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当你超过普通人一筹的时候,大家一般是妒忌或敌视孤立,可当你一路前行,能力超出常人许多时,大家反而会主动亲近你,这,大概就是一种强者崇拜。
两节英语课结束后,许嘉诺借着去洗手间的瞬间,悄悄看了一眼高天,发现一向门可罗雀的他,身边不光围着不少的男生,还围着好几位喋喋不休的女生,她突然有些理解高天刚才的霸道宣言了,爱是独占的,自私的,这种本能的情愫,对所有人都一样,不分男女。
或许是兵王本尊的虚荣心作怪,难得听到大家的赞美之词,高天这次没有逃课,而是老老实实地在教室里呆了一个上午,上满了四节课,难道的全勤。
中午放学的时候,高天言出必行,做戏做全套,刚一下课,就走到许嘉诺的桌旁,目光灼灼地说道:“许嘉诺,中午能和你一起吃饭吗?我是真心喜欢你,当然,我的强势只对其它男人,对你我也会很温柔的,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的。”
许嘉诺怔怔地看着高天,面对他的温情脉脉,她心里很想答应,可是,为了彼此的约定,却只能淡淡地回应道:“对不起,我们还不太了解,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的,加深一下了解,你就会喜欢我的。”高天为了表演得更真一些,装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抱歉,我还有事!”许嘉诺拒绝了高天的邀请后,背起书包迅速离开了教室,她怕再呆久一些,自己会忍不住答应高天,面对心爱的人,哪怕是再微小的拒绝,都会让人忍不住心疼。
“这丫头!”高天看着许嘉诺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唉,这美女啊,就像美味的大餐,得一口口吃,特别是像许嘉诺这样的极品妞,如果三两下就能拿下,估计也等不到你出手了,你说是不是?”陈震站在高天身边,耐心地开解道。
“也是,你呢,最近如何,有没有接到一些小反角?”高天顺嘴问道。
“没有,反角毕竟也是角,以我的资历,现在只能扮扮死尸,或者演演没有台词的路人甲。”陈震自嘲道。
“没事,是金子总会发光,相信你会出人头地的。”高天鼓励道。
“希望吧,怎么样,一起吃个饭吧,美女约不到,陪陪我如何?”陈震说道。
“好啊,你请还是我请?”高天问道。
“当然是我请!”陈震欣喜地说道。
“行,那打的去海城大酒店吧,五星级待遇,那滋味才够爽!”高天提议道。
陈震的脸当场就绿了,道:“真当我是土豪啊,我家虽然是海城人,拆迁补了点房子,但也不能败家啊!”
“随便卖一套就可以大吃大喝了,现在海城的房价这么高!”高天坏笑道。
“我家老爷子不得拿刀捅了我,本来我要读表演系,他就很不满意了,嫌我长得太奸诈,再要败家的话,搞不好真会将我扫地出门。”陈震苦着脸解释道。
“行了,不吓你了,就去二食堂随便吃点吧,意义大于形式。”高天笑道。
“谢天哥赏脸!”陈震欣喜地说道。
谁知,两人刚走几步,高天就接到了系主任田向雅的电话。
“田主任,你找我有事吗?”高天当即问道。
“左三思是你打的吧?”田向雅在电话里问道。
“我说没打,你信吗?”高天反问道。
“速度来一趟办公室,你打了他儿子,家长找上门来了。”田向雅说完,挂断了电话。
陈震就站在高天身边,只知道是田主任的电话,却不知道所为何事。
“左三思那孙子请动家长了,我需要马上去一趟系办公室。”高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靠,上纲上线,居然来真的,我听说那家伙的老爹是副校长左公平,你可得当心点。”陈震有点担心他。
“没事,我自有分寸。”高天说完,正准备离开,却被陈震一把拉住了。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陈震真诚地说道。
“不用了,你就一拆迁户,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高天白了陈震一眼,内心颇有些感动。
“额,其实我大伯就是学校的教务处长,只是他老人家怕我扯大旗乱来,所以这事一般人不知道。”陈震压低了声音,贼兮兮地说道。
高天瞅了陈震一眼,看他不像作假,点了点头,道:“这关系够铁,如果等下真有麻烦,我就求王老给我赐一道免死金牌!”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有次无意听父亲说,我大伯似乎很欣赏你,别人不敢说,如果是你,我相信他应该不会让人乱来的。”陈震说道。
“行,好意先领了,回头我请你吃饭,五星级!”高天强调道,说完,一个人匆匆去了系主任的办公室。
“估计你才是真土豪吧。”陈震听了高天的话,看着他的身影,小声嘀咕道。
高天匆匆来到田主任的办公室,到了门外,礼貌地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高天看了一眼田向雅,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国字脸,粗眉,细眼,戴着黑框眼镜,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应该就是左公平了,而在中年人的身边,则站着依旧玉树临风的左三思。
“公平校长,你好,田主任,你好,三思学长,你好……”高天礼貌地逐一打招呼。
“油嘴滑舌,哼!”左公平冷哼一声,说道。他老于世故,听高天打招呼,就感觉出了其中的味道,称“田向雅”,称的是“田主任”,到了自己,就是“公平校长”,而不是“左校长”,摆明了是怕自己以权谋私,处事不公,才刻意强调。
“听说你打了左三思,是真的吗?”田向雅笑了笑,当众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轻轻戳了他两下。”高天辩解道。
“你放屁,你确实戳了我两下,但第二下,却是下了暗手,我到现在胸口还是疼的。”左三思有父亲在此,态度强势多了。
“证据呢?”高天淡淡地问道。
“哼,我就知道你会狡辩,这下让你死心!”左三思说完,将刚刚拿到手的x胸片拿出来,摆到高天的眼前。
“知道你看不懂,这就是我受内伤的证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左三思看到高天没有吱声,咄咄逼人地问道。
“这和我有关系吗?大家都看到我只是戳了你两下,你完全可以回头把自己弄伤,再栽脏到我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高天嘴硬道。
“那这又作何解释?”左三思又将刊登着他“打蛇英雄”的晨报丢出来。
“这只能证明我力量大,但不能证明我会故意伤人,你搬砖的力量,和拿筷子吃饭用的力量是一样吗?同样,打人和戳人的力量,也是全然不同的。”高天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你才搬砖呢,你全家都搬砖!”左三思看到高天死不认帐,被他驳得怒火伤头,开始在细节上掐架。
“一派胡言,你可知罪?”久不发声的左公平,突然暴喝一声,势若奔雷,逼视着高天。
“左父母官大人,我不知罪,我也不知自己罪在哪里。”高天心理素质坚韧无比,被左公平突然一吓,他神情丝毫不变,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左公平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儿子的话应该不假,但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认真打量了高天一下,说道:“听说你是退伍兵?”
“是的。”高天答道。
“军人应该是从不说谎的吧?”左公平又问道。
高天点了点头,有点心虚。
“那你刚才的满口胡言,对得起你的军人身份吗?”左公平冷声问道。
高天沉默不语。
“我今天到这里来找你,不是为了帮我儿子出头,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也有错,但你刚才的态度太让我失望了,仗着有一身蛮力,就为所欲为,死不认帐,你不仅丢了学校的脸,也丢了军人的脸,你让我如何容你?”左公平疾言厉色地训斥道。
田向雅听到左公平说得这么严重,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