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泰啊,回去之后不要再一味练肌肉了,找个时间好好上上课。?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武天乙语重心长道。
“少主是让我学兵法吗?”郑泰眼睛一亮。
“不,你要上的是文课。”武天乙摇头。
“那玩意有用?”郑泰皱眉。
“很有用,比兵法有用。”武天乙严肃点头,瞥了他一眼道:“至少你可以不用到处丢人,败坏燕州形象是大罪,要杀头的,我是在救你。”
“少主你又埋汰我……”郑泰一脸幽怨。
旁边离雨阵几人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这家伙可是他们之间公认的级狠人啊,而且是唯一一个能与朱见疯正面硬刚的怪物,虽然几次交手都被朱见疯收拾得很惨,但是朱见疯同样占不到什么便宜,每次都要休养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如此强大的人物,在武天乙面前竟是这般俯帖耳,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行了,各位好好养精蓄锐,明早辰时动手。”武天乙吩咐了一句,当即便在一旁闭目养神,郑泰和离雨阵这些人也都精神振奋地打坐休整,上次越狱失败虽然给了他们重创,不过让他们就此死心却是不可能的,恰恰相反,只会让他们更加执着。
地下六层重新恢复平静,唯独包子心中却是惊骇欲绝,他这个无名小卒今日见证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不是这帮人准备越狱,而是最恶团的诞生!
最恶团七人组,每一个都是深不可测的怪物,这帮人真要是成功逃出去,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以他们的实力甚至足可改变天下大势!
如果有可能,包子这个时候绝对会想尽办法给上面的人通风报信,但是武天乙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事实上离雨阵几人盯得比武天乙还牢,一旦有半点异动,立马就会当场毙命,这些人可不会跟他一个小狱卒废话。八壹中文網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升降梯传来一阵骚动,武天乙众人齐齐长身而起,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到此为止。
“走吧。”武天乙当仁不让走在第一个,郑泰和菩提子紧随其后,之后是紧跟着郑泰的小红,离雨阵、古浑、蔡宝、陈汉跟着鱼贯而入。
升降梯缓缓上升,离雨阵众人的心不由自主地跟着紧张起来,上次也是一样的情形,只不过守着一个朱见疯就让他们全军覆没。
这次虽然人多了一倍,而且还有武天乙和郑泰这样的强人冲头,但如果再次遇上朱见疯的话,仍然凶多吉少,毕竟他们这些人身上都带着重伤,实力跟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结果,升降梯就这么一直顺利到达一楼,眼前的景象令众人惊喜若狂,虽然一众黑甲士来回巡逻守备森严,但是没有朱见疯!
黑甲士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中精锐,可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却还算不上威胁,全部杀掉也许要费点时间,如果只是一心逃出去的话,区区五百名黑衣甲士根本拦不住他们。
整座封龙塔,他们最忌惮的就只有一个朱见疯,这个疯子是他们一闭上眼睛就会冒出来的噩梦,但是这一次,噩梦居然极其罕见地不在封龙塔。
此时此刻,武天乙在离雨阵几人眼中的形象顿时又高深莫测了几分,他们答应加入最恶团是一回事,可要让他们俯帖耳却是另一回事,现在虽然还远远没到这一步,但至少他们已经不会再把这个团长当成无足轻重的儿戏了。
“有人越狱!集结!集结!”现武天乙一众之后,黑甲士顿时反应过来,短短片刻便已结成密集阵型挡住出口,果然是训练有素。
武天乙第一个冲了出去,郑泰这些人身上带伤只能自保,只有他才能替众人杀出一条出路,虽说注重一对一的近身流在这种时候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是别忘了他会杀拳,对方阵型越密集,杀拳威力便越大。
武天乙度已是极快,不过有人度比他更快,一道鲜红的身影从他身边极掠过,瞬间便已杀入黑甲士阵中,顷刻间血肉横飞,哀嚎不断。
“这姑娘够狠。”武天乙眼皮跳了跳,当即紧跟小红如狼似虎地冲了过去。
五百黑甲士面对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都已十分勉强,如今双管齐下哪里抵挡得住,他们再训练有素也不过是常人范畴,所谓阵型也只在单体战力相近的前提下才能挥效果,此刻被当头的小红和武天乙正面碾压,当场就被破开了一道口子。
一个黑甲士倒下去,立马就有身后黑甲士进行协防补位,这样足可保证阵型不乱,哪怕对方冲击再狠,他们也能保持足够的战力,至少不会在短时间内崩溃。
只可惜,即便如此也顶多只能减少伤亡罢了,想要挡住众人的去路根本不可能,除非有人能够掐住小红和武天乙这两个箭头,否则就是痴心妄想。
可是想要掐住两个箭头,就必须有更加强势的大人物镇场才行,朱见疯是不二之选,可他刚好不在,只靠一众黑甲士又能为之奈何?
其实纵观封龙塔上下,除了最强势的朱见疯之外未必就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至少深藏不露的副典狱长楚萍水就有一战之力,只可惜他今日照惯例休假,根本就不在封龙塔。
最为关键的一二号人物同时缺阵,只这五百黑甲士对武天乙众人的威胁实在有限,仅仅不到半炷香时间,武天乙一众就已硬生生穿透对方阵型,从封龙塔一直杀到了校场出口。
出口被两侧峡谷包围,只要从这里出去,那就彻底逃出升天,哪怕再有重重追缉围剿,以众人的实力那也是天高任鸟飞了。
离雨阵众人精神大振,他们这些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六层短则三年,长则七年,无时无刻都是煎熬,如今眼看着将要重获自由,心中那股激动和兴奋着实难以言表。
自由这种东西,当你拥有的时候一文不值,只有在失去之后,才能认清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