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一辆车,直打医院。
晚上医院人不多。
挂号交钱就诊。
医生检查完:“没伤到骨头,没什么大碍,但也不能疏忽大意,回去要冷热交换敷患处,一天三次上药,差不多一周就能好了。”
说完,开了药单。
薄闫拿了药单去拿药。
医生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打趣:“你男朋友挺紧张你!看他紧张的。”
刚检查患处,那男人全程专注的盯着。
沈梦溪微笑:“他就是太喜欢我了。”
“……”是他嘴贱,非要打趣。
大晚上,吃一嘴狗粮!
薄闫取了药,将沈梦溪抱入怀中。
出了医院。
“我送你回去!”
天色不早了,他怕回去太迟,她家里人会担心。
沈梦溪心情正美滋滋,忽然听到他说要送她回去,顿时不乐意了。
“我不想回去,要不,你带我去你那,好不好?”
精致小巧的脸蛋仰起,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薄闫喉结滚动,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没等他回答,沈梦溪撅着嘴:“你不乐意?”
“不是不愿,而是你若不回去,你爸妈会担心的,”顿了下,他又补充:“我得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不能让他们觉得,刚交往,就把人给拐回家了。
以为他图谋不轨!
那误会,就大了!
沈梦溪哼哼:“我喜欢你就好了,以后也是我跟你过日子,你不用太在意他们的态度,我的态度,就是他们的态度。”
我喜欢你就好了……
还真是甜.言.蜜.语!
甜到他的心坎里了。
薄闫笑:“乖,明天早上我接你上学。”
“真的?”沈梦溪眼眸升起亮光来,整个表情都变的活色生香起来。
那她岂不是就能介绍他给爸妈认识了?
她正愁着,找不到好的借口,让他们见上一面呢!
“嗯。”
他哪舍得骗她?
沈梦溪展颜:“好,一言为定,明天早上我等你。”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沈家别墅前停下。
院子里一盏昏黄的灯亮着。
周围静悄悄。
薄闫将人放下:“可以自己进去吗?要不,你让佣人出来扶你进去?”
话落,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司机的声音响起。
“大小姐,您回来了!”
司机虽然回来了,但沈梦溪回来,他又不敢休息。
要是人没安全回来,明天先生该责骂他了!
说不定涨工资的事,也会泡汤。
“王叔。”
司机老王看到跟沈梦溪站在一起的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一副早就洞察一切的眼神。
大小姐果然是去找男朋友了!
年轻人啊。
恋爱起来,真是疯狂。
如胶似漆。
好像两个人在一起待不够一样。
“您可算回来,我刚还想给您打电话呢!”王叔注意到她的脚,脸色变了变:“大小姐,您的脚,怎么回事?”
“不小心崴了,已经看过医生了,不用担心。”
“哎呦,小祖宗,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明天先生问起来,我要怎么交代!”
沈梦溪是他看着长大,受点伤,他自然而然的紧张。
“没事,我明天会跟爸爸讲。”
“我先扶您进去。”
他伸出手,却见沈梦溪扭头对着男人勾了勾手指:“弯下腰来。”
薄闫:“??”
不过还是依言弯腰俯身凑近。
“吧唧。”
唇贴在薄毯的脸颊,又迅速的撤离。
“我先回去啦,明天见!”
薄闫漆眸,染上浅显的笑意,冷硬的脸都温柔不少。
司机老王:“……”
直到沈梦溪的身影,进了别墅。
薄闫才转身,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在哪!?”
“陆深那个孙子,在这挑事……”
“马上到。”
长腿跨上机车,很快消失的黑夜尽头。
沈梦溪回到房间,拿出敷完患处,喷上云南白药,躺在床上想到今晚跟薄闫相处的点滴,绯色的唇瓣禁不住上扬,没一会便沉沉的睡去。
……
薄闫赶到酒吧,陆深已经宣泄过离开。
一地狼藉,洒了一地的酒液,玻璃渣。
桌子椅子,七倒八歪。
郁景司道“那孙子,砸完就走了,我没拦得住!”
薄闫拿过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缓缓吐息,神色未明。
“清点下,送到陆氏,让他们买单!”
郁景司看向庞龙:“都听到了?”
“听到了,我今晚就收拾出来,明天送去陆氏。”
“那孙子,一直针对你,要不要想出个法子,教训下他?”郁景司有些言不下这口气,太他妈的张狂了。
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撒野!
薄闫面无表情:“不用,自有人教训他!”
酒多得是,让他砸。
反正最后有人买单!
只要没触犯他的底线,就任由他蹦跶。
一旦触及了他的禁区,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他吸了一口,深深呼出。
不想因为狗杂碎,影响今晚的好心情。
郁景司倚在吧台上:“沈大小姐呢?送回去了?”
“嗯。”
“不是兄弟我说你,沈小姐晚上来找你,你就应该早点把人给拿下来,有时候,都开窍点!你看交往的女人,哪个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他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毫不吝啬的传授经验。
薄闫相当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还不是看你人傻钱多?”
“话不能这么说,对喜欢的女人大方点,天经地义!喜欢我的体魄也是真!”郁景司挺了挺胸膛,笑的那叫一个风流。
薄闫伸手,毫不留情拍了下。
“她跟你那些女人不同!不要一概而论。以为谁都是你,下半身思考?小心哪天栽跟头!”
“靠!你咒我啊!”郁景司道:“等会江暮城来找我,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夜宵,喝一杯?”
薄闫拒绝:“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明天得早起。”
“早起干嘛?”
学校八点半才到,他知道薄闫,一般都是踩着铃声去。不明白他早起要干嘛。
薄闫将烟蒂摁下在烟灰缸,理了理领口,淡淡道:“接女朋友上学。”
“……”好像她没女朋友一样!
他可是有好几个交往对象呢!
他骄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