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秦楚,狂喜不已。
通天皇帝,勃然大怒。
“该死的胡大海!”
“该死的平南王秦昊!”
“该死的镇北侯邬炘!”
“统统都该死!”
“那个胡大海,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没?”
“不不不……不是灭九族!”
“来人!”
一员虎将立刻冲进皇庭,单膝跪下,左手摁剑,右手撑地,喊了一句。
“末将在!”
“龙骧将军听令!”
“立刻查杀胡家村!”
“男女老幼,鸡鸭猪狗,只要能喘气的,一个不留!”
胡家村惨了。
不要说男女老幼鸡鸭猪狗,就是村里途经的一条河流里的鱼,也都通通被炸死了。
甚至把那条河给堵上了。
胡大海听完这个消息,差点哭得没气儿了。
他在胡家村本来没有什么亲眷。
虽然也姓胡,但祖父当年路过此地,见整个村庄全是姓胡的人,感觉亲近,这才留下来而已。
正因为如此,胡大海逃离之时,只带走了自家亲眷。
就算是皇帝株连九族,那些胡家村的人,也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
哪里知道,这通天皇帝怨气冲天,根本就顾不上这些,只想杀人出气而已。
可怜那些无辜的胡家村的男女老幼,鸡鸭猪狗,甚至河流里无辜的鱼儿,都惨遭横杀。
秦昊得到这消息,气得五脏六肺都要跳起来了。
这是人干得事儿吗?
真真正正是一个昏君!
难怪镇北侯邬炘,与他酒醉之时,曾经喟叹一句:“王爷将伐天下,虽兄弟间阋,其心志一统。”
“吾与通天皇帝,自幼玩耍兄弟。”
“幼时,他要为王,吾为他挡杀。”
“及至成年,他要为帝,吾亦为他冲锋陷阵。”
“奈何,王爷之兄长,虽惧王爷羽翼丰满,不听号令。”
“却深信王爷,不能弑君自立为皇。”
“吾三番四次救吾皇于水火之中,吾皇却时刻抵防吾自立为皇位。”
“吾若有此心,何必奉他为皇?”
“何必千里万里,为他驰骋沙场?”
“何必千军万马,与敌军之中,抢他人头出来?”
苦诉又有何用?
自古以来,慈不掌兵。
纵横天下,血腥战场,死在敌军刀下的人不计其数。
无端端自己送命的赫赫护国大将军,镇北侯应该是天下第一个。
如是,也无需怪罪通天皇帝怪罪于他,降罪于胡家村。
“臣与通天皇帝势不两立!”
胡大海跪拜泣告。
“若是杀入皇城,臣请告,臣愿率兵攻打皇宫!”
虽深知胡大海切肤之痛,秦王秦昊依然拒绝。
“胡将军,本王已派人去收治胡家村众人遗骸,运至漳陵,好生为他们下葬。”
“只是胡将军务必守住漳陵。”
“攻城之事,自然由本王与众将军为胡将军报仇雪恨。”
胡大海再次叩首,泣声喊道。
“平南王!”
“此事因我而起,当由我手刃仇人!”
“这是当然。”
平南王秦昊沧声说道。
“已着人追查,杀害胡家村的刽子手,乃龙骧将军乌焦。”
“此人本王必定亲自交予你手,由你斩杀!”
“谢平南王!”
知道此事断然没有亲自诛杀通天皇帝的可能,胡大海虽然心中悲戚。
但如果拿到龙骧将军乌焦的人头,心中也略作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