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眉头微微一皱,道:“吕文焕也没有堵住哈丹么?”
完泽把哈丹逃跑的经过讲了一遍,又道:“哈丹单骑潜逃,必定装成普通骑兵,专往偏僻的地方躲,吕文焕恐怕力有不逮。81『中Δ『文『网wwㄟw.ㄟ”
程越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道:“好一个哈丹!真亏他想出这种主意。不过,他未必跑得了,吕师夔的能耐,他还没真正领教过!”
囊加真道:“王爷,咱们要在这里待着么?还是要去咸平?”
程越道:“当然去咸平,接下来就是辽东行省的事,总不能在这里办。”
完泽道:“王爷,算上前面抓回来的特尔格,已经活捉了五个人,王爷要如何处置?”
程越道:“先押着吧,等胜纳哈尔和势都儿那边传回消息再说。”
完泽道:“是。”
程越道:“上次那些被乃颜欺侮的汉族婢女,你有好好安排么?”
完泽道:“有,有家的给一笔钱,再送她们回家。没有家的就收进后厨,暂时先做厨娘。”
程越点头道:“也好。”
完泽道:“唆都和怀都、抄儿赤扫荡了乃颜的大营,乃颜一族的男丁全杀了,妻妾儿女都被抓起来,在另一处地方关押。”
程越道:“好,战利品很多么?”
完泽道:“多到现在还在清点,估计明天才会出来一个大致的数字。”
程越一笑,道:“这回我的马可是够了,南征再不用为马愁。”
忽土伦插口道:“听说南方多雨,土壤也与北方不同,马匹容易得病,大元进攻云南时,马死的就很多。”
程越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确实有这个问题,不过我已经找到办法解决,可以最大限度地让蒙古马适合南方的气候。其中有一条,就是得尽快把马送到南方,让它们提前适应。现在正是冬季,南方的病害不多,我还专门配了马药,我有把握,十匹马最少有八匹马可用。”
忽土伦欣喜地道:“好就好,我让他们加快收拢马的度。”
程越道:“我既然醒了,今晚就要好好为众将庆功。淑芳,你去安排此事。”
张淑芳忙道:“是。”匆匆离去。
程越三口两口把饭吃完,笑道:“咱们要在咸平住一段时间了。”
当晚,程越大宴群臣,犒赏三军,军营处处欢歌笑语。
转过天,程越率全军祭拜在大战中战死的将士,无论他是什么人,只要愿意,都可以将灵位列入临安的忠灵祠!
此举令各军十分感动,皆以为镇南王战死为荣!
接下来,军功的金银便如流水般送进军营,宋军、元军、日军和高丽军一视同仁,绝无克扣,全军欢声雷动!
尤其是日军和高丽军,一向穷得叮当乱响,为了一两银子就敢把命卖了。相比之下,程越丰厚的军功奖赏简直如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次的军功赏还有一点变化,就是很多人主动退回了金银,而要换成龙钱,携带方便,用起来甚至比金银还受欢迎。
这正是程越想要达到的效果,于是大量的金银变成了龙钱,程越又把金银回收了回来!
宋军还有另外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办,就是大授军衔和勋章。
此战日军第一次作为主力出战,立功者甚多。而程越的老部下表现更为出色,普通的奖赏都要用最快的度下去,才能维持士气。
元军、高丽军看到宋军胸前闪闪光的勋章和别致的军衔标志,无不羡慕得两眼红。而元军将领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一些当初南宋的降军悄悄回到了宋军的行列。有的混入山东军汉,有的投奔老乡被藏进军中,总数足有几千人之多。
程越对此心知肚明,不加一点儿声张,还悄悄下令各军把人藏好,不要被现。待忽土伦整理出马匹,开始往南运送的时候,便一起将这些人全都以护送马匹的名义送走,元军众将自始至终蒙在鼓里。
战场全部清理完,程越即下令整军,全军进至咸平,要在这里完成辽东行省的重设。
程越入主咸平,哈丹却还在逃跑。
哈丹是个很精明的人,在野外生存更是老手,再艰苦也难不倒他。除非有必要,哈丹只在饮马时才到河边,饮完马立即就走,绝不停留。
吕师夔和夏璟则追得很辛苦,两人都是南方汉人,对关外的水土地形并不熟悉,幸亏吕师夔在大都待了一段时间,而夏璟则被程越在练兵时灌输过很多北方冬天的知识,此刻也没进入严冬,两人才撑得下去。
两人带兵行到一处山谷,望着一片白茫茫的霜,夏璟大摇其头。
吕师夔笑道:“夏将军,犯愁了吧?”
夏璟叹道:“我这辈子一直在南方,这是第一次到北方来,就要追着哈丹跑这么远,如果没有王爷一路上的训练,此刻怕是人马都死伤大半了。”
吕师夔道:“夏将军应该庆幸啊,王爷带夏将军来,以后打别的仗,夏将军就又有机会立功了。”
夏璟哈哈笑道:“吕将军说的不错,王爷一番栽培的苦心,我是很感激的。不瞒吕将军说,想当初我曾想突袭王爷,王爷知道后,还是饶了我,让我戴罪立功。从古至今,没听说有几个人能像王爷一样宽宏大量的。”
吕师夔从来没听说过此事,马上来了兴致,道:“夏将军可以详细地讲给我听听么?王爷可没提过。”八壹中文網
夏璟笑道:“那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是过去的事情了。”于是把当初他劝说蒲寿庚围攻程越一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听得吕师夔笑声不断。
吕师夔道“夏将军,依我看,蒲寿庚还算是个聪明人,没有听你的,否则此时夏将军早已作古了。”
夏璟大笑,道:“吕将军所言甚是,我跟着王爷打了几场仗以后才明白,王爷算无遗策,凡事谋定而后动,我那些小把戏,只会徒惹笑柄,伤不到王爷分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