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也开始挣银子,贴补家用了。
我建议嫂子,远河和侄儿媳妇挣的银子,你留七成,剩下的三成他们自己留着。
你提前问问远河和侄媳妇的想法,愿不愿意重新盖房子?愿意提前攒钱。
到时候盖三个院子,嫂子一个、远河两口子一个、远宵一个院子,平日里各过各的小日子,互不打扰。”
“这个主意好,我也不是苛待儿媳妇的人。
只要不在我面前耍小手段,我可以为了儿子们,睁一只眼闭着一只眼。”曲王氏不是恶婆婆,她也看不上恶婆婆耍的手段。
“嫂子和侄媳妇好好聊上一聊,我相信侄媳妇也不是那种事多的人。”谭筝然说道。
原主的记忆里,曲远河的娘子曲金氏是个端庄贤淑的女人,人品很好。
只要白花加进来后不主动做妖,应该就没有什么婆媳矛盾,妯娌矛盾。
曲王氏和曲金氏相处这么多,也相信她的人品。
谭筝然也没有其他大事,让曲王氏回屋招待白止,她先回家。
孟大言赶着牛车先送谭筝然回家藏好房契,一起去他家。
孟大聪两口子着糕点进了孟家旺的房间。
孟家旺刚喝完一片止痛丸,眼圈还挂着泪珠。
“家旺,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二伯揍他。”孟大聪温柔的擦去孟家旺脸上的泪水。
“二伯,谁也没有欺负我,我就是太痛了。”孟家旺能忍住的时候绝不吃止痛丸,实在忍不住再吃一颗。
光痛还好说,还要一动不动的坐着,很折磨人。
“这恐怕二伯不能帮你忙,二伯可以给你多留些课本上的题,让你没事写一写。”
孟家旺撅着小嘴不满道:“二伯,我都这样了,你竟然想着给我留题。”
“留提有啥不好的,省着你耽误课跟不上。”孟大聪说服自己是为孟家旺着想。
“二伯太坏,我不想跟二伯说话。”孟家旺动都不能动,咋写题?
“二伯哪儿坏?小孩子就要好好学习,努力读书。”孟大聪一本正经道。
孟家旺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孟大聪,找谭筝然告状道:“奶奶,二伯欺负我。”
“大聪啊,家旺受着伤,你给他留题,他也写不了。”
“娘,家旺在家一呆指不定要几个月,这几个月不读书、不练字,等伤养好后再回到学堂,能跟上课吗?我这都是为了家旺好。”孟大聪是教书先生,他了解。
“要不让大言替家旺写完,再考家旺。”谭筝然在现代时,老师让家长给孩子抄题,孩子自己写答案。
孟大聪想了想,“也好,只要不落下功课就好。”
孟家旺不开心的咬着唇角,他养伤够疼的,二伯还要在他伤口上扎上一刀。
让他开开心心的养伤,不好吗?
早知道受伤也要学习,当时为啥下地的时候不好瞅一眼呢?
遭着罪不说,课本上的知识还不能落下。
“奶奶,我能不学习吗?”孟家旺见孟大聪那里行不通,只好打谭筝然的主意。
“不可以,男孩子可以不走仕途,但一定要读书识字、长见识。”谭筝然对于学习这件事坚决不会退步。
孟家旺撅着唇道:“那好吧,奶奶能让我爹给我出题,我说答案,我爹写吗?”
“可以啊,奶奶就是这个意思啊!”谭筝然答应道。
只要不让他在养病时间自己动笔写字,他都接受。
孟大言皱眉,他儿子受伤,间接给他找了个活干。
他儿子在家养一百天的伤,难不成他也要写一百天的题?
孟大言的视线落在门口站着的阮甜语父子二人身上。
阮大炮拒收信号,转身离开屋子。
阮甜语回给孟大言温柔的笑容,眼中却在警告孟大言,胆敢打她主意,晚上让他和她爹一起睡。
被阮甜语父子二人拒绝的孟大言,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三个月,不就是写三个月的题和答案嘛,大不了他天天写呗。
他不信,他还能被题给打败喽?
就这样,孟大言接下了替孟家旺抄题、写答案的活计。
孟大聪在阮大炮家坐了有两刻钟后,被孟大言送回霖雨镇。
孟大聪原本是想在家里住上一晚,明早跟着谭筝然几人一起回镇上,奈何临回村的时候忘了把孟家远给带回来。
家里只有他儿子一人在家,他作为当爹的,甚是不放心。
而留在阮大炮家的谭筝然被阮大炮叫到了一旁。
“阮兄弟,啥事啊?”谭筝然问道。
神秘兮兮的,准没啥好事。
“谭姐,之前你说给我找媒婆的事算数不?”阮大炮红着一张老脸,难以启齿道。
“是啊,你相中谁了?有相中的告诉谭姐,谭姐回头问问村长夫人看看哪里有好的媒婆?”谭筝然亲口答应的话,哪有不算数的道理?
“谭姐,你知道村东头的刘寡妇吗?”
“刘寡妇?你看中她了?她长的比谭姐还老?年轻时可是喜欢过我家你大哥。”谭筝然怀疑阮大炮眼光是不是有问题?
刘寡妇黑心烂肺的媒婆,阮大炮咋看上的她?
阮大炮见谭筝然误会,解释道:“谭姐,不是那个媒婆刘寡妇,是村东头长的好看的那个刘寡妇。”
“村东头的刘寡妇?”谭筝然搜索一圈原主的记忆也没找到,阮大炮口中所说之人。
她很迷茫,不认识啊!原主记忆中也没有这一号人啊?
“谭姐,村东头的那个刘寡妇,你不认识吗?”阮大炮看谭筝然不认识的反应,有些着急。
“不认识,没有印象。”
“谭姐,她长的可白嫩,身材苗条,脸蛋也好看。
你说的那个刘寡妇都四十多,我说的的这个刘寡妇差三年不到而立之年。”阮大炮解释道。
“你说的是刘余氏吧?村头只有一个刘余氏啊!”
刘余氏长的白嫩,也是差三年便而立。
综合以上条件,谭筝然觉得阮大炮可能是记错人家姓名了。
“刘余氏是谁?谭姐,村东头倒数最后一家,不是刘寡妇家吗?
我那一日与大言下山回家,撞见她的那一刻,魂都被她给勾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