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草神灵?!
这一刻,白折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疯了似的朝那座高塔冲去。
“这块东西,你带不走。”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
只见一个骨瘦嶙峋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沙海的另一边。
在他身后,还跟着数位气息强横之人。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袍,头戴恶鬼面具,杀气森然!
为首的老者傲然而立,阴毒的眼睛死死盯着白折花,隐隐透着忌惮。
“这块东西在北境地界,自当该归我北境所有!”
“笑话!”
白折花冷笑一声。
“此乃我草原神物,你们这些低贱的外界人,也配染指?滚出去!”
他显然也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实力不凡。
遗迹之中残存的神明之力四溢,常人根本无法靠近,这些家伙却举止轻松,绝非庸人!
草原王庭的高手正在赶来,白折花眼下摸不清对方来历,只能选择先和对方周旋。
“你这话真有意思,什么叫你草原神物?你叫它一声,看看它答应不答应?”为首的老者看向那座高塔,眼中掠过一抹狂热!
如此古老强大的力量,谁不想要?
他几乎可以确定,只要自己夺得了这东西,好生参悟,定可以突破桎梏,化凡为仙!
不仅是他,他身后的那些人,无不心怀觊觎。
天材地宝,素来有能者居之!
你草原王庭算什么东西?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诸位但凡敢拿,只怕迈不出这遗迹一步!”白折花一边与老者他们对峙着,一边试探着他们的深浅:“外面有百万大军!想留下你们,易如反掌!”
“呵呵……”
老者闻言,眼中尽是轻蔑。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百万大军,如若无人!
他们一心想走,在场除了白折花外,没有人可以追得上他们!
这便是他们敢当着数百万草原王骑的面,来抢夺这块草神灵的底气!
但同样,他们也对白折花心怀忌惮。
老者一行,皆是迷津境的高手,几乎可以纵横北境!可眼前这个草原人,却让他们本能的感到一抹战栗。
白折花很强,毋庸置疑。
但老者并不知道这家伙,强到了何种境界。
“既然尔等执意要抢,何不报上名来?”
白折花沉声道。
对此,老者等人却沉默不语。
开玩笑,此等至宝,落入谁手,谁就是众矢之的!哪个傻缺敢光明正大来抢?除了草原王庭这样的庞大势力之外,寻常势力,想要争夺这块草神灵,都必须低调行事。
然而。
老者想要隐瞒身份,却有他人将他们揭了个底朝天。
“哟,这不是老鬼吗?你还没死啊?”
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缓缓从石门外走来,那沉稳深厚的气息,让在场之人无不皱眉。
白折花更是直接转身,全神贯注的审视着来者。
相比之老者他们,眼前的这名男子,更让他感到棘手。
宁白魁笑呵呵的看着众人,旁若无人的走到两者之间停下,脸上满是戏谑。
“老东西,上次吃了我一拳,竟然没死!怎么着,今儿又要上赶着再吃我一拳?”
“什么时候你们阎罗殿,也干起这拦路抢劫的勾当了?你们不是专业做杀手吗?”
这番话,让老者等人面色铁青。
尤其是为首的老鬼,更是咬牙切齿!
如此一来,他阎罗殿,就要暴露在世人眼中了!
此番争夺草神灵,没得手,落人笑柄;若是得了手,阎罗殿将遭到草原王庭甚至是各界人士的追杀!宁白魁此举,无异于将他们阎罗殿放在火上烤!
“阎罗殿?!”
果然,白折花这边杀气森然。
他久居草原,并不知道这阎罗殿是什么来历。
但是无妨!
知道这个名字,足矣!
胆敢和草原王庭作对的人,都得死!
“那你拂晓会又为何来此?”老鬼索性心一横,破罐子破摔:“也不是为了这草原至宝而来?都是来抢东西的,何至于惺惺作态!”
拂晓会?
白折花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想着等今天这事了了后,好好的找这两家算账!
“我们不一样。”
宁白魁指了指自己:“我是来抢东西的,而你们……”说着他又伸手指向老鬼等人:“……是来送死的!”
“动手!”
巨大的压力让老鬼率先出手。
不论是白折花,还是宁白魁,都不是善茬!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草神灵吸引过来的高手会越来越多,迟则生变!
他脚尖发力,纵身直朝沙漠中的高塔冲去。
其余阎罗殿高手则四散开来,分作两派分别迎向白折花和宁白魁。
“竖子尔敢!”
白折花愤然出手,举手投足间杀气涌现。
而宁白魁则并没有出手的意思,而是双手插兜,淡定的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观看着这一场厮杀。
他的背后,便是这座遗迹的大门。
只要守住了这里,任凭他们夺得了草神灵又如何?
没人出得去!
白折花不愧为草原人屠,一出手,其臻至问天境巅峰的实力,就力压一众阎罗殿高手!那从尸山血海中淬炼锤打出来的实质化杀意,犹如破败魔刀,无形、却磅礴势猛!
见宁白魁没有出手的意思,原本准备牵制宁白魁的阎罗殿高手纷纷迎向白折花。
厮杀的声势,惊起滔天沙海!
“公子的意思是,这块草神灵,要暂时交给王庭。”
娜迦的身影再度在宁白魁身后显现。
那高大的身躯,透着难以言喻的曼妙媚色,颇具一份野性的美感。
“王庭可不比水狄族,交出去就未必能够拿回来了。”
宁白魁眯着眼,其中闪烁着意欲不明的光芒。
“告诉公子,这件事,我帮不了他。”
公子和肃渃灵两人的命令,截然相反。
肃渃灵希望将三块草神灵死死握在自己手中,而公子却背道而驰,要将草神灵都散给外人!
宁白魁实在无法理解,公子这么做的动机。
“我需要知道原因。”宁白魁沉声道。
“你只管遵守命令就是!”
娜迦的回答冰冷至极,隐隐还透着怒意。
“别忘了你的身份!宁白魁!”
“我若是不呢?”宁白魁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妙的笑意。
他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双目泛红的娜迦,嘲弄道。
“你……想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