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闲却是看着玄度半晌没开口,只是眼底却有些意味深长。
玄度可是个长袖善舞的谋士,在为人处世上可没见他吃过瘪。
不过这一次,他竟然会想套近乎却不知如何开口,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真是个稀罕事。
玄度迟迟没有等到主子发落,只觉得额上已经冒出冷汗。
不由得偷眼去看慕承闲。
只是一抬眼,正看见慕承闲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玄度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这次要完。
看样子这个闻越公子似乎很纵容阿蛮姑娘,自己得罪了阿蛮姑娘,少不得会间接得罪闻越,主子这回绝对轻饶不了自己。
想到这,玄度觉得,自己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于是,他硬着头皮看向颜倾清。
“闻公子,我发誓,我真的对阿蛮姑娘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如果我真的对阿蛮姑娘有非分之想,就让我天……”“好了,我信你。”
颜倾清说完,又回头看向阿蛮。
“我想这是个误会,这位小哥虽说长的不太正经,不过想必他有这贼心也没这个贼胆。”
玄度脸上保持礼貌微笑,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什么叫长的不正经?
什么叫有贼心没贼胆?
这个闻越倒是是帮自己还是骂自己!
阿蛮柳眉倒竖,但看颜倾清眼神真挚,她虽然不相信那个刚见面就一直看自己的男人,但至少颜倾清她还是信得过的。
扭头不再去看那个令人生厌的男人,阿蛮却也没有再说话。
众人都知道,这阿蛮姑娘是不准备继续追究了。
慕承闲拿起酒壶放在自己手边,也没看玄度,只淡淡开口。
“还不谢过阿蛮姑娘大人大量?”
玄度心领神会,打蛇随棍上,赶紧另拿了新的酒杯倒满,双手送到阿蛮面前。
“阿蛮姑娘,是在下得罪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小人一般见识了。”
阿蛮不愿理他,又扭过头去。
玄度抿了抿唇,还是赔笑着转到另一边给阿蛮敬酒。
阿蛮却又扭过头,说什么也不理玄度。
玄度只觉得心力交瘁,做梦也没想到活了二十来年,竟然栽到一个小丫头身上。
慕承闲依旧淡定用饭,一举一动尽显优雅,只是余光却也在看着玄度的窘态。
不容易,终于有个让这厮没辙的人了。
将酒杯举到唇边掩住唇角笑意,慕承闲只觉得,似乎以后收拾玄度这泼皮,又有了新方法。
祁文修见颜倾清和慕承闲两个都没事人一样,任由那边两个人一个赔罪一个不理。
他也不好多嘴,识趣的端起酒杯对颜倾清道:“闻兄,我敬你一杯。”
“……”颜倾清看着祁文修对着自己举着的酒杯,笑容僵在了脸上。
要是前世,别说这么点酒,掺着来她都不带怕的。
只是如今这具身体,一杯倒不说,还每次都在慕承闲面前出尽洋相。
喝是不可能喝的,打死都不会再喝了!
“殿下,我酒量不好,还是,不喝了吧。”
可偏偏慕承闲一声轻笑,看向颜倾清,唇角笑得饶有兴味。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怎么,闻公子却是连酒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