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龟田太郎肝胆欲裂。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破了他的胆。
“是敌袭!”
慌乱中,有人指着海上的舰队惊呼。
“是凤鸣的船队!”
凤鸣。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激起千层浪!
对于凤鸣这个国家,残倭熟悉至极!百年两国争端不休,常起兵戈!两国之间可谓血仇!
在残倭人朴素的观念里,一直以来凤鸣都是一个孱弱的国家,占却据着富饶的陆地,暴殄天物!世世代代的残倭人都已攻取凤鸣,拿下陆地作为己任。
长久以来,他们的祖祖辈辈都在那片北境陆土之上,建功立业,收获颇丰。
在所有残倭人心中,凤鸣就是一个人尽可欺的蝼蚁国度。
而现在,正是所有人公认的蝼蚁国度,居然开着坚固的舰船,漂洋过海,来到了残倭的领土!并胆大妄为的朝残倭开火!这种巨大的冲击感,让在场所有的残倭人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之中。
向来只有残倭欺负凤鸣的,何曾听过凤鸣反攻残倭的?
蝼蚁之国,怎敢冒犯天威?!
轰!
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其中混杂的碎铁泥石,更是犹如飞沙暗器,给岛上的残倭将士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在秦骁不计家底的“饱和”打击下,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凤鸣海军丧心病狂的朝九妻岛倾泻了三千余枚特制炮弹!运远看去,整个九妻岛沿岸尘土飞扬,仿佛海岸线都被削去了一截!
由于岛上的局势尚不明朗,出于保险起见,秦骁一上来就是火力全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九妻岛上所谓的敌军,仅仅只有眼前这一万多残倭士兵。
炮火,震退了尸骸,驱散了那些尸鬼。
更多的的尸鬼,则在来不及躲避之下,被炸成了肉泥,四分五裂。
“主公,岛上似乎并没有其他敌军。”
轰了半天也没见敌军增援,周瑜适时的开口。
显然,他已经意识到,先前制定攻取九妻岛的战术,或有遗漏。
这个地方,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敌军驻守。
“开炮!开炮!”
徐久忠仍红着眼,一个劲的让手下开炮!
作为凤鸣第一批反攻残倭的将领,亦是徐家第一位踏及残倭的后人,他此刻的内心,无比的激狂!
有对残倭的恨意,更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弟兄们,给我使劲的打!马踏残倭赏樱花!”
将士们热血激昂,炮弹更是不要钱似的朝九妻岛飞去。
“叫徐久忠住手!”
秦骁嘴角抽搐。
虽然他此行几乎将凤鸣的家底搬空,带足了弹药军械,但也不能这么挥霍无度!
一开始的饱和打击只是为了试探敌情。
现如今情况摸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是无意义的浪费了!
被典韦和黄忠拖拽着下来的徐久忠显得十分不甘。
他这辈子都在和残倭交锋,何时打过这样的富裕仗?
可毕竟秦骁有令,纵使他没打尽兴,但也只能作罢。
他当下跪地请战。
“主公,请让我率军登岛!为主公攻取九妻!”
秦骁知道徐久忠对残倭之恨。
但又不愿徐久忠涉险。
要知道,徐久忠只剩独臂,九妻岛敌军虽然不多,但也不得不防。
周瑜则给高顺递了个眼色。
后者当即道。
“我与徐将军同去!为徐将军掠阵!”
徐久忠可没想那么多,他只想杀残倭。
见秦骁应允。
他当即拔刀,冲将士们嘶吼。
“儿郎们!随我登岛,杀残倭!报血仇!”
“杀呀!”
战船登岛。
身披铁甲的凤鸣将士鱼贯而出,喊杀冲天。
“是凤鸣人!凤鸣人杀来了!”
龟田太郎惊慌失措。
同为龟田家,这位像猪一样的家主,远没有他弟弟龟田大孝那般的血勇。
在场的扶桑将士,也早已失去了作为残倭人应有的血性,一个个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残倭最精锐、同时也是最精英的那一批人,全部丧命在织田信长手中,倒在了抗击叛逆的道路上。而剩余的中流砥柱,则命丧中都和云港,被秦骁所斩灭。
可以说,如今的残倭,已经油尽灯枯!
所遗留之人,不过是一些贪生怕死的土鸡瓦狗罢了!
“杀敌!杀敌啊!”
徐久忠嘶吼着,身先士卒。
“陷阵营,冲锋!”
高顺一马当先,护在徐久忠左右。
龟田太郎手中所谓的精锐,在如狼似虎的徐家军和陷阵营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仅仅只是一个照面,这万余大军就被徐久忠杀了个对穿!
“给我顶住!”
龟田太郎眼目欲裂!
他左右四顾,企图引来尸鬼相助,可先前的炮火,早就将方圆数里地的尸鬼清空!他四下看去,看不到任何生机,唯有死气!
“顶个屁!”
那些将领看大势已去,纷纷反水。
他们平日里备受龟田太郎的欺压,此刻那里甘愿为他卖命?
一个个纷纷缴械投降,跪在地上,不再抵抗。
见此,龟田太郎虽然十分恼火,但又无可奈何。
眼看着徐久忠的刀就要砍到自己的脖子上,这龟儿子也缩着脖子,往地上一滚,颤颤巍巍的的叫道。
“投降了,我投降了!别杀我!”
见残倭成片的投降,徐久忠和高顺倍感意外。
在他们心中,残倭的顽强深入人心,云港数次战役中,残倭所展现出来的血勇,丝毫不弱于凤鸣。此次攻打九妻岛,他们原本以为会遭遇残倭激烈的抵抗,却不曾想这些家伙居然跪的这么快?
“没用的东西!”徐久忠吐了口唾沫:“这他么也是残倭?”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逼得凤鸣百年不敢西出的强大残倭吗?
“怎么办?”高顺询问道。
“还能怎么办?都绑喽!”徐久忠不甘道:“要不是主公不让咱们杀降,老子非得把这些杂碎全宰了不可!”
岛上的战况自然逃不过秦骁的眼睛。
九妻岛的胜利之快,着实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让他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
“残倭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
云遥战役时,自津威手底下的那些残倭将士的恐怖,秦骁可是亲身体会过。
这些崇尚武人道的家伙,可都是不怕死的狠人!哪怕身受重伤都要往敌人身上捅刀子的悍货!
怎么会这么简简单单的就降了?
“让徐久忠抓几个舌头过来,好生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