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仁等人坐在马车里,心情忐忑不安地进入大都,还未等进城,就被大都的恢宏所震慑!
大都之壮观,岂是小小的京都可以比拟?
进入大都后,恒仁等人更是目不暇接,看着外面的建筑连声赞叹!
世仁指着宽阔的街道,惊叹道:“父亲,到底是大国,这里的街道比京都的大道还要宽上许多!”
恒仁点点头,叹道:“还有,你看到蒙古大汗的排场了么?真是匪夷所思。八一中文网w=w≠w≠.=”
恒仁等人坐的马车离忽必烈的金帐车甚远,反而看得更加真切。忽必烈的金帐车由前后两排后二十匹马拉着,从远处看也相当壮观。相比而言,在金帐车旁边程越所乘的马车就小了许多。
世仁道:“可惜没看到蒙古的大汗,只远远看到了太子。”
恒仁道:“王爷休息好之后,一定要进宫谢恩领封赏,到时候你还怕见不到蒙古大汗么?”
佶子忍不住道:“我们是亡国之人,会不会受到羞辱?”
恒仁深吸一口气,道:“只要有王爷在,我不信有人敢羞辱我们。”
世仁眼前一亮,笑道:“对啊,一路上这几个月,王爷一直对我们照顾有加。况且,我们都是王爷的亲戚呢,蒙古大汗不会那么蛮横的。”
佶子焦虑地道:“自古亡国之人参拜新君,哪里会有好下场?我……确实很担心。”
恒仁坚定地道:“不必担心。日本现在是大宋的行省,我们是大宋的臣子,而不是蒙古的臣民,为什么要怕蒙古大汗?”
佶子轻咬嘴唇,道:“可……如果,蒙古大汗看上了我们之中的哪个女人,王爷可以保护我们么?”
恒仁一怔,脸色严肃下来。佶子所提的事情,确实很重要。
程越在日本一言九鼎,但他在大元依然是忽必烈的大臣,若是忽必烈想要哪个日本女人的圣旨一下,程越为什么要公然违背?难道就为了他们几个日本的降人?
再者说来,忽必烈几乎没有从日本得到什么好处,向程越要几个女人显然没什么大不了的,程越若是再拒绝,未免太不识好歹,根本就不值得!
佶子和愔子皆是花容月貌,十分危险,更不要提从镰仓幕府活捉回来的凉子、祝子和芳子,镰仓幕府的仇,忽必烈还没报呢。
除此之外,惟康的母亲宰子和季子的母亲乡子也未必安全,倒是季子、讃岐局、雅子、真子、和子等女子早早跟了程越,绝不会有人敢打她们的主意。
另一辆马车里,愔子也向久仁提出了相同的问题,这其实就是她们几个女子一直最担心的。作为亡国之人,她们的命运本来就操纵于别人的手上,至于是程越还是忽必烈,就要看命运的安排了。
久仁的脸色格外难看。他身为前法皇,还有出家人这层身份。若是忽必烈以出家人不可有妻子为由,光明正大地把愔子从他身边夺走,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日本的风俗,可管不到大元来。
在恒仁、久仁两家身后的马车里,凉子、祝子和芳子正在瑟瑟抖!到了大都她们才想到,她们的命运甚至生死,还要再经历另一番严厉的考验!
同车的乡子、宰子和季子十分不忍,不停地劝慰她们。
乡子道:“你们不要害怕,王爷曾经答应过北条时宗,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王爷的承诺,你们还会怀疑么?”
凉子勉强一笑,道:“我们并不怀疑王爷,只是王爷也是忽必烈大汗的臣子,总要服从忽必烈大汗。如果忽必烈大汗要杀掉我们,或者要我们进宫做奴仆,王爷要怎么救我们呢?难道王爷要抗旨么?”
宰子道:“打败乃颜的那场大战中,你们也是立了功劳的,王爷还当面夸过你们,为什么王爷就不能保护你们呢?再说,镰仓幕府的事情与你们何干?王爷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你们不要过于忧虑。”
祝子长叹一声,道:“怕的不是忽必烈大汗处死我们,而是忽必烈大汗下令把我们送给其他蒙古人糟蹋。我们宁可待在王爷身边做奴隶,也不愿跟着那些蒙古野人。”
芳子也点头道:“是啊,死倒也没什么,只要我们的孩子能有人照顾。但要是我们被送给不知什么蒙古人糟蹋,还不如直接把我们杀了,那些蒙古人绝不会像王爷一样善待我们,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折磨至死。”
乡子、季子和宰子都不禁为之黯然。凉子三人的话,虽说不一定能完全应验,但大致上肯定是不差的。她们被蒙古人抓去过,知道蒙古人会如何对待她们几个弱女子。比起程越的宽厚仁和,蒙古人绝对可算是一群恶狼!
季子道:“其实……母亲,你和宰子也未必不会被蒙古人看上。如果忽必烈大汗一声令下,王爷还真不好拒绝。”
宰子和乡子立即面色大变,也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车窗外的建筑依然壮观,她们却没有任何心情欣赏。
离程越不远的马车里,讃岐局和雅子、和子、真子等妾室却是欢欣鼓舞,满脸兴奋地对着窗外指指点点。以她们而言,什么都不必担心,她们的依靠强大无比,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她们。
真金随程越的车驾来到镇南王府,囊加真、忽土伦等纷纷下车和他见礼。
真金最关切的就是程越的病情,立即凑到完泽面前,低声问了起来。
完泽和真金交头接耳地往里面走,将其它的事情都留给张淑芳去做。
张淑芳早已习惯了充当管家,很快布置得妥妥当当。众妾一一进府,恒仁等人的马车也到了王府。
恒仁率先下车,亲眼看到王府的规模,吓得目瞪口呆——镇南王府,竟比他的皇居还要广大!
久仁、熙仁等也纷纷下车,看着四周人来人往,井井有条,更加敬畏。
张淑芳走过来,道:“王府的内宅不许外面的人进去住宿,你们只能住在外宅,委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