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清此刻脸上连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却。
“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多少钱都可以。”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患者要是输入的血量不够,会有生命危险,你现在应该联系家里血型是rh血型的亲属过来,给他进行输血!”医生说完,也不再跟他们给废话,匆匆进了手术手。
“说,弘毅到底是你跟谁的孩子?现在他危在旦夕,你还不快点连续他的亲生父亲过来?”
薄兴文扣住她的双肩,用力的握住,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愤怒。
想到疼爱了二十多年,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儿子,居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愤怒像开闸的洪水,席卷着他。
但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将薄弘毅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兴文,我……”
谢涵清还想要狡辩,可她也知道,无论她如何狡辩,已经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匆匆赶了过来。
“谢总,我听说薄少出事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他神色焦急的询问道。
“你来干什么!!”谢涵清看到他出现在在这里,脸上异常的难看。
薄兴文眯眸:“他现在需要输血,但他血型特殊,南城所有医院的血都已经调过来,但还是不够,要是再这样下去,怕是他的命要保不住了!”
“我是rh血型,抽我的!”余建成想也没想的说道。
闻言,薄驰跟薄兴文猛地看向他,眼中皆露出震惊。
“余助理是rh血型?”
“对,有什么问题吗?”
余建成一心只想要救薄弘毅的性命,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不等薄兴文说话,护士就带着余建成去抽血。
谢涵清对上薄兴文冰冷的目光,如至冰窖。
“说,弘毅是不是余建成的孩子?”一字一顿,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婆,既然跟她的助理搞到一起,甚至还了孩子,而他那么多年,头顶草原青青,帮别人的孩子视若己出,养了那么大。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赶出薄家……
见谢涵清不说话,薄兴文抬手,猛地掐住她纤细的脖颈:“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拿野种冒充我的儿子!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
这些年,因为不小心跟酒女发生关系,生下来薄闫,他对谢涵清一直心生愧疚,对她更是百依百顺,就是想要弥补她,可没想到,他这么多年的百依百顺换来的竟然是无情的背叛。
她怎么能!怎么敢这么对他!
谢涵清的脖颈被死死的掐着,呼吸被截断,她感觉死亡之神不断朝着她靠近。她以为会这样被薄兴文给掐死的时候,掐在她脖颈的上的手却蓦然松开。谢涵清狠狠的丢在在医院冰冷的大理石地上,捂着脖颈,像是渴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这种贱人不配脏了我的手!”
他转过身,看向薄驰:“爸,我们回去!”
里面都不是他的种,他们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薄驰拄着拐杖起身,路过谢涵清身边的时候,低声道:“涵清,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何止是失望?还有后悔!
后悔当初为了稳住她,挽留儿子的婚姻,将亲孙子给赶出薄家了。
回去的路上,薄兴文一直沉默。
脸上尽现愤怒与颓废。
薄驰睨了他一眼:“我有薄闫的消息。”
薄闫……
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当初这名字,还是老爷子取的。
他缓缓的转过头看向薄驰,动了动唇,声音沙哑:“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吗?”
“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当初要不是为了留住谢涵清,留住你跟她的婚姻,我也不会将那个孩子给赶出去,后来,我找过让他,想要人帮忙照顾他,可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消息。我才知道,当年他在被薄家赶出去之后,谢涵清曾让人对他不利,要不是那个孩子聪明,估计也已经成了亡魂。”
薄兴文震惊:“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居然还悄悄做了这种事!”
“嗯,我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连个孩子都容不下,估计是怕那孩子活着,长大之后会回来争夺家产,她这是想要以绝后患啊。”薄驰叹息。
“那个贱人,居然想要我们薄家绝后!”
在得到薄弘毅不是他的儿子,他对谢涵清所有的愧疚,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隐瞒那么多年,不就是想要利用他的愧疚拿捏他!?、
想到这,薄兴文的愤怒再次高涨,恨不得想要将谢涵清大卸八块。
“我要跟她离婚!”
薄驰皱眉:“你想好了?”
“是,我从来没有这一刻想的那么清楚。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我居然养了个毒妇在身边!”
平时在他面前温柔婉约,小意温柔,通通都是骗人,谁知道她私下跟余建成是如何暗度陈仓,颠鸾倒凤。
回去之后,薄兴文就让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并让他送去医院,让谢涵清签字。要是谢涵清他就准备直接起诉,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怎样不知廉耻的荡.妇,还生下了野种。
谢涵清虽不甘心,但为了薄弘毅的以后,还是被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事情也所有人想象的还要顺利。
随后薄兴文就去找了薄闫。
当徐融告诉薄闫,说是薄兴文找他的时候,薄闫连头也没有抬,淡淡道:“不见。”
徐融将这话回复给薄兴文。
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就在薄兴文的、预料之内,他并没有离开公司,就守在q财团的门口,守株待兔。
可惜,等了一天也没有见薄闫。
薄驰见他垂头丧气的回来,就知道他肯定是碰了壁,没有见到人。
“爸,他不肯见我。”
“这样的结果,不是该早就知道吗?”薄驰淡淡道:“他有今天的成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多我们的恨,同样也是。你这样贸然去找他,自然是见不到他的,我教你个方法……”
“什么?”薄兴文凑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