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烈兀西征时,对伊斯兰教廷的打击极其惨烈,尤其是不理会伊斯兰教廷的警告,残酷地对巴格达进行大屠杀,摧毁了整座城市,使伊斯兰教廷对蒙古人畏之如虎,不敢再挑战蒙古人的权威,表现得比较温顺,当然,他们也不会真心地支持蒙古人。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而东正教被金帐汗国压得喘不过气,对蒙古人更是配合,甚至曾将金帐汗国不喜欢的东正教徒驱逐出教,任蒙古人屠杀。
最令人讨厌的就是罗马的基督教或称天主教教廷。因为蒙古的势力没有深入到中西欧,他们腐朽和黑暗一点也没有改观。
程越道:“我写的别的书,大汗应该都给你们了吧?你们愿意看就看,也可以将它翻译后卖到欧洲去,偷偷地卖,哪怕当成疯言疯语都没关系。我们必须在罗马教廷身上切开一道口子,对我们西征大有好处。”
帐中的蒙古贵族闻言都惊骇难当,他们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想过打仗的手法竟能细腻到这种程度,战争四年后才要开始,程越就已经着手要将欧洲的各国的水搅浑!
忽必烈头上也在冒冷汗,程越一语点醒了他。元朝已在不知不觉间受到了程越太多太大的影响,可是又能怎么办?书是他主动翻译的,各种敕令也是他下的,而且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程越为他做的事情全是对元朝有利的,难道还能撤销不成?程越的心到底有多大?难道比他们蒙古人还大么?
尤弗罗新一直在抖,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程越说的话她只能听懂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已经把她吓得全身冰冷,牙齿止不住地打战。
西征……领地……四年……一半……罗马……基督教……征服……开战!
没有多少欧洲人比尤弗罗新更能了解蒙古人的可怕,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还有比蒙古人更可怕的人存在,就是眼前的这个叫程越的汉人!
众多在欧洲王室面前颐指气使的蒙古汗王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毕恭毕敬,他吩咐了几句什么,马上就全都忙不迭地点头。就算蒙古大汗忽必烈也要对他礼让三分,似乎也只有他敢于反驳忽必烈的意思,敢于与忽必烈讨价还价。他所认定的事情,好像连忽必烈也不能反对!
四年后,他是不是要征服全欧洲?他会不会比蒙古人还残忍嗜杀?他是不是要毁灭基督教?他到底想做什么?!
上帝啊,给我一些启示吧,我该怎么办?难道只有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么?
尤弗罗新牙齿打战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连程越都听到了,略显惊讶地转头望向她。
那海恼怒地瞪了尤弗罗新一眼,这边正在讨论西征,尤弗罗新这副样子让他很丢脸。
忙哥帖木儿忙道:“拜占庭人占据了君士坦丁堡,到时候还要请尤弗罗新的父亲米海尔八世让我们借路,不然从伊儿汗国来的军队就要绕很远的路。”
程越道:“这点不用担心,米海尔八世不让路的话,就拿下君士坦丁堡,正好作为我们补给的中心,我有绝对的把握!”
忙哥帖木儿的长子脱脱不禁在心中冷笑,对程越的“无知莽撞”非常不以为然,耐着性子道:“大帅,君士坦丁堡的地势十分险峻,不是随便就可以攻得下的……”
程越一挥手,打断他道:“我知道,它是欧洲最大最繁荣的城市之一,也称为新罗马。位于博斯普鲁斯海峡西岸,海峡十分狭窄,可隔岸相望。城市本身坐落在一片小山丘上,南边是马尔马拉海,北边是金角湾,东边扼守赫勒斯滂海峡(即现在的达达尼尔海峡)的入口,西边居高临下俯瞰色雷斯平原。整个城区就是一座天造地设的要塞,易守难攻。不仅如此,它还是东罗马帝国重要的军事大道埃格南地亚大道与小亚细亚地区军事公路的交汇点,是通往亚洲的必经之地,也是从黑海前往爱琴海的唯一通路。此外,城北的金角湾是一处条件极佳的自然港湾,全长约二十里,主航道宽约一里,并有多处分支水道,可供船只停泊。”
程越一口气把话讲完,众多蒙古贵族,特别是阿鲁浑和忙哥帖木儿等人,已经震惊到张着嘴也几乎无法呼吸!
我的天哪——!程越是怎么知道的?而且知道得如此详尽,简直如他亲眼目睹一般!
程越对瞠目结舌的脱脱和阿鲁浑道:“你们回去后要尽量收集欧洲的地图,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多派人深入欧洲各地收集各地的情报,其它的不用我多说吧?”
脱脱和阿鲁浑点头如捣蒜,连忙道:“是,我们一定做好。”两人已经彻底服气了,程越对几千里之外的地形都了若指掌,怎么可能会打败仗?西征的大帅非他不可!真是匪夷所思,幸好他不是自己的敌人。
不知不觉间,程越已代替忽必烈在帐中号施令,桀骜不驯的蒙古贵族们乖乖地伏听命,程越用他无与伦比的战功和高屋建瓴的大局观让他们心悦诚服,况且他是大汗的驸马,又要成为西征的主帅,服从他的命令一点也不丢人。
尤弗罗新真的要昏过去了,她刚才从程越嘴里听到了一系列熟悉的地名,看程越果决的手势就可以明白,程越有夺取君士坦丁堡的意思。君士坦丁堡,她父亲的城市!她和姐姐玛丽亚委身给蒙古人究竟有什么意义?最终蒙古人还是要征服全欧洲么?
蒙古人动辄屠城所显示出的残暴顿时萦绕在她心中,她不能想像君士坦丁堡被屠灭的惨状。上帝啊,拯救你的子民吧,为什么来自东方的屠夫总是络绎不绝?我们为什么要遭受这样无穷无尽的痛苦?
做些什么!我应该做些什么!
程越做完大致的部署,环顾金帐,斩钉截铁地道:“总之,怯的不花的仇我必须报!西征的大业我必须完成!谁敢坏我的大事,无论是他是谁,在哪里,我都不会允许他活在世上!四年的时间,足够各位准备,四年后,我们将席卷天下!”
蒙古贵族一个个热血沸腾,对程越以蒙古人自居更加高兴,齐声道:“是!”完全把程越当成了自己人,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忽必烈听得出程越是真心要西征,真心要为怯的不花报仇,十分欣慰,转头对塔剌海小声道:“程越不愧是朕的驸马,他虽是汉人,可是比蒙古人还蒙古人,如是不是他,朕这次会惨败,更不要提西征了,朕想赐他一个蒙古名字,你看怎么样?”
塔剌海连忙道:“大汗,千万不要。大汗可以重重封赏他,只是别赐他蒙古名字。程越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他家中还有什么人。他已经二十一岁了,按照汉人的规矩,二十岁就该赐字,可他身边的长辈那么多,全是位高权重之辈,却连字都没有,大汗不觉得奇怪么?我怕大汗赐他蒙古名字反而会适得其反,得罪他家中的人。”
忽必烈不由点头道:“你说得对,他的家世未明,的确很古怪,暂且放放吧,天赐驸马的名号已经够响亮的了,呵呵。”
尤弗罗新眼见程越已经把话说完,围在他身边的蒙古贵族也开始各回座位,露出了程越的身形。一咬牙,颤抖着从怀中抽出防身用的匕,小心地拔刀出鞘,不让刀出声音。看准了程越的前胸和进击的路线,猛地起身,握紧匕就要扑向程越。
尤弗罗新刚跨出第一步,突然感到脖子一紧,无法呼吸,身形牢牢被人制住,握刀的右手一阵剧痛,手指被一股大力捏得不得不松开匕。
尤弗罗新大骇,她竟然被现了!那她还有活路么?!
尤弗罗新听到背后有一个女声对她道:“不许出声,否则你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
尤弗罗新想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忽土伦!原来她一直在盯着自己!
尤弗罗新听话地放松身体,重新坐回她的座位,一抬头,便看到忽土伦冰冷的眼神。
尤弗罗新吓得身体一缩,可怜兮兮地看着忽土伦,小声道:“我……我是想把刀献给程越,那把刀是我的父亲赐给我的,没有别的意思。”说着还把刀鞘递给忽土伦。
忽土伦收刀入鞘,淡淡地道:“那就由我送给他吧。我知道君士坦丁堡是你的故乡,这次我可以放你一马,下次你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
尤弗罗新慌忙点头,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肖震身为程越贴身的侍卫,早已悄悄注意到这一幕,只微微一笑,并未惊动程越。
西征的事情确定下来,忽必烈非常高兴,大宴群臣,程越又是焦点中的焦点,不时有汗王和大将到面前请教,程越细细为他们解释,直到每个人都得到满意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