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和其他女人去讨论和他的事,这是……在意?
心里藏着解无忧的女人,真会真心的在意他?
许意捕捉到了他变动的情绪,眸底闪过一抹恨意,但马上又低姿态道,“也是,分手是你提的,你要是现在承认还在意我,多尴尬呀,但没关系,总得有个人放下脸面说心里话……”
“宝宝,我觉得我离不开你,我要挽留你。”
说完,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沾了沾挤出来的眼泪,又拿起毛巾开始认真擦起了桌。
萧慎回过头来,透过视频看她的身后,能看到窗前摆放的几盆绿植青翠欲滴,他记得他离开时,那些绿植的叶子上都蒙着一层灰。
现在能变得那么漂亮,怕是她一瓣一瓣的处理过了。
若说,他不敢相信她那张嘴,但虚情假意之人,又怎么会花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亲力亲为的付出。
而且她的手上还有伤,清洗那么多,会给她的双手造成很大的负担。
他当年,放下一切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努力给她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时,支撑他的,也不过是对她的感情。
“我看看你把我办公室搞成什么样了。”他跳过了她的那些告白。
许意马上拿起手机,把摄像头一转,让他看了看。
她把房间收拾的就像刚装修好时的模样,地板亮得感觉苍蝇过来都得打个滑。
同时许意还道,“我看你这里是有衣帽间的,我把你的鞋擦过后,都放在衣帽间了,那些衣服都联系了干洗店,明天就能送回来。”
“床单被套我也给你换了一套,是我过来的时候从我家带来的。”
“冰箱里过期的酒水也都处理了,换了我酒吧新产的一些新品鸡尾酒。”
“最后,就是你的睡衣和一些不需要专门护理的衣服,我都洗好了。”她绕进卫生间,见太阳能照到的那扇窗前,立了晾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
卫生间开着窗,吹进来的风让那些衣物轻轻飘荡着,很多有印花的衣服,都是熊猫。
这也是许意最后来这里的原因,她看着那些熊猫图案眉目闪烁,声音温柔,噙着丝丝笑意,“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竟然喜欢熊猫……”
随着这些,定格在过去的一些画面再次生动起来。
“阿尧,今天我们都休息,去哪里玩啊。”
“去动物园看熊猫吧。”
“不是半个月前才去过吗?”
“看大熊猫嚼竹子多解压,走吧……”
他们每次去动物园的天气都很好,天蓝得沁人心脾,薄云淡淡,微风轻轻。
高大的男生俯身趴在栏杆上,手握成拳抵着下巴,瞧着园区可可爱爱、圆圆滚滚的大熊猫,那双眼睛闪闪发亮,就像夕阳温柔关照过的玻璃,温柔又静好。
等看完以后,他会买很多熊猫周边,把最可爱的熊猫发箍戴在她的头上。
她问他,“阿尧,我可爱,还是滚滚可爱?”
他用熊猫玩偶亲亲她的脸颊,“滚滚。”
想着那些,她的眸底又湿了一圈。
真的要精分了。
情绪总是在爱恨之间仿佛横跳,让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倏尔,视频那头传来了水流声。
她垂眸一看,见他闭上了眼睛,面朝花洒。
水流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冲刷着他身上白色的泡沫。
她再次被男色冲击了一下,心漏了一拍,但转瞬又落寞不已。
他不回答,也不表态,是毫无感觉吗?
她也没多说话,人靠在一边,透过窗户瞧着天际的云层,时间不早了,已有星辰放亮……
心情不好是真的糟,这两天她都没有注意到金城的天气这样好,碧空万里,仿佛可以容纳下世俗的一切心结。
就这时,手机里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许意,等我回去,我们再谈谈。”
女人回过神来,脸上勾起笑后把视频翻转,那头的男人也关掉了水流,挂着水滴的俊脸认真,也温柔。
“谈什么?”她问,“会让我开心吗?”
“或许吧。”
“那,我就期待上喽。”
萧慎最少还得三天才能回来。
这一天她帮他做了大扫除回了家后,晚上睡前还给他发了条信息:晚安,我爱你。
萧慎没回复。
第二天她起床,又给他发了消息:早安,宝宝。
他依旧没回复。
许意学校那边还请着假,去医院换过药以后,就把他的衣服都拿回来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再把她亲自洗的衣服都收了。
等到了晚上,她又给他发:晚安,我爱你。
他回了。
他发来一张图片,是一条很漂亮很复古,吊坠是红宝石的珍珠项链。
许意惊了下,那是澳白的最新款,得几百万。
萧慎:[怎么样?]
许意:[要送我?]
萧慎:[好,还是不好。]
许意:[好看。]
然后他就没回复了。
而许意的心情变得格外好。
她对余烟炫耀,“看,我的计谋初见成效,他又对我上心了!”
余烟却一针见血,“可我看见的,都是你因他又要送你礼物,而洋洋得意,觉得幸福。”
这句话许意晚上失眠了。
萧慎和墨尧分离又重叠,她分不清现在的自己是24岁还是过去的20岁。
感情没有准确结果,她什么都没想通,翌日的黑眼圈,遮瑕都遮不住。
而最崩溃的是,她那天还是全天的课。
下午五点多,她拖着疲累的身体从教学楼出来,突然看见,教学楼对面的旗杆下站着的陌生女人时,胸腔内的心种种咯噔了一声。
届时,她身边传来一道青春的男生声音:“哇,那边有个美女和许老师您好像!”八壹中文網
是的。
那个女人的体态背影,就像她的孪生姐妹。
她和楚怜就是身材差不多,但外人来看,都不会如此觉得。
更甚者,今日她穿了一件厚重的酒红色收腰大衣,卷发散开,戴了一款与衣服同色的发箍。
而那个女人穿着一件与她款式相近的米白色大衣,长发在后脑勺挽了个低丸子头,鬓角散下来的碎发随风飘荡。
她们虽像,但感觉不同,那个女人感觉比她多点温婉。
就在她同身边学生下了台阶,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那个女人的具体面容时,女人朝她这边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