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玄度这个反应,阿蛮的脸瞬间黑了。
这男人果然对自己没安好心。
另一边,祁文修在饭桌上打圆场。
“不喝就算了,闻兄不必介意,丞相,我们喝也是一样的。”
慕承闲看了看祁文修,这些日子跟在颜倾清身边,这孩子倒是有了些长进,性子沉稳了许多。
只是再一看那双又圆又黑的眼睛,慕承闲抿了抿唇,这个形象,确实没什么威严可言。
将酒杯放下,慕承闲缓缓开口。
“玄度,带阿蛮姑娘去找珠儿说说话。”
玄度闻言眼睛一亮。
妙啊!
还得说是主子,一下就解决了两个难题。
即可以让阿蛮姑娘离开这,又可以让景珩暂时脱身,不必一直防范珠儿姑娘寻死。
一箭双雕,不愧是爷。
玄度对阿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可阿蛮已经误会玄度,说什么也不走。
颜倾清知道接下来要谈正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便对阿蛮道:“阿蛮姑娘,那珠儿姑娘是我一个旧友的朋友,只是我那旧友已不在人世,珠儿姑娘一直伤心欲绝,还请阿蛮姑娘代我劝劝她。”
一听这珠儿姑娘还是个十分念旧情的女子,阿蛮倒是也不排斥了,便跟着玄度离开了。
这下终于清净了。
颜倾清这才继续开口。
“言归正传吧,相爷今日请我们来,不止是为了品尝厨子的手艺吧?”
谈到正事,慕承闲也不在挑逗颜倾清,便十分正经的点了点头。
“不错,本相,醉翁之意不在酒。”
祁文修道:“丞相,闻兄,两位就不要打哑迷了,我现在虽然知道那些刺客就是宣王养的死士,可我没有证据,两位还是给我指条明路吧。”
慕承闲却是看向颜倾清问道:“闻公子怎么看?”
颜倾清也不扯别的,单刀直入。
“那些刺客的刺青或许可以当做一个突破口,这一定有某种意义,而这种意义或许对宣王而言还是意义重大,若当真如此,殿下觉得,宣王府的其他人,会不会有这个刺青呢?”
颜倾清的话与昨日慕承闲给祁文修的指点异曲同工,祁文修不由得看向了慕承闲。
而慕承闲却在看着颜倾清。
这女人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使,有她帮衬着祁文修,倒也不用担心祁文修会落入下风。
想到这,慕承闲点了点头。
“不错,我也正有此意,所以,殿下,剩下的,只能由殿下去做了。”
祁文修垂眸想了想,他也知道,不管是闻兄还是丞相,都不能把所有答案放在自己眼前,否则自己将会永远止步不前。
只是该怎么去查宣王府的其他人,却当真不好想办法。
见祁文修一双剑眉微微皱着,颜倾清提点道:“宣王是殿下的二哥,殿下有难处,宣王可得帮忙。”
祁文修眼睛一亮。
不错,示弱,有的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更何况一旦自己像宣王求助,他必然要有应对措施。
多做多错,不愁他不露出马脚。
想到这,祁文修对颜倾清一拱手,语气中都是雀跃。
“多谢闻兄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