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在颤抖,你在犹豫对吗?”
即便陈必火尽量表现的不去搭理博士,可是却还是被他敏锐的察觉到了端倪。八壹中文網
再怎么强韧的内心,依旧制止不住身体上的本能反应。
父亲与朋友们……每次都不假思索,自私的陈必火这才却再无法做出抉择。
真是自私的人,甚至忘记了自己其实也在这天秤之上。
“对呀,他们不过是一群虚拟的角色。只是盒子里的可怜存在,比虫子都要卑微,只是一段虚伪的代码,改一改就什么都好了。”
陈必火努力的做着自我欺骗。
而博士多托雷,则好似试探性一样的将锐利的钉锥一点一点的靠近众人。
“小桃,我不会忘记你的。哪怕以后我们俩相处在不同的世界,我也不会遗忘你的。我会是你的亲人,所以请你也不要遗忘我”
这不该是自己立下的承诺吗?真的能改吗?改了还是他吗?
由于钉锥将此刻毫无反抗之力的宝儿姐、卢老爷和阿贝夕都困在了其中,胡桃自是也不能轻举妄动。
至少不能举起武器反抗,毕竟他不可能同时在瞬间护住三个人。
胡桃做不了什么,只能伸出手牵住了陈必火紧攥着的拳头,上面湿润且黏稠。
应该是因为过于的愤恨,手中指甲嵌入掌肉所流出的鲜血。
“必火没事的,不用在意我。你看,我们只是不同世界的人。也许有哪一天你就会忘记我们,然后或许又会在哪个道口相遇,那时请一定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哦。”
胡桃说着就温柔的朝着陈必火露出了一个笑容。
“陈必火,别把力量给他!给了他我们谁也走不了!哪怕我死了!也没关系!”
卢老爷似乎已经清醒了一些,但是仍旧被杀意所影响。双目通红写满了憎恨。
“七七不明白,七七想活着,但是七七……不想让必火这么纠结。”
选择……选择……看不明白……
就在几人僵持之际,龙脊雪山的穹顶之上,突然撕开了一道极为巨大的空间裂缝。
那裂缝,洞开的一瞬间。众人好似听到了世界的悲鸣。那声音别说陈必火他们了,恐怕远在稻妻的人们都能听到。
博士望着穹顶之上的破碎,似乎又兴奋又忧愁。
“喂,你们别演这种生离死别的话剧了。似乎我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一样。”
……
你不是吗?
引来魔龙乌撒祸害蒙德全城,又逼迫蒙德献出人口进行活体实验。
不折不扣的畜生行为啊,虽然比某个731部队是好多了,但也不能和那种连畜生都不当的比啊!
“哼,总觉得我的行为似乎成了某人算计的筹码?无聊至极,算了,我不要了。”
这博士过于跳脱的思维,一下子给陈必火整不会了。
难道,这家伙真的察觉到了自己系统的存在?
博士多托雷说着,几乎毫无准备的即刻就撤掉了那些包围着众人的钉锥。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必火实在是有些拿不准博士这种人。
“相比于我,其实我们共同的敌人,应该是我那可爱的小师弟吧?或许在颠覆旧世界的道路上,他还走在我们愚人众的前头。
好好享受最后的十天吧,你需要十天的时间,才能真正了解芬尼德尔。而那天幕的洞开,也差不多是需要十天。
在那之前,我们联手一同打败我可爱的小师弟吧?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黄金贤者莱茵克斯的弟子,白垩之子阿贝多的师兄,多托雷。”
博士再次对着陈必火伸出了手,只是这才似乎是以另一重身份。
“他们的朋友,陈必火。”陈必火再次伸出了自己的手。
竟是和愚人众达成了短暂的和解?真是不可想象。
话说陈必火对于愚人众这些家伙的存在,是最为无奈的了。这个世界上,哪都有甜甜花、薄荷和愚人众。
尤其是愚人众中的冰胖水胖……虽然在剧情里好像挺憨批的,但是新手阶段遇到他们可真的是噩梦。
如果在雨天遇上,那更是噩梦中的噩梦!
陈必火对于愚人众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他们所说,不过是游戏中的人罢了。能有什么仇怨?
相反,在那名为冬夜愚戏的pv中,那些愚人众执行官们所散发出来的邪魅的气息。令陈必火觉得一个个的都帅的很。
而卢老爷就不同了,愚人众对于他来说,可是有着国仇家恨的!
蒙德的沦陷必定与博士多托雷有关,
父亲的死也同样源于博士多托雷,
或许琴也一样……
此时此刻,不知为什么陈必火总觉得自己像抓了高俅的宋江。可是这才明明是被高俅给抓了呀!
卢老爷看了眼面前的博士,又看了眼陈必火。没有再冲动的做什么。
只是默默收回了狼末大剑。
“十天之后,我会杀了你。”
卢老爷说着也放弃了陈必火的野猪。独自一人一步一脚印的朝着蒙德暂居地行去。
“哦?是吗?那么我会很期待的。毕竟想活过这十天或许要难的多。毕竟神明随意的一个念头,就要比之凡人一生的怨念都要恐怖的多。”
博士多托雷双手插在口袋中,便摇摇晃晃的朝着忍冬之树的方向走去。
似乎是在示意众人跟上自己。
“宝儿姐还没醒吗?”陈必火略微有些疼的看着,那泪流满面的宝儿姐。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哭,红头发也好生气。必火,你们是闹什么矛盾了吗?七七不理解。”
“七七呀,有时候大人就是这样。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陈必火虽然浑身还散发着那浓浓的怨气。
他依旧能重复的看见,那些芬尼德尔的民众们哭泣的跪求着活下去的模样。
但陈必火还是保持着他的温柔,也许这就是他自私的表现吧?只要不是在自己身上或者亲友发生的事。
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
“七七知道的,曾经有一个人给七七设下了一个敕令。
他告诉七七,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会藏着一个人,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或者轻轻地一碰,就会隐隐作疼。
可怕的是,不经意间,总会提起。”
“是吗?”
陈必火笑了,只是笑的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