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种观念下长大,就算后面成熟了,可以自由的看待性,但骨子里的认真不会变的。她如果心里有别人,绝对不会和你睡,她和你睡,就肯定是喜欢你。”
“话再说回来,她的那些流言一听就是男人造的,如果她真的对男人来者不拒,还不一定会被男人骂。有男人骂她,肯定是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但却没得到……又或者是她对人太慷慨了,就造成了‘斗米恩,石米仇’的局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她心里有别人的,但怎么说呢,有时候一句话说出来,男人和女人理解的,就是不一样。”
白染又回过头,笑得温婉动人,“再者,就算我说的都不对,她就是心里有别人,那个人不是没在她身边么,既然你喜欢她,那就去抓住呀,把那个人从她心里挤出去呗。”
“你得对自己有自信啊,我的哥哥。”
这些话听进心里后,萧慎神色动容的给了白染一个拥抱,“你看不出来我对她心存怨气么,你还说她好话。”
“不然呢,”白染拍拍他的背,“因为我知道你爱她啊。”
“再说了。”白染又笑了两声,“于我自己的私心,我也希望你和许意在一起,不要给解无忧一点机会。”
萧慎放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小白,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小白。”
白染鼓了鼓腮,眸内泪花闪烁。
瞧,爱多荒唐。
自己被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夸了,却因为不是从心里爱的那个人口中说出的,便感觉不到一丝快感,只有委屈心酸。
但许久未见的亲人的怀抱,还是有一丝慰藉。
该说的话说了些,萧慎不想母女二人孤零零的住,决定开间套房,他陪着她们。
随后,他去楼下开房。
结果就看到前台对面的休闲区,许意丧着一张小脸坐在那里,盯着旁边的鱼缸发呆。
他看见她顿住脚步的时候,她就像感觉到了似的,也突然把目光挪了过来,粘上了他的视线。
被白染一宽心,小狐狸比任何时候都看得顺眼。
接着,许意起身去了户外。
很快两人站在了酒店黑暗的角落里,他刚想抱她,许意却朝后退了一步,严肃问道:“她是不是你的旧爱,你和她做了什么?”
萧慎挑了下眉,“这些很重要?”
“很重要。”许意没和他笑,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萧慎,如果我们之前的恋爱,是你想玩我,我也可以认,毕竟我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我有自知之明。”
“而我在感情里自降姿态的挽留、付出,那是我看到你缺点之外的优点,珍惜你对我的那些付出,以及,我对你的喜欢,一时半会儿消失不了。”
“但即便如此,我也有不可触及的底线和原则。你今晚明显给了我和好的希望,这会让我觉得,你还是我的,然后你再去和你的旧爱有亲密之举,如果她觉得,你也还是她的,那性质很严重。”
“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了,在你的世界里她先来,我后到,有人把‘三儿’的恶名扣我头上,我怎么澄清?”
“我人再烂,也不可能脚踏两条船,而你若脚踏两条船,你在我心里就不算个人了,你就是一坨玩弄我,还辜负她,毫无责任感,禽兽不如的屎。”
“爱上屎是很恶心的一件事,恨一坨屎更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许意说这些并非气话,比起憎恨第三者,她更恨那种让人被动做第三者的人,如果萧慎让她被迫处于这种局面,那她对萧慎的喜欢也好,憎恨也罢,都会变成对苍蝇、对臭蛆、对垃圾的厌恶,避之而不及。
就都没有必要了。
人不能和屎去纠缠。
“所以萧慎,请认真回答我,你是不是一坨屎。”
但是,她话里的“脚踏两条船”倒是让萧慎笑了一声。
想起了她过去和解无忧背着他干的那些事。
他从兜里摸出烟和火点了一根,橙色的火光在夜风里闪烁,他沉默片刻后,说:“来,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如果你孩子的父亲今天突然出现了,你会不会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