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云檀到底没忍心把女儿参加武试的事告诉自家夫人,能瞒一时算一时吧,毕竟此次参加武试的考生也算得上藏龙卧虎,自家女儿能不能闯到最后,还未可知。
可另一边相府西苑的颜倾清却不这么想,这一次她势必是要拿到名次的,只有真的和父亲同朝为官,她才能不被慕承闲拿捏的死死的,而只有跟父亲能私下里说得上话,她才有可能向母亲求助,看能不能找到解除子母蛊的方法。
有了这层考虑,颜倾清给自己的训练也是十分刻苦。
还有短短三天时间,她必须抓紧时间,把自己状态调节到最好。
慕承闲到西苑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颜倾清手持长剑纯钧,身若游龙,剑若惊鸿。
慕承闲微微摆手,景珩便停住了脚步。
初春微凉,颜倾清却为了练剑穿的单薄,一身干练的紧身衣衬的她身形玲珑有致,英姿飒爽。
一套剑招练完,颜倾清收了势,抬眼看向院门口的慕承闲。
不得不说,微微气喘,额上带汗的颜倾清,与以前实在是不同了。
慕承闲依旧是勾唇浅笑的模样,仿若这世上能让他动怒变色的事情少之又少,见颜倾清看向自己,他轻轻抬手鼓了鼓掌。
“好剑法。”
颜倾清收了剑勾唇一笑,英姿飒爽中带了几分意气风发,明明是夜里,却十分耀眼。
一切十分岁月静好,直到颜倾清看见景珩要把慕承闲推进院子。
张手拦在轮椅前,颜倾清自认为笑的十分体贴。
“相爷,三日后我还要继续参加武试,这几日难免起早贪黑练习,相爷留在这恐怕会被我打扰,不如……”“为夫不怕打扰。”
“……”你是不怕打扰,老子怕你打扰我还不行?
颜倾清面上带笑,却依旧没有让步的意思。
慕承闲微微抬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以前她恨不得天天黏在自己身上,还下作的胁迫颜云檀请旨逼婚,如今自己日日留宿在这,她反倒几次三番想把自己赶走。
可自己却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最初的打算,是留宿在西苑,让府中侍妾嫉妒,从而找颜倾清麻烦,拖住她不让她打扰自己计划。
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心思就变质了。
来西苑仿若成了习惯,而颜倾清把他往外赶的时候,他竟会觉得心中郁闷。
明明从颜倾清豹口逃生到现在,也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
见慕承闲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也不准备离开,颜倾清猫儿似的眼珠转了转,仿若想到了什么一般,十分狗腿的笑道:“相爷,你也好久没去冯侍妾那了,冯侍妾是个心思细腻的,相爷总不去,她难免多想伤神。”
“夫人的意思是,冯氏善妒?”
颜倾清被慕承闲这不同寻常的脑回路惊呆了,半晌才一套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慕承闲却是压下心中烦闷,好整以暇的笑问:“那夫人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相爷也该雨露均沾,不能让后院的妹妹们,觉得我这个正室夫人总是霸占着相爷才是。”
慕承闲闻言笑的意味深长。
“哦?
夫人原来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