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梦,我们走,大队长现在带着人去知青点了。”许西岸报完警,并把此事告诉了大队长,现在全村人都从家出来帮忙找人了。
许老太见着许西岸看她的眼神彻底绝望,比看陌生人的目光还要冰凉,她内心深处一丝情绪闪过,她不以为意觉得那是对许西岸胳膊肘向外拐,忤逆她的愤怒。
“你们这两个白眼狼,活该孩子被拐子带走,你们一家子早就该去死了!”
许老太冲着许西岸搂着姜西梦离开的身影大喊,刺耳尖锐的声音传来,二人身子僵了一瞬后相互扶持着向前跑。
“大队长,西梦,我没有给明珠传什么信,这些天我一直在发烧躺在床上,大家都知道。她们出什么事了?我一起去找。”
往常寂静的村子在今晚突然喧闹起来,不时有人大喊着“奚奚染染”还有“蔡明珠”的名字,知青点的人也纷纷起来想问问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大队长带着满身狼狈的姜西梦和许西岸来了。孟致远拖着病弱的身子出来,见大家脸上凝重,姜西梦更是经受了重大打击般憔悴。他知道事情一定很严重,几乎没有怔愣,赶忙回答大队长等人的问话。
许西岸眼神扫过在场的知青,猝不及防和陈平的视线对上,而陈平嘴角的笑还没有及时收回,他心中疑窦丛生,莫非这事儿和她有关?
姜西梦此时恢复了理智,她在村子里只和许老太还有陈平算得上有纠葛,许老太没有那个胆子,再加上许圆看到蔡明珠带着姐妹俩往知青点方向走了,这明显在往孟致远身上泼脏水。不管最后真相如何,她和孟致远的关系只会因此而更加疏远,这一招会将她和明珠都重创。
“圆圆,你看到是谁给明珠递信了吗?”
许圆听见姜西梦的问话,从人群中走出来,视线在知青们身上来回扫射,最后在扶着孟致远的男人身上停留,犹豫一会儿坚定道:“就是刚才说话的叔叔旁边那人,我肯定没看错。”
是齐小天!他和孟致远一向关系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就是看致远每天忧思,我怕他身体垮掉,听说那位姓蔡的女同志和致远从小认识,想让她过来劝劝致远,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走半道了临时改主意,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齐小天慌忙摆着手语无伦次地解释,生怕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但他明显隐瞒了什么,眼神闪躲,拼命强调自己什么都没做。
“你今天下午快八点才回来,还带着满身泥,你干什么去了?你有什么资格擅自叫明珠过来?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孟致远拧着眉,突然想到齐小天傍晚一瘸一拐满身泥地回来,眼神明显不对劲儿,问他也只说在树林里不小心摔了一跤。
齐小天见自己的一番话反而让在场人都盯上他了,急得满脑门子汗,一味强调自己就是不小心摔倒了,还说叫蔡明珠过来是为了兄弟,强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看着孟致远,显得自己特别委屈。
“畜生,再不说实话,你那二两肉别想要了。”
石歧挥着拳头直直砸到齐小天的脸上,原来是他看到了知青点一处角落塞的衣服,他过去拿起来就发现是齐小天的,上面都是泥甚至还有一些恶心的东西,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胸膛起伏不定,怒气上涌。石歧闭了闭眼,想到蔡明珠绝望的脸就觉得撕心裂肺,他把衣服扔到齐小天面前,一拳一拳砸得他眼冒金星,蜷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西岸,你和石歧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银针刺进去留下的痕迹。”姜西梦突然想到之前教蔡明珠她们手环的使用方法,遇到危险她们肯定会用来保护自己。
许西岸和石歧听她这么一说,二人默契地控制住挣扎的齐小天,掀开他的衣服,将衣袖和裤腿撸起。果然上面都是特制银针留下的痕迹!众人见此恨不得用刀了结这个畜生,纷纷质问他把蔡明珠和姐妹俩怎么了?想到她们也许凶多吉少了,有的大婶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把她们怎么了?你做了什么最好一五一十说出来,不然……”姜西梦声音嘶哑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凌冽,她拨弄着手腕上的手环,齐小天见着这熟悉的东西,霎时间瞳孔紧缩。
“我……我爱慕蔡同志,想找借口找她表白,可她拒绝我,我一时激动……可我什么都没干,她和你的两个女儿拿银针偷袭我,我昏迷过去了,醒来就躺在树林里,我真的不知道她们去哪儿了。我错了,姜知青,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就帮忙找她们……”
齐小天知道孟致远的家世,自然知道蔡明珠背景也不简单,更何况长得如花似玉,要是能拿下蔡明珠,他就能去京市当个有钱人家的上门女婿,以后想干什么不成?可他万万没想到失手了,蔡明珠几人有防备。反正他什么也没做成,他只要死咬这一点就好,那件事绝对不能抖落出去,不然他就彻底完了。
说实话,齐小天想到蔡明珠要面临什么惨剧就觉得解气,他这是在救她,既然她不领情那就堕入地狱吧。他不经意和人群中的陈平对视一眼,二人是想到一起去了,可下一秒,他就痛不欲生了……
石歧等他交代完了,脚下毫不留情踩到他两腿之间,还不解恨地碾了碾。
“你是什么东西?以为没得逞就不用接受惩罚了吗?”蔡明珠和孩子们就因为他的邪念现在生死不明,就算活着也面临地狱。没法要他的命,不然石歧绝对会亲手了解这个畜生。八壹中文網
齐小天哀嚎着要告石歧,结果村民觉得他活该,根本都不给他眼色,四散开去找人了。
“姐姐,明珠姨。”
“奚奚染染,蔡同志。”……
许八斤知道姐姐和蔡明珠可能被坏人抓走了,也跟着姜西池出来找人。他懂事的拉紧舅舅的手,保护好自己,不给大人们添乱,听到他爸妈嘶哑的声音,拼命忍住眼里的泪不让它们掉下来,即使走得双脚都疼了也倔强地不休息。
可一夜过去,所有人满身疲惫也一无所获,大家不敢大声议论,但神情悲观,觉得这大人孩子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