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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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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亲们圣诞节快乐,虽然俺不过这个节~

开元二十八年春,十里荷堤上似乎还残留了上元夜里的热闹,但一大早便经过这里的威远侯府规模可以算得上庞大的车队,却丝毫没有感受到昨夜的风光。?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因为是举家进京,加上跟随的仆妇,人数已经上百,即使侍卫及男仆们都骑着马,女眷乘坐的及装行李的马车也有十好几辆。

这样的声势,自然极为吸引视线。

威远侯府离开湖州的车队,就在许多人的注目之下缓缓行到了城门处。

威远侯府离开得很突然,就如当初来得突然一般。

对于威远侯府的举家回京,有人不舍,有人惋惜,但更多的,却是欣羡。

那天侯府接旨的情形被许多人看在眼里,在他们眼中,即使时隔二十年,威远侯府仍然被皇上记在心里,还特意下旨召凤麟一家回京,这无疑便是天大的恩宠。

京城,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皇城根里,天子脚下,随便一块石头扔出去就能砸个五品官的地方,能见到大武朝最顶端的那个人的地方。

在很多人心中,凤麟一家回京城,那必然是当今皇上准备重用于他。

如此好事,湖州一地的士族们可真是羡慕不来的。

就在这许多人的瞩目之下,威远侯府的车队挟风带雪,渐渐离开了扎根二十年的湖州城。

第二辆马车里,凤止歌同李嬷嬷还有半夏扶风同乘一车。

扶风掀开车帘回忘了风雪中静立的湖州城一眼,语带不屑地道:“主子,倒是便宜了寒家旁枝那些人。”

半夏与扶风来到洛水轩已经六年多,对凤止歌的事虽然不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但跟在李嬷嬷身边学了这么些年,却也知道了不少。

她们并不清楚凤止歌有过之前的一世。却知道凤鸣阁与凤仪轩早就六年前就已经属于主子了,对于那些觊觎凤止歌东西的人,自然没什么好声气。

寒家旁枝想伸手摘取凤鸣阁与凤仪轩这两颗沉甸甸的果实,凤止歌本来早已准备好对付他们的后招。却没想到来自京城的圣旨来得如此快,她们还没开始行动,就已经要启程进京了。

这里没有外人,平时显得严肃刻板的李嬷嬷面上也多了几分轻松,她伸手在扶风头上重重敲了一下。“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急脾气,主子是离开湖州了,这可不代表寒家旁枝那些人就能好过了。”

凤止歌闻言一声轻笑。

车队在风雪中渐渐远离,身后的湖州城渐渐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

就在凤止歌他们离开后不久,湖州城的寒家旁枝便迎来了各方面的打击,无论是族中生意还是族里那些被视为希望的有天赋的学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

湖州寒家那个向凤鸣阁和凤仪轩下手的计划还没来得及真正动手,就在自顾不暇中焦头烂额起来,待他们缓过神来。早已伤了元气,他们又哪还敢对凤鸣阁和凤仪轩动手。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凤止歌握着手中的手炉,一阵寒风将厚厚的车帘吹得扬起一个角,几朵雪花趁势飘进马车,落在凤止歌手上,然后因为她手上的温暖而融化成点点水渍。

阔别了二十六年的京城呵,她终于还是要回去了。

……

一个多月后,一列远道而来的车队行至京城永定门外。

威远侯府在湖州是一等一的门第,府里这些下人在湖州也算得上见过不少世面了。可第一次来到京城,只远远看着那比之湖州不知道雄壮了多少的城门,心里便对京城多多少少有了几分惊叹与畏怯之感。

待得知京城有外城、内城、皇城、宫城之分,而他们现在所在之处只不过是最外围的外城时。众人眼中的惊叹之色更甚。

在众多仆婢们的惊叹中,威远侯府的车队入了永定门,一路过了正阳门,这才算是进了内城。

威远侯府离京二十年,许多二十岁以下的人对威远侯府根本就没什么印象,就算是年长者。提及威远侯府也只是有那么点印象罢了。

可自从那个在传遍京城的流言之后,威远侯府的存在感一夜之间就增加了不少,更别提之后那道圣旨了。

为何会有那样一道圣旨,京城百姓们也议论了不久,最得人心的一个说法便是,皇上召威远侯府回京,是为了澄清之前的流言。

毕竟,只要威远侯府的人一回京,真正的威远侯夫人一露面,那个关于清平长公主为妾的流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但也有想得更深的人有另外的想法,先前在京城流传的只不过是个流言而已,百姓对皇家本就敬畏之中带了好奇,这些年关于皇家的流言还少了吗?若是此次流言不实,皇家根本就不必理会,用不了多久人们的注意力就会转到别的话题上去,偏偏皇上却特意下了这样一道旨……

这其中隐含的深意,实在容不得人不多想啊。

总之,在众多人这样那样的想法之下,威远侯府一入京城,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当侯府的车队经过京城的知味轩时,有那耳目灵通些的权贵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知味轩门口,一匹黑色的骏马由动转静停了下来,一名外穿一件裘皮大氅的男子利落的翻身下马。

其时,威远侯府的车队正从此经过。

已经是二月下旬,天气也逐渐转暖,但寒风吹在人身上仍显刺骨,这阵风只让男子身上的大氅微微动了动,却将凤止歌所乘的马车车帘掀开了一条缝隙。

男子转头,与那条小小缝隙中的另一双明亮的眼对视。

只不过一瞬,被风掀起的车帘静静落下,那列车队亦渐渐走远。

马车里,凤止歌收回眼神。因为心中突然涌起的忍俊不禁,嘴角微微弯起,便噙了点点笑意。

威远侯府进京的时间很紧,所以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冒着风雪前行。可想而知众人定都没好好休息过,到得如今,若不是因为终于到底目的地而有些振奋,恐怕大总分人都会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正因为如此,凤止歌此时的这点笑意与明显愉快的神情就显得尤其突出。

无论是李嬷嬷还是半夏扶风都确认方才并未生什么让凤止歌笑的事。所以半夏疑惑道:“主子可是想到什么好笑之事?”

凤止歌唇畔笑意加深,却摇了摇头:“没事。”

而在知味轩门口,那名骑马男子一直目视威远侯府的车队渐渐走远,直到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

然后,他看似随意的抬手往肩上一架,便成功将那只即将拍到肩膀的手架住了。

想吓人却被识破的闻越便不满地抱怨道:“阿北,你背后是不是长了眼睛啊?”然后顺着萧靖北的视线望过去,却只看到那列车队的尾巴,于是撇了撇嘴,“那个是威远侯府的车队吧?”

萧靖北没回答。大踏步走进知味轩,没让闻越看到他那轻轻扬起的唇。

……

时隔二十年再回到京城,单是安置从湖州一起进京的人及行李,就足够慕轻晚从落地那一刻忙到深夜了。

若不是早已提前给京里看守宅子的老仆写过信,恐怕在安置这些之前还得将侯府宅子里里外外清扫一遍。

那看宅子的老仆从老威远侯在世时就一直在侯府服侍,对凤麟、慕轻晚和赵幼君三人之间的纠葛多少也知道一些,是以在看到慕轻晚与凤麟并排而入时,一双老眼几乎立刻便淌下两行浊泪,嘴里更是直道老爷在天有灵。

他口中的老爷,当然是老威远侯。

自从凤麟做主迁到湖州。京城这宅子便空置了二十年,若不是这老仆每年都会定期把宅子修葺一番,恐怕这宅子不知道会败什么样子。

湖州的威远侯府占地就已经极宽了,可论起来却仍不及京城这座侯府。

在寸土寸京的京城。侯府宅子还这般宽敞,这让跟随一起进京的那些仆婢们心里又是一阵惊叹。

归整了一下午,又用老仆事先买好的米面简单吃了顿晚饭,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便都沉沉入了梦乡。

凤止歌的居所流云阁是一个里面有座二层绣楼的宽敞院子,丫鬟婆子们住了楼下的屋子,凤止歌独自一人住二楼。

说起分院子。下午也是有过一番闹腾的。

凤止歌分到了流云阁,而凤鸣舞却被慕轻晚安排到了一个位置比较偏僻的院落,虽然面积也不算小,可是与流云阁一比那就不够看了。

凤鸣舞自打出生,无论吃穿用度还是住所都是最好的,这时见自己的居所不如凤止歌的,便自认是受了委屈,非但不肯让丫鬟婆子们把行李往院子里放,还一路闯到了正在理事的慕轻晚跟前,当着府里许多人的面厉声质问慕轻晚为何厚此薄彼。

当然,凤鸣舞的所谓质问是没能推翻慕轻晚的决定的。

自从在湖州拿回中馈权起,慕轻晚的性子较从前就强势了许多,这份强势在踏入京城之后无疑更明显了些。

面对凤鸣舞的指责,当时慕轻晚是这样说的:“侯府的规矩便是如此,嫡女独居一个院子,庶女则两人共住一个院子。止歌是嫡女,当然能住绣楼,若不是府里只有二姑娘一个庶女,二姑娘还得与其他庶女住一个院子!”

这话一说完,凤鸣舞面上火辣辣的不说,在场那些下人更是俱都瞠圆了眼。

二姑娘在湖州是如何受赵幼君宠爱的,这些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可如今才知道,二姑娘竟然只是庶女,那从前以威远侯夫人自居的那位夫人……

要知道,如今的夫人在湖州可是被那位夫人关在洛水轩里那么多年的。

不用想也知道,在湖州的时候侯府会是那样的格局,定是主子之间有什么他们不该知道的隐情。

谁都知道当年的威远侯府在京城可也不是无名之辈,可如今回到京城了仍是这位夫人当家,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破二姑娘的庶女身份。是不是意味着,那位赵夫人,不,如今应该唤作赵姨娘了。赵姨娘和二姑娘已经没了翻身的余地?

许多人只觉背上隐隐出了一身白毛汗。

尤其是那些曾经还想着等赵幼君翻身的人,更是在心里庆幸他们没做什么惹怒夫人的事,自此更是死心塌地按慕轻晚的吩咐办事不提。

夜已深,流云阁二楼只有凤止歌一人,身边侍候之人都被她遣下去休息了。

凤止歌作息时间一向规律。若是往常,这时的她只怕早就已经入梦了,可今晚,她却拥着锦被独倚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慢慢翻着。

雕花镂空的窗户半开着,不时有带着寒意的风自那里进到屋里,好在屋里燃着炭盆,凤止歌又盖着锦被,倒也不觉冷。

良久,凤止歌看了那窗户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书,将床头放着一样东西握在了手里。

那是一只用整块美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玉麒麟,雕工不俗,雕出来的麒麟不仅栩栩如生,而且神态之间尽显凛凛威风。玉质显然也是上等,即使在这冷夜里,触手仍觉一片温润。

把玩着手中的玉麒麟,凤止歌突然似是自言自语般开口道:“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进来?”

回应她的,是一室静默。

然后。院子里那棵树突然动了动,一道黑影沿着那根触到凤止歌房间窗口的枝桠轻点几下,便自半开的窗户跳进了房中。

凤止歌偏过头,打量起来人。

许是表明自己并非是想做那等梁上君子。来人并未穿不易显露痕迹的黑衣,而是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锦棉长袍,领口袖口皆围有白狐腋子毛,织锦遍地的袍身上满布锦绣暗纹,腰系暗银嵌玉厚锦带,外头披着一件白色毛皮飞滚大氅。

这副装扮。倒不似半夜去人家里夜访的,反而更像是白日里光明正大来做客的。

二十上下的男子本就俊朗不凡,只是平日里不仅衣着刻板,为人还十分冷厉生硬,便是十分的颜色也生生减了五分。

这时穿了这不掩贵气的一身,便将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尽数显露出来。

若是叫京城那些将之视为一块不解风情的冷硬石头的闺秀们见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闺中少女自此含春了。

来人当然便是安国公世子萧靖北。

凤止歌的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经过知味轩与萧靖北隔帘相望时那未尽的笑意,终于在此时全部显于面上。

与当年平静地倒在血泊里的少年相比,如今的萧靖北面容并未有太多改变,便比那时坚毅了许多,唯一没变的,便是他身上那股子冷厉的气息。

当然,让凤止歌笑的原因并不是这些。

她只是在想,再看到萧靖北,她心里那股“吾家有男初长成”的心情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这样想着,凤止歌便“噗哧”笑出了声。

在静夜里显得有些突兀的笑声让萧靖北微挑了眉,向来少有情绪的眼中迅闪过几许不解,然后,他看向笑得开心的凤止歌,疑惑地问:“你不怕?”

在被凤止歌道破之前,萧靖北一直以为自己的行迹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被凤止歌轻易识破。

而且,凤止歌在看到他之后的反应明显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般来说,待字闺中的小姐们若是大半夜的被男子闯入了香闺,就算不骇得立马晕过去,至少也得尖叫几声吧,怎么凤止歌不仅如此镇定,还有心思笑?

凤止歌亦扬起眉,“你觉得我会怕?”

萧靖北默然,想起六年多以前,那个他在这些年的刺杀之中受伤最重的一晚,当时只不过七八岁的凤止歌毫不在意裙上染血,与倒地的他静静对望,便觉自己方才的问题非常傻。

那样的场景都没让面前的少女面容上的平静有所改变,她又岂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像普通闺阁千金一样尖叫恐惧呢?

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要来?”

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一语道破他的存在。

“我猜的。”凤止歌话中带着未化开的笑意。

萧靖北本就话少,能说上这几句话就已经算是少见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此时他该说些什么,便安静且沉默地站在这房间里离凤止歌的床最远的角落里。

事实上,虽然已经站在这里了,但萧靖北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他今晚会来到这里。

六年前在湖州,若不是凤止歌救了他,恐怕那晚之后世上便没有了他这个人。今天在知味轩门口,虽然只是隔着车帘与那双眼睛对视了一眼,但只那一眼,萧靖北便知道那定是当年于他有活命之恩的少女。

他知道当初救他的是威远侯府之人,但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于是,在他回过神来之时,他便已经进到了威远侯府里,并凭着与生俱来的直觉,爬上了流云阁院子里的那棵树上。

萧靖北不知道是什么趋使自己来到这里,但心里难得的平静,却让他下意识的挪不动脚步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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