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与交织,白染抖得更厉害了。
解无忧发出沉沉的笑声:“我老婆怎么抖的这么厉害,冷吗,冷的话就求求老公,万一我下去给你披件衣服呢。”
白染“呸”了他一声。
解无忧依旧在笑:“真有意思,这离了婚以后又会甩脸子,又会说脏话的,怎么之前,在我面前老是一副又端又假的模样儿呢?”
白染再瞪他一眼,不答言。
解无忧的眸子虽眯着,但其中的幽芒倒是璀璨:“来,白染,再骂几句脏话给我听听。”
白染:“大鲨臂。”
解无忧神色很愉悦,“这句听过了,再换一句。”
白染倒吸了口气,用蜀南的方言骂了句:“哈麻皮!日你先人板板!”
话音一落,一阵风带着地上的枯叶一卷而过。
“……”
解无忧呆滞片秒后,夜里全都是他的笑声。
白染红了脸,愤恨里又有了浓烈的羞耻感。
骂人,她真的尽力了,实在想不出什么脏话了。
这一切都被解无忧尽数捕捉,他的手不觉间把窗框紧紧一握,看白染的眸光变得更亮,就像星星碰撞在一起,炸出绚烂烟火那般,带着新奇与悸动。
白染咬住嘴唇,垂下了头,同时她身上还有了别的异样,刚才脸一红一烫,竟然就落不下去了,就这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她脸颊的滚烫开始往耳朵、脖子,甚至是脑门蔓延,而她内心的羞耻感已经平息了。
她又缓了口气,觉出自己可能要生病。
生育对女人的身体有一定的影响,若月子还坐不好,身体素质直接一落千丈。
20岁的她,为了美丽,冬天有时候只穿一条长裤都不觉得冷,25岁的她,却稍微沾风受冷,就会马上生病。
解无忧明亮的眸又在她表情的细微变化中渐渐平静,亦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就变得柔弱无骨似的。
男人眉心微皱,对此觉得疑惑。
记忆里,这个女人还在校园时期,虽然时常请病假,但都是因为他要带她去办事,她的身体好的很,比他好。
尤其是从南城到金城,横跨南北方,他下飞机之前都会加件毛衣再穿羽绒服,她直接半袖外穿外套。
解无忧正想下车去看看,突然侧边路上传来了车停下的声音。
他的那些保镖反应敏捷,察觉出端倪,立马下车。
果然,萧慎的人来了。
白染远远看见,眸子放亮,有了被救的希望。
但不出一会儿,希望就消散了。
萧慎那边过来的人没解无忧这边人多,来的也不是萧慎近身的那一批,而解无忧夜晚出行,自然带的是他的贴身保镖,能力更强一点。
在萧慎那边的人一个个被按在地上时,解无忧下了车。
他手撑着车门,瞧着那些人,语气蔑然:“告诉你们老板,想和我掰扯,就亲自过来。”
说过,就是“砰”的一声,他把车门用力拍上,朝白染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白染也不知是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又冒出头来,压迫的不行,还是身体太过不适,腿软的使不上力气,可劲的哆嗦。
解无忧瞥了她的双腿一眼,伸手解开绑着她的细绳,把她抱在了怀里。
感受到男人身上温热的体温后,她哆嗦的更厉害。
解无忧垂眸瞧她,发出轻笑:“懂了没有。”
白染全身冰凉,牙齿打颤,喉骨滚了好几下,才溢出两个字来:“什么……”
“有能耐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