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萧慎发现你行为异常,抽了你的血,后面的事情我都打点好了,只让医生说你的血化验出了安定的成分,现在告诉了你,他如果问起来,你自己看着办。]
这个男人果然心思缜密又多疑,幸好她之前撒的谎也对得上这个。
她回复:[妥了。]
每晚都得回凌家的余烟,没事儿就只能玩手机,消息完全秒回:[你现在还在萧慎那里吗,你晚上的药还没有吃,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接你。]
许意:[不用,我想我今晚上应该会开心的。]
可俗话说的好,人不能轻易立flag。
十来分钟以后,萧慎回来了。
男人口中还叼着烟,烟就在唇边噙着,烟雾往上环绕在眼前,像是对视线有些刺激,让男人眯着眼……
不过,许意只觉得他现在这副表情有点表露兽性时……
他走到床边,自然下垂握着拳的手突然松开,散出了一根细长的黑绳。
立时,许意就想起了那一次在温泉度假酒店,被他支配的恐惧。
“萧慎……”她瞳仁放大,唇角勾起亲和的笑意,“我之前,是开玩笑的……”
男人膝盖跪在床上,身子在她面前俯下,眯起的眸底噙着十分危险的笑意,“汽车撞墙你知道拐了?”
晚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在许意对萧慎的又掐又打中,男人把她抱上车,直接送到了她常去的那家私立医院。
男人用自己的实力,让她直接没了世俗的欲望。
太强的男人疯起来,女人真的三五天下不了地。
把她交代了以后,他直接去了机场,要去雨国处理事情。
那天晚上十点,许意的膝盖、手腕、脚踝刚上过药,她和余烟开着视频大骂萧慎的时候,一条关于许意的新流言,出现了。
——宁山的大师给许意算了一卦,说她天煞孤星,克男,男性与她接触多了,运气都会被吸走,厄运缠身。
这流言先传到了余烟的耳朵里。
她细细问了下来龙去脉,事情的缘由是,有两个富二代在今儿上午突然进去了,又和许意有关联,是那晚劝周燃喝酒的那俩人。
而这俩人不是什么好货,犯的事儿牵扯了很多人,很多事,直接惊动了上上面,这件事会让整个北部上流圈重新洗牌。
圈层里都在打听是谁做的,知道的都闭紧了嘴巴,不知是害了怕,还是拿到了绝对的好处,而不知道的,就是猜了萧慎,但也没有用。
国内没人了解他。
很多老骨头都害了怕,毕竟能把人直接送进去,肯定是手握绝对的证据。
商场波谲云诡,创造出一族辉煌的人,有几个头脑简单,能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扼住他们的要害,该是多可怕的存在。
因事关重大,这件事发酵的很快,还把宁世筠入狱和纪铖断指出国的事儿也拉扯了出来。
就是她以前谈过的那些前任,也有很多人说自从和许意在一起过后就频频倒霉。
如此一来,玄学的流言本就虚幻,可但凡听到的基本都信了。
余烟把这一切告知许意后,她都来不及吃惊,就收到了周燃的信息。
周燃:[我突然不知道萧慎到底是爱你还是恨你,竟然闹这么大一出,让知道你的都信了那个流言,我因为接近你被禁足了,记得保护自己。]
把这些字眼看过去一遍,许意的心嗵嗵的跳个飞快。
她分不清自己得知这些事时的情绪到底是怎样的。
天煞孤星、克男这种流言,好过她以前的水性杨花。
以及,后来她去刷朋友圈,发现少了很多内容,她去搞了一个清好友的工具,发现v信上少了很多人,都是男性。
这恐怕也意味着,她频繁换男友的时代要结束了,不会再有什么男人来追她了。
而这些事,让许意的心彻底的乱了。
不知道该怎么想。
她也不想通过社交软件去问萧慎,文字有时候,并不能准确的表达内心想表达的意思。
她要等他出差回来,亲口问问。
这件事影响了许意的情绪,但她住院以后,余烟把她的药送了过去,让医护监督她吃药,如此一来,任凭外界如何动荡,她后来睡的倒是安稳。
国内深夜。
雨国的白天。
这个国度与萧慎的母国苏国一样,也靠海,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气候温和,寒暑季没多大的变化,国内多雨。
雨国时间上午十点,萧慎的飞机平安抵达雨国首都l市国际机场。
男人又穿上了一身从头到尾的黑色正装,就是领带上的领带夹,也成了黑色。
他在随性保镖的拥护下下了飞机从贵宾通道出现时,周围有些人看到他的着装时,都对他目露敬畏,甚至还虔诚尊敬的行了抚胸礼。
而身材高大的男人目光平时前方,似乎并未看到那些,脚步迈的也很大。
雨国这边的事儿,还是有点让他糟心。
在他马上就要走出机场大厅时,突然来来往往的行人里,跑出一个黑发黑瞳,背着小熊猫书包的小朋友,拦在了他面前。
萧慎与小朋友对上视线的下一秒,他的眉心蓦地蹙了起来。
“叔叔,您知不知道这里哪里有卖冰激凌。”
小朋友长了一张标准的东方脸,却说着一口流利好听的英文,听这音色,是个男孩儿。
而让萧慎神色微变的,不是小朋友拦住了他的路,要耽误他的时间,而是这孩子……长的和许意有七分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不可自控的想起了幼年的许意。
他一时愣了神,小男孩儿歪了歪头,“叔叔?”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俞静桐上前一步,弯身冲着萌娃笑了笑,指了一个方向,“那边二楼有哦。”
小男孩儿咧开小嘴笑了,眼睛弯起来,“谢谢姐姐。”
说完,娃就跑走了。
萧慎的眉心拧的更死了。
叫他叔叔,叫俞静桐姐姐?
他回眸看了一眼,小男孩儿已经融进了人海里,他亦迈开脚步,但还是没忍住对俞静桐说,“我是不是魔怔了,那个孩子,好像许意。”
俞静桐笑道:“我也觉得像,但这并不罕见,好看的人,很多都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