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的人绝对接不住！”
眼见伯纳这边把话说的信誓旦旦，苏小飞也不禁好奇的看了过去。
只见阿里那位黑色西装的哥们儿，脸色腾一下就紫了。
满脸都写着‘这是真的接不住’的表情！
此刻，一连串的头脑风暴在他慌乱的眼神中，完全表露出来。
刚刚伯纳那边第一次报价五百万，绝对是故意的！
等阿里出到七百万之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在直接顶死！
阿里西装男，心里苦啊。
难搞了，这次是真的难搞了。
刚才阿里这边报出个七百万的价格，确实是极限。
而且这个价格，还是他半个小时前就提交给总部，至今还没正式拍板的价！
已经属于是先斩后奏的权宜之计了。
但现在看来，伯纳始终是电影圈的老江湖，出价何等精准有力。
此时阿里的负责人，甚至在怀疑，是不是总部那边出现了内鬼？泄露了消息？
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他们，如此精准的预判到上限！
快速转动眼球。
阿里西装男决定奋力一搏：“苏老师，您选择买主不能只看钱！”
“对，七百万确实是在今天这个场合，我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了。”
“但我们阿里电影，却拥有着比伯纳影业更为先进的互联网思维！”
“我们阿里人的精神象征马爸爸，曾经说过：实体产业在互联网面前都是要被淘汰的！”
“对，他们伯纳确实资格老，影院遍布全国各地。但要是论线上的推广能力，我们阿里碾压他们几百条街！”
苏小飞只是听着，并没开口说话，静观其变。
伯纳的人眼见阿里这边丝毫不顾及形象，竞价不成，开始揭短了？
语气也变得焦躁起来：“苏老师你别听他的！卖东西不看钱，看别的？扯淡嘛！”
“哦，现在价格比不过了开始比互联网思维？还把马爸爸搬出来镇场子。”
“搞不搞笑啊，有本事你就跟我这个八百万的报价！没本事就退下！我跟苏老师单聊！”
阿里负责人反唇相喷：“凭什么退下？互联网思维，你懂吗你？”
伯纳的人不甘示弱：“呵呵，画大饼还是你们阿里系的最擅长！祖传基因，一个比一个能吹！”
“咋了？难道我们伯纳的人不会用电脑，每天上班都在打算盘一样！”
“谁家还没有互联网了！”
两人越吵越凶。
从比拼价格优势，上升到了公司风格，最后甚至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
苏小飞在旁边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盘算。
虽然自己今天攒这个局，本意也并不是看谁的出价高就卖给谁。
版权从始至终，苏小飞就没想过对外出售。
但此刻却也不禁好奇，难道《倩女幽魂》的电影版权，在外界看来价格就止步于此了？
再看看面前争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两个人，苏小飞轻轻摇头。
好家伙，长见识了，这就是你们电影圈的商业洽谈吗？
穿着再怎么笔直挺括的西装，也让人闻到了泼妇骂街的味。
这时候。
坐在苏小飞旁边，一直没说过话的那个马尾辫姑娘。
似乎是被两个大男人唇枪舌剑的交锋给吓坏了。
缓缓举起手，小声的开口：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我，企鹅影视。”
“出价两千万。”
嗡——
虽然小姑娘说话的声音很柔很轻。
但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包间里面，依然是传播的清清楚楚。
刚才还在互喷争吵的伯纳和阿里两边负责人，突然全都停住了。
两人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降到冰点。
就连苏小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报价给吓了一跳。
两千万？
好家伙！我特么直接好家伙！
在这个十万块钱能够买到《三体》版权，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圈子里。
在这个阿里和伯纳吵到不可开交，最多也就出到了七八百万的谈判桌上……
人家小姑娘弱弱的举起手，一开口就是轻描淡写的两千万！
不愧是你啊大企鹅！
要说有钱，还得是企鹅最有钱！
什么叫顶死？这特么才叫顶死好吗？死的不能再死！
阿里和伯纳的两个西装男，这时候才正眼看向那个马尾辫小姑娘。
自始至终，他们两个见这女孩长相年轻、着装休闲，完全就没放在眼里。
这咋回事，扮猪吃老虎？
苏小飞也是静静看了过去，对这次谈判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依然是没有着急表态。
苏小飞相信自己心中的疑问，肯定会有人帮忙问出来的。
果然，伯纳的灰色西装男在震惊了片刻之后，果断开炮：
“小丫头，年纪轻轻的说话不要那么嚣张。”
“是，天下谁都知道你们企鹅家出了名的有钱。”
“但是一开口就报价两千万？你当老哥我是第一天出来混吗？吓唬谁呢！”
刚才还跟他激情互喷的阿里电影负责人，见状也是果断转移阵地。
“对对，小丫头，没你这么胡闹的。”
“苏老师，我严重怀疑这女的是来搅局的，不合理！”
“有本事就让她把合同掏出来啊？够胆量你就把两千万的价格，原原本本写进去啊！”
马尾辫小姑娘面对这两个西装革履大男人的质疑，却并没有显得慌张。
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蛋糕，轻轻擦嘴。
接着打开旁边的手提箱：“恩，合同这个东西，我当然是准备好了的。”
“昨天临上飞机之前，领导还特意嘱咐过。苏老师这个《倩女幽魂》是划时代的作品。”
“而且肯定是全国都在盯着看，我们企鹅影视要么就别报价。”
“要出价，就直接打到头，做个封顶。”
“不跟你们玩那种先加一百万、后加五十万的竞拍游戏，大家都是很忙的嘛。”
小姑娘的嘴里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一边把签约协议摆到了桌子上。
苏小飞还没看，旁边阿里和伯纳的人就一把抢过去。
两个人，四只眼睛，死死的翻阅合同。
片刻之后。
哆哆嗦嗦的把几页纸放下，眼神中充满了敬畏膜拜的情绪。
这二人，此刻就像丢了魂一样，明明坐在沙发上，却止不住的向下出溜。
“竟然……是真的啊……”
“真的两千万，白纸黑字、真金白银的两千万？”
“你们企鹅是疯了咩？不给别人留活路了咩？要搞垄断了吼！”
马尾辫小姑娘并没有多说，似乎他们两人的反应都在预料之中。
只是冲着苏小飞灿烂一笑：“苏老师，您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
“请先看看合同吧，我们家领导说过了，这也只是第一版的初稿。”
“只要有需求，我都会无条件的满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