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筝然裂开,孟大山脑回路与常人两样。
别说是原主相公,她听着想暴揍孟大山一顿。
好歹也是中途接管的大儿子,忍住。
“你问你爹,娘不清楚。”谭筝然无法回答孟大山的问题,装作不知。
她总不能去地底下问原主相公用那么多纸钱干嘛?碰上原主,不暴露了吗?
原主没坟,能碰上原主相公不?谭筝然不得而知。
她找个话题岔开,谁会闲到没事像孟大山一样提起原主相公。
谭筝然聊着其他,孟大山慢慢的忘记。
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又提起慕言清。
谭筝然发觉孟大山离不开的两个话题,一个是原主相公,另一个是慕言清。
不愧是他最爱的两个男人,提起来没完没了。
孟大山主见依旧是希望谭筝然嫁给慕言清。
谭筝然平静听完孟大山心中所想,回书房去写字。
只有在写字时,她才会心静。
谭筝然一笔一划在宣纸上写下买家想要的字。
一幅幅写好装起来,买家自会来取。
谭筝然放下毛笔,坐在椅子上放空冥想。
半个时辰冥想结束,谭筝然离开书房,去视察盒饭铺子生意如何。
搬到县府来,谭筝然不在做食堂的生意。
程路学院的食堂由他们本地的人包,初来乍到把人家挤出食堂,那不成仇人了。
对于不利于自己的事情,谭筝然从来不干。
盒饭铺子生意虽不如开业前三天人多,人流量还不错。
早、中、晚三个阶段,人员爆满,哪怕有模仿者出现,也没受啥影响。
开铺子就是谁先打出第一炮,谁先获利。
谭筝然借着去考察孟大山、孟大言、程悦儿铺子时,观看附近的铺子。
她有再开两家盒饭分铺的想法。
县府比镇上大,哪怕开个十家八家分铺也没啥大问题。
谭筝然选好两个中等地段,价格照豪华地段便宜,还不用担心没有客人来。
装修的人选择先前慕言清找来的装修队。
铺子内设计没啥变化,装修特别应手。
谭筝然挑地段时又相中一家,由原来的三家分铺增加到四家。
最开心的莫属装修队了,又多一个铺子装修,添一笔进账。
她的铺子装修,慕言清比她去的还勤,生怕懈怠出差错。
谭筝然看在眼里,亲手缝制荷包,里边放上有助睡眠的草药。
慕言清收到后视若珍宝,整日戴在腰间,时不时还和大厨们炫耀,搞得大厨们嫉妒不已,吵着嚷着让自己家娘子也给缝一个。
绣活好的自是愿意缝的,绣活手艺不好的,有心无力。
慕言清与马老爷子、马清彦父子俩吃饭时,有意无意摆弄着腰间的香包。
马老爷子偷笑,马清彦眉头紧皱,他才与自家娘子吵架,被娘子从家里面撵出来,慕言清是故意气他嘛?
“言清小子香包哪儿来的?老夫记得你不会缝。”马老爷子明知故问,看热闹的总是不嫌事大,甭管对方是谁。
“谭姐缝的。”慕言清明知马老爷子话中有话,自愿上套。
“哦~干闺女缝的啊,某些人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啦。
娘子摸不着碰不着,还要跟我这个糟老头子睡。
老夫我可不要,麻烦。”马老爷子望向空着的青花瓷酒杯,放下筷子。
慕言清拿起酒壶,起身往马老爷子的酒杯里面倒酒,倒好放在马老爷子面前。
“看见没?还是言清小子有眼力见。
不像某些人,当官当惯啦,一副官架子。”马老爷子一饮二下。
马清彦挑眉,他官架子?
平日里最平易近人,他爹哪儿看来他官架子大的?顶多他不爱说不爱笑些。
慕言清苦笑,马老爷子说东家,没必要把他扯进去。
好在东家不小心眼儿,不然有他罪受。
“马叔,公子最孝敬您,心里装的都是您。”
马老爷子似笑非笑,这话他一百不相信。
三岁小孩儿或许还能骗上一骗,他在官场混过的人,骗他登天还难。
“爹若这么说,明天停爹所有花销。”马清彦冷笑,对付他爹只需断银两。
马老爷子听后急了,威胁道:“凭啥?我是你爹,你给老夫花钱天经地义,信不信我烧香告诉你娘。”
“爹这招使不下一百次,爹不累,我听着还累。”马清彦看着他爹生气的脸憋笑。
马老爷子抓着手中的筷子往马清彦身上撇,马清彦也不躲,筷子刚巧不巧落在马清彦的衣裳上,一个油点子为衣裳添上新的色彩。
马清彦拧着眉心,马老爷子见状不好,右手捂着肚子道:“哎呦哎呦,肚子好疼。
言情快扶老夫回房间,老夫疼得受不了。”
慕言清看向马清彦,得到默许后,搀扶马老爷子回房间。
他扶着马老爷子躺在床上,脱去马老爷子的靴子。
“马叔,这招用过多少次,不新鲜啦。”慕言清把鞋子放在地上。
“你不懂,你看他没拆穿我的把戏,证明这招有用。”马老爷子精神得很,与刚刚判若两人。
慕言清离开马老爷子的房间,马老爷子立马从床上坐起来,靠在窗边听声。
“公子真跟夫人吵架,撵出来啦?”慕言清询问道。
“嗯,不要跟女人讲理。”马清彦讲过,没讲通,更生气啦。
“公子多哄哄夫人,夫人不会记仇的。”慕言清这话说的好生心虚。
没有哪一个女人像谭姐一样脾气好,好说话。
夫人与公子上起拧劲来,谁也不服谁。
“这话你信吗?我被撵出来多少次,十根手指头怕是数不过来啦。”马清彦暂时先在他爹这里小住一阵,过一段时间再回京城。
“那位……”慕言清没往下说,马清彦知晓他指的是谁。
“告过假,被嘲笑啦。”马清彦每请假一回,脸便丢上一回。
如果按次数来算,这会儿他早已没脸没皮啦。
“要不我写封信,帮公子求求情?”慕言清试探道。
“不用,你写的信不止一封。”马清彦言下之意,哪一封也没见笑,还不如他在他爹这儿小住一段时间。
等娘子消气,他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