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偷跑出来,我岳母腌了些咸鸡蛋、鸭蛋,让我个娘子特意给娘拿来。”
谭筝然听到孟大聪提起他岳母,下意识打个冷颤。
对于孟大聪岳母,原主是从骨子里真的害怕啊!
“替我好好谢谢你岳母,她有心了。”谭筝然客套道,等吴越与孟大聪将车上的东西都搬完,她才下车。
她把村民们给她的东西分成四份,一份自留,其余分给孟大山三兄弟。
免费得到一顿食材,孟大聪乐的合不拢嘴。
“娘,我这算不算是来着了?”孟大聪分着份。
“赶紧分你的,磨叨没有你的。”谭筝然吓唬道。
孟大聪乐呵呵的给自己多分了些,他观察着谭筝然的表情,见谭筝然没有发火的迹象适可而止。
“娘,你儿子到哪儿都喜欢贪便宜的毛病,改不过来了。”程悦儿抿唇戳穿孟大聪。
孟大聪尴尬的嘿嘿嘿笑,娘子真是,干嘛让他当众难堪啊?
他是娘的儿子,多拿点儿怎么了?
“在家耍小心思,娘不会与你计较,外面可不能这么做,外人不会惯着你。”谭筝然给孟大聪上课。
孟大聪虚心接受道:“是,我听娘的。”
他听归听,手上的小动作却不断。
孟大聪满意的望着自己比孟大山、孟大言俩兄弟多的杰作,抬头恰巧对上谭筝然似笑非笑的视线。
他心虚道:“娘,我没多拿。”
谭筝然好想回上一句她不瞎看得见,想想还是算了。
在她儿媳妇面前,给孟大聪留些面子,私底下想咋教训就咋教训。
孟大山将自己的那份留到一边,交代吴越先给孟大山两兄弟送去,然后再把他那份送回家。
“娘,你最近大概会很忙。”孟大聪突然说道。
“啥意思?”谭筝然警觉道。
“这不是之前我带韩浩然一家来家里,不知从哪儿走漏风声,其他学子家长全表示要来求取字迹。”
谭筝然深思片刻,婉拒道:“按常理来说,有钱送上门娘该手。
眼下你才坐上院长的位置没有多久,娘此时收下,谁能保证嫉妒你的人不给你找找小脚?”
孟大聪光想着谭筝然会进账好多银票,没想太多。
“娘,那我全都拒绝喽?”孟大聪也担心,毕竟比他年老的看不惯他年纪轻轻当院长,等着找他的麻烦。
“婉拒,理由自己想。”谭筝然总不能连理由都得替孟大聪想好吧?
孟大聪哦哦两声,理由好像眼前就有。
他娘不是在缝喜服嘛,直接说他娘喜事将近多好?
不好,孟大聪否认。
他怕被谭筝然知道找他的麻烦,还是换个理由吧?
唉,孟大聪眼前一亮,韩浩然一家找他娘求取字迹,倘若韩浩然成功考上秀才,他还怕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婉拒嘛?
谭筝然一看他那个笑容,就知道没打啥好主意,也不知谁倒霉会遭殃。
甭管是谁,她先敲打孟大聪一番再说。
孟大聪犹如犯错的孩子,笔直的坐着,认真聆听谭筝然给他上课,讲的大道理。
不光他一个人听,程悦儿紧挨着他坐,与他一样聚精会神听讲。
程悦儿愿意听谭筝然讲课,每次一听都会受益颇深,让她在做生意这条道路上少走一些弯路。
像她娘那么讨厌她婆婆的人也改观了,足以说明一切。
她娘还说她婆婆与慕掌柜正日子来,让她给一口回绝了。
能让她婆婆害怕的人,她娘是头一个。
日后有机会两个亲家在见面吧,不然怕把她婆婆吓到,哪有多余,精力与慕掌柜待客。
不过此事她还是与谭筝然讲了,谭筝然听到她娘二字,冷不丁打个颤。
害怕归害怕,程悦儿娘有心还是要人家来的,她克制一下便好。
谭筝然的大度让程悦儿欣喜若狂,她很感恩婆婆做的决定,回去第一时间让人捎信告诉她娘。
程悦儿娘得知后面上故作淡定,不忘记嘲讽谭筝然两句,晚上自己偷偷在油灯下缝喜被当作新婚礼物送给谭筝然。
谭筝然在家里进去系统内打坐放空,慕言清一声谭姐将她召回。
她淡定的出了系统,躺在床上假寐。
慕言清手里抱着一个木箱子进来,看到谭筝然在睡觉,走到床前深情盯着她的睡颜。
谭姐真美,他想亲谭姐。
慕言清低头弯腰亲在谭筝然的侧脸上,亲好继续坐着欣赏。
他没打扰谭筝然,等着她睡醒。
谭筝然最初是假装睡觉,演演的真进入梦乡。
慕言清就这样杵着胳膊盯着谭筝然,直到谭筝然睡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望着他。
他宠溺的摸着谭筝然的头,将带来的木箱子交给谭筝然。
谭筝然不明所以,接过用慕言清给她的钥匙打开看,里面是一张张银票与其他。
“这是?”谭筝然手拿着一千两面额的银票。
“之前整理的不仔细,有些漏掉。
这些是我重新整理装在木箱的,谭姐请收好。
以后我所有的财产,全由谭姐来打理。”慕言清恨不得把他人也立即上交。
谭筝然被委以重任,故意逗慕言清说:“我要是都败没了,你也心甘情愿?”
“情愿,我的钱是谭姐的,我的人也是。”慕言清好想说那个也是。
他的状态就差没直接说把他割了炖肉也好。
谭筝然对他的表现满意的不得了,收下慕言清交给她的。
这大概就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吧?
谭筝然的喜服临近尾声,量着慕言清的尺寸,缝制他的喜服。
慕言清不吵不闹,眼神时刻追逐谭筝然,欣赏着谭筝然的美颜。
这时,孟小头焦急的从外面跑进来道:“掌柜的,不好了。”
谭筝然放下针线,目光集中在满头是汗的孟小头身上道:“小头,咋啦?”
“三奶奶,酒楼有个女客人要生了。”
“去找大夫啊?”谭筝然不理解,这件事情找慕言清能有啥用?慕言清又不会接生孩子。
“找了,但那个女客人孩子头大,生不下来。
她是酒楼的客人,我们怕她生不下来而死,她相公找我们酒楼麻烦。”孟小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