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一旁的人扶着杨梅枝,让到一旁坐下休息。
杨梅枝却看着赵鹏程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周行瑾真的没死?但是他一个公安平常维护治安,撑死了就是去抓抓犯人,这个年代不用卧底吧!
“医生来了。”曹民书带着院长和几个人急匆匆的走来。
院长检查之后,确定赵鹏程醒过来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院长还特意和一个穿军装的人介绍了杨梅枝。
“昨天的手术多亏了小杨从旁协助了,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辜负了你的嘱托了。”
“谢谢你了,小杨同志。”军官对着杨梅枝行了军礼。
杨梅枝笑了笑:“太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赵局挺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说完怕人误会,于是说道:“他是我丈夫的上司,我丈夫之前因公殉职了,最近家里事多,没少麻烦公安局的同事。”
军官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曹民书,曹民书说道:“嫂子是行瑾哥的媳妇。”
军官转头看向杨梅枝,眼神中有一些复杂的神情,杨梅枝读不懂。
“高队。”赵鹏程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向了他。
被叫高队的军官红了眼眶,紧紧抓着赵鹏程的手:“你这家伙,我还以为见不到活的了呢!”
“怎么会。”赵鹏程笑了笑。
“行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高队拍了拍赵鹏程。
赵鹏程点头,虽然体质好,但是还是很虚弱的,高队吩咐曹民书好好照顾赵鹏程,然后就离开了,院长是和他一起离开的。
“嫂子,这边有我们呢,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曹民书说道。
杨梅枝点头,想了想:“我和赵局说两句话?”
“好。”
杨梅枝走过去,闭目养神的赵鹏程睁开眼睛,还想坐起来,杨梅枝拦住了他:“赵局,你好好休息,就是有个事,我想问你。”
“你说。”
“你刚才醒来对我说,行瑾很好,是什么意思?”杨梅枝一直盯着赵鹏程看,不愿意漏过一个眼神。
赵鹏程平静的说道:“我刚才做梦了,梦到行瑾,许是没把他带回来我心里愧疚,梦里的他告诉我很好,还让告诉他家里一声,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你,自然下意思的说了那话。”
“原来是这样。”杨梅枝松了口气,周行瑾要是真的活着,自己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
赵鹏程点了点头,杨梅枝转身离开了,赵鹏程看向曹民书:“以后记得,我们出完任务回来,除了自己人,谁都不能靠近咱们身边。”
“是。”曹民书也有些后怕,刚才他真的是没想到赵局张嘴就会来这么一句,看来醒来和受伤的时候,是他们防备心最差的时候。
杨梅枝回去之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对她来说,周行瑾死了比活着强,把借来的书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不得不说,和她后世学到的东西多少还是有些出入的,毕竟她后世,那都是多少人改革之后的结果了,不过大致都是一样的。
杨梅枝回到病房,看到周行军坐在外面,她也没说什么,可是周行军把她叫住了。
“大哥,有事?”
“梅子,老三走了,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周行军挫着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杨梅枝心里有些反感:“大哥说这个做什么?爹娘帮衬着,日子过得还成,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我如今也不想别的,只是想把爹娘孝顺好,把孩子带好。”
周行军看了杨梅枝一眼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杨梅枝推门就进去了,周老汉看到杨梅枝回来,急忙说道:“梅子,我想出院。”
“爹,你的伤口还没愈合呢!”
“我躺不下了,回家不也是一样的养着?”周老汉心疼住院用的钱。
周老太太看着杨梅枝,很是无奈:“我都和你爹说了不成,医生不会同意的,可是你爹……真是个倔老头。”
杨梅枝扶着周老太太坐下,看向周老汉:“爹,我娘和你说没?我要考医生的事。”
“说了,你不用惦记我,你好好的考,你有了个正式工作,我和你娘也就放心了。”
杨梅枝点头:“我还得几天才能考试,你如果住院的话,我还能在护士休息室或者没人的病房看书睡觉啥的,如果你回去了,咱们得叫车专门送你回去,这里又不是镇上,估计不能少花了。”
“这……”
“还有,估计我就得住店了,所以爹,要我说,你不如等到我考完试再说,到时候伤口长的差不多了,咱们坐火车回去,你不是想吃大骨头吗?我昨天买的好吧!今天我再去给你买好吃的?”
周老汉听着杨梅枝的话,哭笑不得:“你真把我当小孩了?我还总馋啊!”
“那你丢了那么多的血,吃了这么大的亏,补补怎么了?你说是吧!娘?”杨梅枝看向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虽然心疼东西,但是更担心自己老伴,这会儿也不在乎钱了,急忙点头:“对,梅子说的对,你得听孩子的。”
周老汉听着她们婆媳两个一唱一和也就不说话了,杨梅枝对着周老太太笑了。
看着周行军进来,周老太太才拉着杨梅枝出去:“得亏有你在,要不然我还真拗不过你爹。”
“没事,你要是说不过他,就找大夫来,让江大夫对付他。”
“昨天晚上住的护士休息室?”周老太太问道。
杨梅枝愣了一下:“嗯,回来晚了,怕你们惦记,我去找了江大夫,他说告诉你们我睡护士休息室了,咋了?”
“没事,我就问问,这大地方护士怪好的。”周老太太没再说什么,但是杨梅枝觉得周老太太话里有话。
接下来的日子,杨梅枝没管别的,只是一个劲的看书,江爱党看到都说应该能考上。
她去考试的当天,周老太太还给她煮了两个水煮蛋,然后烙了一个长长的饼,杨梅枝哭笑不得:“娘,你这从哪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