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筝然还想再训斥孟大山两句,孟大山突然像见鬼一样,指着前方,喊道:“娘。你快看你前,不对,二伯前方有个白发男人人影在空中来回飘荡。”
“死孩崽子你在吓唬我......”谭筝然顺着孟大山手指的方向望去。
孟无能的头顶上方,飘着一个一袭白衣,散着一头白发的男人。
男人低着头,看不清样貌。
他时而飞得老高,时而与孟无能只差一个头的距离。
孟无能一开始并不信邪,嘴里骂骂咧咧的抬起头,“孟大山小鳖孙,让你再吓老子我、我......”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指着天空上来回飘着男人的身影,颤颤巍巍对谭筝然说:“三弟妹你快和三弟说说,让他回去吧,别在阳间害人了。
你二哥我是混了点儿,找你麻烦的事我没做啊,做的都是唐小欠。
你快和三弟说说,你把唐小倩带走行,别把我带走。”
孟无能双腿哆嗦的颤抖,他想从地上站起来往家跑,双手和双脚,就像被定住一样,无处使劲儿。
嗯~啊~嗝~
孟无能双眼一闭,头一歪昏睡过去。
谭筝然望着天空上飘着的男人人影,修长的身子,一袭白衣,一头白色的长发,咋越瞅越像东风山庄庄主迷苏呢?
“迷苏?”谭筝然试探性的开口喊了一声。
空中运用内力飘来飘去的迷苏,听到谭筝然的叫声,僵了一下身子。
下一瞬,他安稳的落在了谭筝然的面前。
迷苏抬手用束带把白色的长发绑在耳后,露出绝美的俊容。
迷苏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睫毛微微上翘。
眨眼时,就连天生就有的双眼皮都额外迷人。
薄薄的红唇,让人有一群芳泽的冲动。
谭筝然收回视线,这长的比女人还好看,怪不得整日戴着银色的面具。
她心中的血液在沸腾,有股怪异的想法充斥着心头。
谈什么恋爱,找什么男人,免费又不花钱长得标志的男人多香。
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两眼,还不用担心被人惦记,反正也不是她家的,光明正大随便看。
甚至被人骂花痴,都能硬气的回骂一句,这是她弟弟。
迷苏这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儿,不结拜成弟弟都对不起她穿越一回。
“迷苏,家里缺姐吗?有事姐罩着你。”谭筝然霸气道。
此刻她急缺一个长相俊美,又会武功的弟弟。
这样日后谁敢欺负她,工具人弟弟迷苏便上场。
有事就找他,干活也指使他,光想想都美哉。
迷苏愣了一下,邪笑道:“大姐的想法当真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别的女人看到我这张脸,想法设法把我扑倒在床吃干抹净,大姐倒想认我当弟弟。
实不相瞒,大姐是我见过最所有女人当中最另类的那一个。
不过大姐你这人着实有趣,当你弟弟也不是不可以,让我考虑考虑。”
谭筝然在这一刻,连过去那些与迷苏不好的印象,全都烟消云散。
她怕迷苏随时会反悔,拉住孟大山与王菊朵的胳膊,“大山、老大媳妇还愣着啥,喊舅舅。”
“舅舅。”孟大山和王菊朵齐刷刷的喊道。
一向处惊不变的迷苏拧着好看的眉心,“大姐,你来真格的?”
他原以为谭筝然在与他开玩笑,看这情形,就差烧香磕头结拜成姐弟了?
“自然,大山他舅你看我孤儿寡母,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就缺你这么一个有实力的弟弟。”谭筝然也不藏着掖着,主打一个真诚。
迷苏抽搐着嘴角,这趟来的不太值。
原本是想逗逗谭筝然给自己找找乐子,总有种把自己搭进去的嫌疑?
“大姐,我是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了吗?”迷苏问道。
不知为何,总有种日后日子不太好过的赶脚?
“大山他舅,你这话就见外了,跟着姐姐我混有糖吃。”谭筝然心中想到,有活给迷苏干,危险迷苏上,她坐在椅子上清闲的吃着瓜子看热闹。
谭筝然越想,笑得越欢。
她不加掩饰的笑容,让迷苏羊入虎口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要不他先溜?
只是腿还没来得及迈,就被孟大山拍住肩膀,“舅舅,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舅舅,我们家的地还没种完,你看你都是我舅了,要不我先把我们家把地种一种?”
孟大山的脑回路与谭筝然一样清奇,他的想法很简单,免费人认来的舅舅不用白不用,扔着也是闲着,不如发挥一下他的作用。
“对啊,舅舅,我阮叔家的地也还没种,不如你一起都给种了吧?”王菊朵补充道。
她与孟大山的话让迷苏的眉皱得越来越深,愈发认定这一趟来的不太划算。
“我不会。”迷苏婉拒道,此时他只想快点离开谭筝然家,往后再也不来了。
这一家三口人,没有一个脑袋正常的,发起疯来比他还恐怖。
“大山他舅,不会不要紧,像你这种聪明伶俐的人,咋能被一个小小的地给打败?
你这是衣裳布料貌似是缎布的,干活不太方便。八壹中文網
你脱下来,我让大山给你找身粗布衣裳穿。
在此之前,还得麻烦你与大山把我二哥两口子给送回到老宅。”谭筝然不想亲自动手,她嫌晦气。
迷苏气笑了,“大姐,这是把我当成苦力了?”
活了三十多年,迷苏就没干过体力活。
“大山他舅这话就在外了,大姐我看在你长的人模人样的份上,才认你当弟弟,日后有事,咱也好有个照应。
再说了,大姐是不是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愿意的。”谭筝然反问道。
迷苏很想问上一句,给过他拒绝的权利吗?
仔细一想,好像是他自己欠嘴说要考虑考虑的。
迷苏好想给上自己一巴掌,让他没事嘴欠。
孟大山跃跃欲试的拽着他的胳膊便要往屋里走,得了谭筝然的命令,更加放肆。
他二人进了屋内,王菊朵小声问道:“娘,咱真要认一个陌生人当舅舅嘛?”
谭筝然收起笑容,认真道:“想要在镇上混,光有运气,背后没人撑腰哪行?
娘做这出看似不着调,实则也是为咱家今后打算。
镇上有钱人那么多,谁知咱日后会不会因生意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