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高国强摊上人命官司,他大概率不会主动来打扰齐秀敏的生活。
这二十多年高国强只要想起跟齐秀敏有过的那些甜蜜,以及对方为他怀了孩子,高国强就觉得很是满足。
想到木永兴这个情敌在帮别人养孩子,高国强就莫名的爽。
或者说那个孩子成了高国强一种深深执念,更可以在关键时刻成为自己要挟齐秀敏的有利把柄。
只是高国强咋地也不会想到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个小女子给玩弄与鼓掌之间。
想到不能用木丹丹的身世来威胁齐秀敏,高国强的脸色变得分外阴沉。
高国强咬牙切齿的问:“齐秀敏,是不是对我从来就没有动过心,从头到尾都特么的是在利用我?”
望着男人因为暴怒变得赤红的眼睛,齐秀敏到也平静坦然:“我的确是在利用你,但你也没吃亏啊。你得到了我的身子,不管是卖掉那个孩子还是后来你回老家发展你都得到了一大笔钱。这次如果没有我们帮忙的话你这会儿还在里头吃牢饭呢。你如果判了刑你的子女就更没有好的前程了,所以高国强咱们都这把岁数了别讲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那样会显得很幼稚。”
齐秀敏的冷血让高国强的火烧到了顶点,他抓起面前的茶杯直接朝齐秀敏砸了过去,与此同时伴随着他愤怒的咆哮。
“齐秀敏,你骗的我好苦啊!如果我没有被你拉下水做那种缺德事我不至于要回老家发展。你不要以为帮我摆脱了困境就真的跟我两不相欠了,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伴随着高国强愤怒的咆哮那丢出去的玻璃杯直接朝齐秀敏砸了过去。
齐徐敏急忙闪躲开来,玻璃杯擦着她的肩膀飞了过去,而后落在地上瞬间玻璃渣碎落一地。
就在高国强继续发疯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木丹丹一脸肃杀的走了进来。
“请你立刻马上滚出我的家。”木丹丹目光森冷的扫过青筋暴起,一脸杀意的高国强。
对上木丹丹那双寒气袭人的目光时高国强还真的有些怕。
齐秀敏很怕高国强会对丹丹怎么着,她忙把丹丹护在身后:“高国强,你如果再不走的话木永兴就回来了,你们家如果想在省城有立锥之地最好别把我们给得罪死了。”
“齐秀敏,你当年利用了我,你这辈子别想撇开我。”高国强恨恨的说了这么一句就要走。
高国强忽的瞥见了博古架上那支青花瓷的仙鹤瓶,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瓶子拿起就要往外走。
木丹丹一看高国强要把那祖传的仙鹤瓷瓶拿走,她自然不干了赶忙上前去抢夺那花瓶:“现在马上把瓷瓶放下,如果不放下的话我就去派出所告你,告你入室抢劫。”
木丹丹知道她和母亲在力气上都不如高国强这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故此只能在言语和气势上试图把对方给击退。
有些穷凶极恶的高国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姑娘说几句话就给吓唬住呢,直接用胳膊把扑上来的木丹丹给撞到一旁,然后抱着那瓷瓶扬长而去。
木丹丹想了想终究没有追上去。
把房门关上后,木丹丹有些失望的看着不知如何面对她的母亲:“妈妈,当年的事我都听到了,这个高国强不能一直留在省城的。”
齐秀敏本以为女儿开口会责怪她,或者说些难听的呢,但是丹丹没有。
确定女儿没有因为洞悉一切后看不起自己,齐秀敏舒了口气:“他们一家在老家呆不下去了,就算咱们赶他们走他们也不可能走啊,如果急了没准高国强真的鱼死网破了。”
木丹丹沉声道:“那件事已经和解了,该赔的也赔了,他们还在那边呆不下去是真的呆不下去了呢,还是有人利用这件事浑水摸鱼,迫使高国强一家不得不出现在咱们的生活里呢?”
“丹丹,你这话什么意思?”齐秀敏的每一个神经都被女儿刚才的话给激活了,她下意识的把身体坐直了。
木丹丹斟酌道:“如果真的是受害者那一方仍旧不肯放过高国强他们那到好办了,就怕是有人了解了这些从而要借此大做文章啊。妈妈,如果当年那件事彻底大白于天下了不光你要去里头蹲着,我爸还有我,明锐都会失去现在的一切的。咱们必须得设法让高国强一家心甘情愿的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齐秀敏愁楚的说:“刚才你也看到了,想要把他给打法了没那么容易啊。丹丹,你必须得死死的抓住叶长阳的心,最好你能尽快嫁过去。只要你嫁过去了将来不论咱们家发生什么变故,你都不会落魄,你就能帮我和你爸照拂着你弟弟。”
高国强一家来到省城的消息木天佑第一时间从炮哥那里知晓了。
等晚间回了自己的卧室,木天佑便同林四月提起了此事来。
林四月没想到高国强还真的携家带口的跑来省城了。
沉吟片刻后,林四月才道:“唯恐夜长梦多,必须得设法逼高国强或者是咱们的好二叔把当年的事给咬出来,不论是他们之中的谁出面指控了齐秀敏,那当年的真相就能大白了。高国强是东平人,但你却被卖到了咩县,想来这里头还有一批人,高国强应该知道他们是谁。到时候主谋被抓了,那些从犯和帮凶也就会一一浮出水面了。”
木天佑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难掩愁楚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可能出来指控齐秀敏的,但你说的也对必须得尽快解决,迟则生变。”
林四月主动坐在了某人的怀里,然后凑到他耳边道:“天佑哥,对付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的手段。咱们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迫使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得不吐出当年的秘密。高国强的妻子或许就是突破口,但是要先对他们的儿女开刀,这件事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到时候既能达到目的,同时不能把咱们给拖下水。”
木天佑双手掐着四月的纤腰沉吟良久,方才一字一顿道:“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咱们一起去找火炮,现在就去,还有多带点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