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猛烈起来,无情的抽打在这些年轻男人的脸上。
它没有丝毫偏见。
无论是东虢兵,还是神兵营,都如刀子一般,啪啪抽打在他们年轻的脸上。
但这并不能阻止这些年轻人血性对杀,反而激起了他们心中怒火,越发凶猛起来。
“杀!”
“杀!”
“杀!”
风茫茫,血芒芒,双方十数万人,杀在一起。
天也泣,地也喊,你死我活为哪般?
不愧是虎豹狮之兵营,东虢客杀将起来,那叫一个不顾死活!
神兵营也非泛泛之辈。
他们并非是单人作战。
都是三五成团,互相策应。
如此一来,东虢兵虽然凶猛,却也一时之间占不了上风。
阿古木大怒。
他卷在乱兵之中,身边早就倒下十数神兵营之将士。
可是神兵营将士,全然不顾,踏着血海尸身,无惧无畏,勇猛拼杀!
战鼓擂擂。
“一鼓起,热血沸腾燃烧,兄弟我肝胆相照!”
“二鼓起,血染你我战袍,不过是付之一笑!”
“三鼓起,千里跃马横刀,任凭你狼啼虎啸!”
“四鼓起,万里江河同心,管叫你鬼哭狼嚎!”
神兵营歌声嘹亮,气势壮阔。
阿古木烦得要死。
“把吼歌的先给我杀了!”
无奈,这首兵王之歌神兵营已经人人皆会,整个战场之上,歌声盖过了喊杀声。
东虢将士慢慢失去威势,居然随着这歌声,试图跟着吼唱起来。
“五鼓起,守我河山护家园,铁桶汉子铁江山!”
“六鼓起,斩敌头颅取其耳,封侯拜将耀故土!”
“七鼓起,千秋书载青史留,子孙相传永不休!”
眼看形势不好,阿古木急鸣退兵。
“找个会写歌的人来!”
阿古木气急败坏,乱喊乱叫。
“来人,给我拿些毐药过来!”
“我要把他们的嘴巴全部毐哑了!”
副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忐忑不安。
“王爷,咱们喝的水,和神兵营喝的水是同一水道。”
“下毐的事,是万万行不通的。”
“咱们的人也会中毐。”
阿古木愤怒的骂了起来。
“又不是毐死他们!”
“我就是要把他们毐哑了!”
“让神兵营那些人唱不出歌!”
副将说道。
“可是咱们的人也就不会说话了。”
阿古木火大了。
“只是毐哑而已!”
“又不是让他们去死!”
副将心中惶恐。
这种事情,他不敢多说话。
只是王爷如果真的不顾将士们死活,连同自己兵马都毐哑的话,恐怕以后不用神兵营唱歌,东虢兵马已无心恋战了。
战马不嘶,兵将无声,谁还会在战场上全力拼杀?
幸好阿古木也就是气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下命令往水里放毐。
写歌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抓了几十个写歌的人,按道理来说,写得还都是不错的,文笔洋洋洒洒,也都是一些好诗。
可是找人一唱出来,阿古木就怒了。
“这是什么破东西!”
“唧唧歪歪,能上战场吗?”
写诗的人吓尿了裤子,脸都白了。
副将赶紧为他们开脱。
“王爷,他们也就是一些穷酸秀才,根本就没上过战场,自然也无法体会战场上的那种气势。”
“再说咱们靠得是人打胜仗,也不是靠着唱诗打胜仗。”
之前的确一直是这样。
而且之前的神武侯也没有写过什么诗。
和他们一样的,都是靠你死我活的互相捅杀而已。
谁能知道,现在的琅琊侯,搞什么战歌出来!弄得他们的将士,天天跟打了鸡血一样!
“休战!”
万万想不到,气势汹汹的阿古木,居然也休战三天。
“喂!不打了吗?”
琅琊侯秦昊在一箭之地之外,扬声喊道。
“怎么休战起来了?”
阿古木没好气的说道。
“你能休得,我也能休得!”
他直言不讳说道。
“本王在想办法破你那首破诗之策!”
琅琊侯秦昊哈哈大笑。
“好!等你三天!”
“三天后,若还是想不出来,本侯可要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