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取证,保留证据,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法律讲究的就是证据。
没有证据,她无法帮顾晓晚讨回公道。
拍了照之后,她就出了病房,医生给顾晓晚上进行伤口处理。
“庞龙,你找到晓晚的时候,她在哪?”
“她被关在猪圈。”
沈梦溪抬眸,看向他,眼眶发红:“你说什么?”
她像是不敢相信!
不是说对方家庭不错吗?
怎么还把人给关在畜生呆的地方?
庞龙不忍,还是如实说:“沈小姐,那地方并不富裕,就是个小山村,人肯定粗俗不懂法,没有姑娘嫁过去,那肯定得从外面买,回去也是为了生娃,传宗接代。前期不乖,被打肯定是家常便饭……”
这种事,不在少数。
只不过她的圈子接触不到。
比这会没人性,阴暗的事,多的去了。
“他们能这样,那可是他们的亲女儿。”
沈梦溪有点受打击,至今都想不通顾父顾母的行为。
难道这辈子就不怕生活在谴责中吗?
“沈小姐,越是生活不如意的家庭,越是重男轻女,这种事很常见的。”
他还看过,为了钱,将自己女儿卖去娱乐场所,换取钱财,只把人当成赚钱工具,更没人性可言。
沈梦溪没说话,她需要时间来接受。
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安逸的生活中,不懂人间疾苦,遇到周浩然和林心爱,是她人生最糟糕的事。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惨了,殊不知,有更多不为知的人,还要凄惨可怜。
她很难想象,要是她没在意顾晓晚的情况,她这辈子会生活在人间炼狱中。
心情无比的沉重,有点难受。
庞龙去买了杯咖啡,递到她的手里:“沈小姐,喝点热的。”
“谢谢。”
随后又是沉长的沉默。
半个小时后,医生从病房里出来。
“已经处理完了,好好恢复,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人已经睡着了,让她好好休息。”
沈梦溪点点头:“谢谢,我进去看看她。”
躺在床上的顾晓晚,脸上跟身上,都是脏污。
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
趁着她睡着,沈梦溪去复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洗漱用品,还有干净的换衣服。
庞龙寸步不离。
出了便利店,在门口遇到林心爱。
“梦溪。”
林心爱视线落在她手上的东西:“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
“我没必要回答你。”
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半点鸟她的心情都没有。
林心爱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冷哼一声,眼中如同淬了毒液。
她进超市,买了需要的东西,又要了碗泡面,填饱肚子,回了病房。
“让你买个东西,磨磨唧唧,真不知道林家养你有什么用!”
何琳相当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这态度,林心爱已经习惯了。
脸上露出几分委屈,看向床上的林天宗。
林天宗没啥态度,无视她的委屈。
下一秒就听到林天宗说:“过几天把静娴叫回来,家里出事,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账户上的钱不翼而飞,现在也没查到蛛丝马迹。
而至今也没找到合作的厂商,所有的项目全部叫停。
损失惨重!
林心爱死死握拳,圆润的指甲戳破掌心,疼而不知。
不能让林静娴回来,不然她就更没有好日子过。
“爸,陈家少爷说会帮我们,他就是建材商,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帮公司解决眼下的困境。”
“呵,你以为你是谁啊,陈家怎么可能帮你?”何琳一脸不屑:“天宗,你这女儿真是越来越会说大话了!”
林心爱无视何琳的嘲弄,看向林天宗,只要他开口,愿意个她机会,那其他都不算什么。
林天宗沉吟,问:“你真能让陈家帮忙?”
“嗯,我跟陈少是朋友,他已经答应我了,会帮我跟他爸说。”
“你能有这本事?”何琳冷笑:“可别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我们林家可丢不起这人。”
林心爱脸色变了变,没吭声。
“好了,你少说一点,就给她一次机会!”
林天宗这样说,何琳也不好再说什么。
趁着何琳给林天宗清洁,她那车手机给陈凯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被接起来,一副被打扰好事的不爽。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想哥了?”
林心爱刚要说话,就听到一道女声在陈凯身边响起:“陈少,是谁啊,怎么这么不知趣……”
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陈少,你昨天答应我,谁会帮我跟陈总说跟林家合作的事……”
“这事啊,我帮你说了,可惜没说服啊。”陈凯问道:“你们林家到底得罪谁了啊?对方能耐挺大啊。”
“除了沈家,还有谁。”
“呵,沈家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让全南城的厂商不跟你邻家合作。你们林家连得罪谁都不知道,真是蠢的可以。”
林心爱恼道:“陈少,你可是答应我,说一定会说服陈总,给林家供应建材。”
“床上的话,你也信?”
说完,陈凯直接撂了电话。
林心爱再打过去,那边提示已关机。
“混蛋!”
她气的全身发颤。
没有一个靠的住。
她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薄曼曼的身上。
不管对付林家的人背景有多深,总比不上百年世家薄家吧?
只要薄家放句话,是敢拒绝?
薄闫处理完事情,跟傅斯文见了一面。
“还真没见你对什么事这么上心,那个沈大小姐是救了你的命吗?值得你这样做?”
傅斯文递给他一杯酒。
薄闫接过,浅酌:“你还真猜对了,要不是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可能早就死在那年的寒冬腊月。
傅斯文眉头跳了下:“所以你忽然跑去念大学,为了她?”
见薄闫没说话,知道自个猜对了。
“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情种。”他轻笑了下,透露了个消息:“薄驰昨天进了医院,听说是中毒。抢救及时,现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就在南院。”
“跟我有什么关系?”薄闫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道:“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