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两姐妹还不动地方,慕承闲却顾虑着这两人是宫中来的,必然是祁元瑱的眼线,故而也不好发做,只春风一笑,笑的人骨头都酥了。
“怎么?
还有事?”
两姐妹对视一眼,犹豫着是该进去看看屋中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是先回去。
花雨看着姐姐明显不想回去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忧。
哪怕她们身在宫中,可对于这个号称“大楚第一奸相”的男人的传闻,听到的也不少。
一个能把自己发妻关到豹笼的人,怎能不让人胆寒?
花云却是胆子大些,相比于妹妹的谨慎,她却更喜欢有些挑战。
故而花云走到慕承闲身前轻轻蹲下,仰着头以一种迷恋到近乎崇拜的目光看向慕承闲。
慕承闲垂眸看着花云,面上笑意未变。
“怎么?”
花云柔声道:“相爷都只顾着朝政和贵客,辛苦得很,不若今晚,让云儿和雨儿给相爷解解乏?”
慕承闲看着那只想要趁机攀上自己手背的纤纤玉手,不着痕迹的在两手触碰之前收回手,佯装不经意的顺手捋一下自己垂在胸前的发丝。
“听起来不错,若晚间不忙,本相便过去。”
见目的已达到,花云也不得寸进尺,甜甜一笑起身对慕承闲行了一礼,目送慕承闲往西苑主屋而去。
姐妹两个面上都挂着笑,却是十分有礼节的等着慕承闲进了屋才离开。
刚关上房门,慕承闲面上的笑意便收了回去。
颜倾清看着前一瞬还笑意盈盈,后一瞬立马变脸的人,当下翻了个白眼,这货就这么不待见自己?
一见到自己就瞬间变脸?
那还来这屋干什么?
难不成是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恶趣味?
见颜倾清一见到自己就翻了个白眼,慕承闲瞬间胸口一堵。
要应对无时无刻不监视自己的眼线就罢了,回来还得看这女人的脸色,自己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只是到底放心不下这女人的伤势,当时祁文偃抽鞭子时候可是下了死手,便是给这女人上了最好的药,只怕一时半刻也难以痊愈。
滚动轮椅到了床边,慕承闲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掀衣服。
颜倾清立刻攥紧领口,一脸警惕。
“干什么?”
慕承闲都被气笑了。
“哪儿我没看过?”
“……”这王八蛋还是如此不要脸,颜倾清气的脸颊鼓鼓。
见颜倾清这模样,慕承闲不知怎的,倒是觉得刚刚被人监视的郁闷一扫而空,低声失笑。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别任性。”
一句话出口,带着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宠溺。
可颜倾清却是一时失神,不知为什么,这语气,让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有一个人也曾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却完全没有印象。
轻轻扒开颜倾清的领口,慕承闲倒也没过分,真的只是查看了一下包扎好的伤口有没有渗血。
见伤口没有恶化,慕承闲暗暗松了口气,却听颜倾清好死不死的问了一句。
“龙未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