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徐瑶儿不知道此事一旦失败了,受牵累是整个徐家,更不信小奶团会舍得拖累徐家。
可对上徐瑶儿那双坚定的眸子,蝶衣心中知晓她真得下定了决心。
蝶衣深吸一口气,脸上写满严肃,“小主人,奴婢深知劝不动你,但如果真的打算跟三皇子合作,这趟浑水让奴婢来趟。”
眨眼间,蝶衣已经用刀割破了手掌,深深印在了早已准备好的契约上。
回过神的徐瑶儿连忙帮蝶衣将手包扎上了,错愣着看着眼前的女子,“蝶衣姐姐,你是不是早已准备好一切了!”
蝶衣抚摸着徐瑶儿稚嫩的脸蛋,柔声道:“小主人,契约已经签订成功了,你可不能反悔了。”
徐瑶儿红着眼眶,喃喃道:“蝶衣姐姐,你真得没必要为了瑶儿做到这种地步。”
她早已盘算好了,如果皇后当真要怪罪下来的话,她肯定会提前跟徐家断清关系,用自身秘密保佑徐家的安稳。
“小主人,如果不是你将奴婢留在身边,奴婢还是一个流落在外的孤魂野鬼呢!”
做她们暗卫,一旦保护的主人丢了性命,不能重回最开始的地方,只能想办法寻找新主人,或者流落在外。
徐瑶儿一把抱住了蝶衣,强忍着泪水,“蝶衣姐姐,瑶儿肯定不会让你出事。”
“好,奴婢相信小主人!”
彻夜长谈,蝶衣能够感觉到徐瑶儿对皇后跟萧晴的恨意,但她唯独不知徐瑶儿究竟为何会如此恨这两个人。
蝶衣用指尖轻轻帮徐瑶儿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心想想要搬倒皇后绝非容易的事情。
此事她需要从长计议,断然不能够让徐瑶儿冒险了。
等徐瑶儿再次醒来时,屋内早已没了蝶衣身影。
她打个哈欠,想着再睡个回笼觉时,房门一下被打开了,寒风吹入屋内,冻得徐瑶儿果断在被窝中取暖。
明明已经快要开春了,天气还是如此寒凉,着实有点让人受不了啊!
看着裹成粽子的小奶团,萧瑾差点笑出了声,关心道:“瑶儿,屋内有这么冷吗?”
徐瑶儿嫌弃瞥了他一眼,板着小脸不爽道:“萧哥哥,你这副模样着实有点欠揍啊!”
说着,她伸出小肉手想搞偷袭,但萧瑾后退了一步,成功让小奶团扑了个空。
面对气鼓鼓的小奶团,萧瑾强忍着笑意,开始说起正事。
“瑶儿,有关假欢儿一事,萧崇确实不知情。”
他还不忘将昨日跟萧崇见面的场景,简单跟徐瑶儿描述一番,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对了,萧崇还说很期待跟你继续合作。”
徐瑶儿早已料到萧瑾想要追问合作一事,故意转移话题道:“萧哥哥,今日可有看见大哥哥。”
记得昨日她让蝶衣传递消息后,过了一整日都没听见自家大哥的消息,难免让徐瑶儿有点担忧。
生怕徐少麒在调查此事时遇到了危险。
“瑶儿放心,少麒兄跟程珏兄离开京都去办事了,皇兄为了保证他们安全还特意派了不少人手。”
他还特意为徐瑶儿解释了其中缘由,“好像是昨日少麒兄找到了那个宫女相好的所在之处,所以特意前往想着将此人带回宫内。”
“萧哥哥,你说皇后不会暗中对大哥哥他们动手吧!”
徐瑶儿心中清楚,如果将此人带回宫中,萧晴的罪名就能够彻底落实了。
所以她担心皇后会派人阻拦自家大哥,哪怕他们身手了得,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萧瑾又怎么会不知徐瑶儿所担忧的事情,认真道:“瑶儿,你可能不知昨日皇后已经出宫去寺庙吃斋念佛了,美名其约是给皇姐祈福。说句不好听的话,皇后知道萧晴保不住了,所以想借此机会跟她保持距离,以防引火烧身。”
不得不说皇后这招着实很妙,气得徐瑶儿差点拍手称赞一番了。
“萧哥哥,哪怕皇后离开宫中了也不能放下警惕。”
毕竟离开皇宫了,皇后才更好办事,到时候真得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怀疑她。
萧瑾应好,“瑶儿放心,本皇子已经让人暗中盯着皇后了,她但凡有任何动作,我们肯定能够知晓。”
再者皇后又不傻,肯定不会为了一个棋子得罪徐程两家。
萧瑾环视了一下屋内,疑惑道:“瑶儿,怎么不见蝶衣姐?”
他刚刚光顾着跟瑶儿说正事了,倒是忽略了屋内还少人。
徐瑶儿摇头,她今日起来时就没看见蝶衣身影,心想她可能准备早膳去了。
可她都跟萧瑾聊了这么久,依旧没看见蝶衣身影,心中难免有点担忧了。
徐瑶儿刚想开口让萧瑾去寻人时,蝶衣面露红润走了进来。
结果两人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弄得蝶衣非常的不自在,“你们怎么都盯着奴婢?”
“蝶衣姐姐,你脸蛋怎么如此红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面对如此八卦的小奶团,蝶衣轻咳掩饰心虚,“瑶儿饿了吧!奴婢这就去准备午膳。”
人走远后,徐瑶儿目光落在萧瑾身上,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点了点头。
刚用过午膳,徐瑶儿想休息片刻,萧晴派宫女请她过去一趟。
徐瑶儿双眸暗了下来,她跟萧晴交情还没好到如此地步吧!
不等徐瑶儿回绝,传信的小宫女就开始劝说,“小神医,请你务必跟奴婢去一趟吧!”
“既然如此,本皇子陪瑶儿一同前往。”
小宫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话又咽了回去,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蝶衣也想跟上前,但被小宫女拦住了去路,“这位姐姐,公主只请了小神医一人,还请你留在东宫等侯。”
如果不是看萧瑾也跟着过去,蝶衣肯定不会理会此人。
但当她对上徐瑶儿视线时,只能选择点头应好,心想既然小主人不让她过去,她就留在宫内乖乖等侯了。
到了地方后,徐瑶儿看着正在品尝的女子,完全没了昨日那慌张模样。
徐瑶儿嘴角勾起,意味深长道:“阜宁公主还真是好雅致啊!都已经大难临头了,还如此悠闲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