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又说,“可是人意意和萧总还没分手呢,哥想和意意谈什么呀?”
她的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许意也放下筷子,瞳孔轻轻地打着颤。
看她的模样,怕是想到了,凌镜尘或许是替萧慎来传达什么的。
但是好听的,还是难听的?
她刚才内扣的肩也突然打开,呈现了一个很容易起身的姿态,很显然是有点和凌镜尘私谈的冲动的。
但彼时,许卿从容不迫的,从她背后把她又放在椅子上的盒子拿走悄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许意猛地回头去看许卿,那双颤抖的眸光,噙着十足十的恨意。
而再看其他人,也统统神色各异。
他们一方面是觉得,余烟是个精神分裂患者,说的话不太能当真,其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凌镜尘和萧慎关系不错,他们两个一起离开,没一会儿凌镜尘独自回来就想和许意谈谈,保不准是想替萧慎传达什么。
另一个方面是,他们这个圈子里,也有太多塑料兄弟看上同一个女人,最后闹翻脸的例子。
凌镜尘是上流圈最郎艳独绝的高岭之花,出了名的干净且纯情,这种男人最容易被感情经验丰富的女人套路。
凌镜尘眼底压下几分躁羞,起身摸走纸条的同时,冷声对余烟道:“给我出来。”
余烟放下筷子,优雅起身,把身上那件有金丝刺绣的毛领白色冬季旗袍认真抚平,摆动蜂腰,随着凌镜尘往外走去。
她对面坐着的恰巧是一排男人。
兽性在绝美尤物面前完全难以自持,那一双双目光,都落在了余烟的腰臀下,开衩的玉腿上。
片刻后,在许卿与许意说起话时,有人对身边友人低声道:“这样的女人成了小寡妇,真是暴殄天物啊。”
但不一会儿,隔壁无人的包厢门后,小寡妇站在透着光的门缝处,走廊的灯光铺她而过,窈窕的影子叠在了凌镜尘的白衣上。
女人双手抱臂,前身往前探去,饱满的……往外微扩,身子在阴影里画出了一道完美的波浪。
而身材颀长清瘦的男人,一手朝后摁着墙壁,一只手横在胸前,手里慢慢吞吞,毫无章法盘动着珠子。
雌雄莫辨的俊美面容有点板硬,似紧张。
余烟倒是眯起水眸,冲他勾起笑,“哥哥别这样戒备,人那么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
“如果是说意意的事,我觉得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还以为……哥哥单独叫我出来,是你想对我怎么样呢。”
凌镜尘喉结滚动,忽略她的话,语气不悦道:“把许意给我叫出来,我有话和她说。”
余烟挑眉,前身朝他探得更近,抬起的小脸还差半指的长度就能碰到他的下巴,“你和意意要说什么,竟然想避开我。我吃醋了。”
“余烟你别明知故问。”
女人微微笑,“哦?和萧慎有关啊,如果是他的事,那他自己没有长嘴吗?”
“他也真是奇怪,先把意意扔下擅自离开,又让我们镜尘哥哥来帮他和意意传话,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萧慎不是你想的那样。”凌镜尘依旧言语冰冷,“去把许意叫来,快点。”
余烟挑眉,“好啊,但哥哥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接着余烟直起了身,然后抬手剥开了脖间的盘扣,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脖子。
“你看见意意脖子上的草莓印了吧。”
音落时,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往前一步,一双纯手工绣着祥云的米灰色千层底布鞋,也仓促地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今儿的一身白衣是,内里穿一件白色的盘扣国风衬衫,搭了一条灰青色的亚麻长裤,覆住了脚面,外套是一件厚重的米白色针织外套,他之前一直在盘的玉菩提,挂在了胸前。
整体衣着,依旧是干净到仿佛不沾一粒尘埃。
把他打量一番,余烟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低声道:“我也想要口勿痕。”
男人的眸在刹那间紧缩,喉结又重重滚动,“不可能!”
说话间,他的手也背在身后想拿掉余烟的手,但却瞧那双小手用手指顺着他的尾椎开始往上走,登时男人颈部的青筋暴起,眸底荡出了情欲的波澜。
余烟很满意他突然的变化,白桃顺势贴上了他的胸膛,“镜尘哥哥这里真敏感……”
说着,她踢掉高跟鞋,脚尖踩在他的脚背上,再垫起来,把白嫩的脖颈送到他的唇边,“来嘛。”
“余——烟——”
凌镜尘似乎到了一个忍无可忍的地步,怒意已经相当明显。
余烟无谓,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又努力抬起脸,轻轻舐了下他通红的耳垂,从喉骨低低飘出了一句娇媚的句子:“哥哥的睡颜真美,但抱着我的时候,是天下第一美,好想分享给大家都看看。”
凌镜尘绝望的闭了闭眸后,那双神色复杂的眸底,就像被狂风污浊,他伸手把她的臀一提,头一歪,皓齿微张,一口咬上了余烟。
“呃——”
余烟的眸猛地放大,发出吃痛声。
宛若撒了气的男人,用余光瞥了眼余烟诧异的小表情,一边含糊呢喃“女妖怪”,一边重新将唇贴在她的颈上。
狠狠一抿。
粉红的印记,跃入视线。
余烟轻轻喘了口气,“好好奇……我都没见你和萧慎是怎么相识的,你们的关系为什么感觉,好的就像我和意意呢。”
“你为了帮他传个话,竟然会委屈自己。”
男人停下,那双眸突然叠满了忧郁,“这个世上,多的是你想不到的事。”
十来分钟以后。
只有余烟一人回来了。
此刻许意依旧垂着个头,神色呆滞,一言不发地往口中送食。
余烟点了点她的肩,“我哥和你有点悄悄话讲。”
登时许意的眸一亮,但在回应之前,她的视线又瞟到了许卿腿上,她的木盒。
而待她的目光往上抬,便对上了许卿冰冷的视线。
她喉骨咽了咽,冲余烟勾起唇摇了摇头:“不去了,身体不舒服,替我向你哥说声抱歉,有什么话,回头说吧。”
余烟的表情也不好看了,她睨了许卿一眼,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