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谭筝然敷衍着。
她连原主相公影都没看着,想啥?
“娘,爹在你身边随时保佑你,不用想。”孟大山猜想的不假,娘果然想爹喽。
也是,过年哪有不想自家老伴儿的?
谭筝然打一哆嗦,说的怪吓人的。
原主相公不能整日在她背后吧?
谭筝然安慰着自己,自己一个大活人还怕死人不成?
其实挺怕的,万一上身咋整?
谭筝然提心吊胆的在家弄吃食,许久未吃馅饼,她与王菊朵、阮甜语妯娌二人一起做。
门外响起砰砰砰的声音,孟大山转身去开门。
“二伯,你咋来了?”孟大山惊讶道。
“这话说的二伯不愿听,二伯还不能探望探望你娘?”孟无能手里拎着一条猪肉交给孟大山。
孟大山接过来带上大门,“我娘又没死,不用探望。”
“你这孩子,非让二伯把话说明白,我是来还你娘借我的一两银子。”孟无能不想还,奈何软娘一直催促他还。
孟无能环绕院子一圈,没有看到谭筝然的身影,“你娘呢?”
“我娘和娘子、三弟妹做馅饼呢,二伯把银子给我就好。”孟大山伸手。
孟无能不情愿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子交给他,“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我和你二娘要和离了,回头我把你新二娘带回家。”
孟大山兴致缺缺的哦一声,转念想到什么问道:“二伯和二娘和离,不怕奶骂你?”
“你奶同意的,她骂我做甚?她小孙子都十好几岁,也该认认门。”孟无能早就想把软娘母子俩带回家,要不是怕唐小欠作。
“二伯,大史咋整?”
孟无能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别提他,你那不省心的堂弟都让人给弄死了,尸骨都给带回来了,身上让人用匕首捅好几刀。”
“真的假的?一年未见大史,大史好端端的咋就没了?”孟大山嘴上关心道,心中暗叹死了好,生着祸害其他女子。
“这有啥?跟唐小欠一个德行,还是我家软娘好。”孟无能置身事外,仿佛孟大史不是他的儿子。
孟大山在心中腹诽,不愧是他二叔,真是不知伤心为何物啊!
自家儿子都死了,他还在那软娘好。
孟大山想像他这样的好男人,真是不多见。
他没再继续追问,进厨房叫谭筝然。
谭筝然洗洗手,从厨房出来。
“二哥,大史年纪轻轻咋没了?”谭筝然面上假意关心,心中和孟大山一个想法。
“他欠钱不还呗,还说人家女人呗,不捅他捅谁?”孟大史反问道。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谭筝然找不到可反驳的话语。
“我二嫂那边?”
“我俩和离了,往后她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孟无能眼下最要紧的是将软娘母子两个接到家中认祖归宗。
谭筝然没回话,孟无能自己的家事,她一个外人操啥心?
她见孟无能探头往厨房望,估计是想吃她们做的馅饼。
谭筝然回到厨房继续忙碌,孟大山有一搭没一搭的套着孟无能的话。
左右也不是要紧事,孟无能实话实说。
馅饼烙好,孟无能心满意足吃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嚷嚷着真香。
他家软娘也会烙,不像唐小欠那个废物。
孟无能吃完,谭筝然让孟大山给孟老爷子夫妇送馅饼。
他出了家门口,大王吃饱喝足从身上下来找他玩耍。
大王警惕的看着孟无能,它从孟无能身上闻到讨厌的味道。
大王咆哮,孟无能害怕的往后退。
“大山,你把这东西给我弄走。”
“二伯真矫情,大王又不吃人。”孟大山没理会,带着大王走在最前面。
大王回过头露出挑衅的表情,气的孟无能想剁了它喝汤。
大王哼唧一声,傲娇的回过头,迈着步子跟着孟大山来到孟老爷子家。
孟老爷子很喜欢大王,摸着它的头好一会儿,才放它与孟大山回家。
大王瞧见谭筝然,躺在她脚底下,露出肚皮让她摸。
它机灵得很,知道家中谁最不能惹。
谭筝然摸着它的肚皮,有了感叹道:“你要是母的该有多好。”
大王立即坐起身,后背对着谭筝然。
没良心的女人,居然想割它蛋蛋。
谭筝然莫名其妙的看着大王,咋回事?
一句随口感叹的话,大王咋还生气了?
谭筝然不理解,大王光顾着生闷气,连孟大山也不搭理。
谭筝然怕它把自己给气死,吩咐孟大山去厨房拿一块儿生肉喂给大王吃。
一开始大王还故作矜持,后来实在顶不住肉的魅力大快朵颐,时不时发出吧唧声,吃的那叫一个香。
吃完爬在孟大山身边,乖顺的舔着毛发,仿佛在说不哄它,坚决不原谅。
奈何谭筝然哪懂它的小心思,左等右等也没等来谭筝然来哄它,这下大王更加郁闷,连带着整只猞猁无精打采,毫无生气。
“娘,大王心情不太好。”孟大山察觉到它的不对劲儿。
“哦,许是想母猞猁,想要个宝宝。”谭筝然没往深喽想。
孟大山认为他娘讲的言之有理,把大王抱在怀里。
大王心中生着闷气,这一对母子俩,每一个懂它。
孟大山也是,能听懂它的话,也不与它交流交流。
它是这样想的,恰巧孟大山与它想法一样。
于是乎,出现了猞猁生闷气,谭筝然、孟大山两人在状况外的情况。
天渐渐转黑,谭筝然回房间睡觉。
一连七日,她坐着同一个梦,梦中还是最初梦见的那个小男孩儿管慕言清叫爹。
怪哉,怪哉,真是怪哉!
“大山啊,慕掌柜是不是没孩子?”谭筝然吃着饺子,喝着米汤漫不经心道。
“没孩子,要是有孩子,二弟和三弟也不会阻止娘和慕掌柜在一起。”孟大山心思单纯,没深究。
“奇了怪了,娘咋梦见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管他叫爹呢?”
“娘,梦而已,不必当真。”孟大山没把谭筝然的话放在心里。
换作从前,娘何时让他们喝过白米汤。
大年初七已过,孟大山俩兄弟忙着在镇上找铺子。
一连半月,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