药王谷的客人。
“多谢。”
“就算我俩扯清。”
一夜无话。
次日清早，一行人便留下些碎银，继而匆忙离开了这里。
来到老汉所说的县城外，秦鹄转身道：“就此分开吧，我先进城打探一下情况。”
云飞鸿道：“我去济世堂。”
蝶衣想了想，说：“那我们先去刺桐港好了。”
商量完毕，几人分道扬镳。
秦鹄遮掩了面目，进入了城中……
……
卫廷司。
气氛格外凝重。
总旗厉鹰带人搜查炮坊，却与西厂的人发生冲突，不慎引燃炮坊中的火药。
结果是上百人丧命。
现场已经被西厂封锁，总旗和一众赤焰卫的尸骨都无法搜集，让每个赤焰卫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更大的问题是，如今卫廷司群龙无首，许多事情都运转不起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日。
这一日，一支车队的到来，让整个卫廷司精神大振。
“北镇抚司指挥使红隼大人到！”
一众锦衣卫开道，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出现在众赤焰卫面前。
北镇抚司红隼。
任啸天的左右手之一！
别看她是个女子，却早已经一品高手，在锦衣卫中声望极高！
更重要的是，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任啸天的义女……
“参见指挥使大人！”
赤焰卫们纷纷行礼。
红隼抬手让他们噤声，开口道：“现在卫廷司中，谁的职位最高？”
一个赤焰卫走来出来。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代理总旗负责卫廷司的各项事务。另外，卫廷司三品以上的人，跟我来。”
说罢，红隼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那些被点名的赤焰卫迟疑了一下，便也纷纷跟了上去。
浩荡的队伍一路前行，惹得街上行人无不退避。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炮坊之外。
更确切的说，是炮坊的遗址。
那一日的爆炸，将整个炮坊中的火药点燃，焚毁了周围一切建筑。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废墟。
而如此猛烈的爆炸之下，几乎不可能有人能活下来。
红隼的脸上闪过戾色，手一招，一把长枪便被抬到她面前。
长枪杵地，让不少人心头一寒。
“让管事的出来见我！”
炮坊的守卫面面相觑，但见来人气势汹汹，不敢怠慢。
有人正要去通报，一道人影却从废墟之中飞跃而来。
“呵呵呵，北镇抚司指挥使？好大的官威呀！”
来人落地，原来是个面白无须的公公。
红隼目光一定，冷笑道：“原来是你，刘瑾，不在京都好好伺候你家厂公，怎么跑这来了？”
那名叫刘瑾的西厂公公闻言也讽笑道：“指挥使大人来的，我为何就来不得？”
“让开，我要进去搜查！”红隼干脆挑明来意。
“哦？”刘瑾尖声问：“那不知指挥使大人要搜什么？是那莫须有的罪证……还是你部下的尸首呀？”
“若是前者，还请指挥使大人回去吧，此事我已经上报厂公，不日我家厂公便会在金銮殿上，跟任啸天讨个公道！”
“若是后者，那只怕也要让你失望了。那些人呀……已经连渣都不剩了！”
咻！
刘瑾话音刚落，一柄长枪就刺了过来。
红隼二话不说直接动手，脾气当真是火爆。
而刘瑾见此，也直接应敌，丝毫不让。
他们都是在京都早就成名的一品高手，彼此虽未真正交过手，却都知根知底。
生死搏杀，或许红隼要更占上风。
但不论心里如何恼怒，这刘瑾也是西厂的人，是朝廷的人。
教训一顿尚可，要真当众杀了，整个锦衣卫都会因此受累。
几合过去，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有赤焰卫忍不住想要动手，被红隼瞥见后当即呵斥住。
“没我命令，谁也不许动！”
这边刘瑾也同样喊道：“都别乱来！”
他二人打起来尚有分寸，可若是下面的人干起来，事情闹大对两方都没好处，所以才会如此默契。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两方都在克制时，赤焰卫中突然射出一支冷箭。
噗！
一个西厂的守卫，当场被射穿了喉咙。
这突然的变故，让红隼愣了一下。
可等她想去寻找那放冷箭的人时，暴怒的刘瑾已经攻了过来。
“你们锦衣卫欺人太甚！还愣着干嘛，都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