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拍了好几张。
陈念一张张的翻看过去,两人并没有越矩的行为,正常的吃东西,聊天。
她看完,把手机放到架子上,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随后,她收拾好了心情,给曹老师打电话,跟她说了一下情况。
“苏曜那边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他说这种话,对我弟弟,对我都是一种侮辱,甚至会伤害了我跟我弟弟之间的感情。本身我就不是他亲姐姐,我们家里发生的事儿,曹老师你应该也知道一点。所以他的性格一定是很敏感的,在我和我妈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他尊重我爱护我,单纯的姐弟感情,被人说成那样,任谁都忍不了。”
“即便是我,我也很生气。曹老师,明天您帮我联系联系,我想跟苏曜同学的爷爷聊一聊,这件事应该是由他来负责吧?”
陈念的语气很严肃,带着一点愠怒。
曹老师了解以后,也觉得这很不妥当。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当然是不能乱讲。
尤其是这种。
可现在坏就坏在,苏曜撞了脑袋,情况还挺严重。
曹老师说:“刚我跟苏曜的妈妈聊了聊,这件事她在处理。苏爷爷好像动过手术,不适合出面,需要静养休息。”
那就更坏了。
陈念揉了揉额头,曹老师还在说,但她已经不太能听进去。
挂了电话,陈念躺下来休息。
南栀的信息又发过来,【你来不来?我现在一个人。】
陈念:【不来。】
南栀坐在吧台上,瞧着陈念发过来的这两个字,又抬眼看了看正前方那桌上的人。
两人还在聊,看起来聊的挺投机。
不过南栀坐的远,并不能听到他们在聊什么。
快十一点的时候,孟安筠的手机响,是家里来的电话。
她接电话的时候,徐晏清去结了账。
结完账,孟安筠走到他身边,说:“是我叫你出来吃东西,找你帮忙,还让你破费。多少钱,我转给你,这一顿得是我请才行。”
徐晏清收起手机,“等我找到大哥的消息,你再请客也不迟。”
她笑了笑,开玩笑道:“你这么好约吗?”
徐晏清笑而不语,拉上口罩。
随后,他把人送到家。
孟安筠回到家里,给他发了个信息。
徐晏清坐在车里,还没离开,他看完短信,并没有立刻回复。而是从车兜里,找出了一盒烟,拿出一根点上,慢慢的抽完后,给孟安筠回复完,便启动车子回了绿溪公寓。
……
第二天清晨。
陈念起的很早,去了一趟学校,给赵程宇拿了复习资料。
她过去的时候,赵程宇的同桌已经在看书了。
赵程宇的同桌是个女生,还挺热心,把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帮忙整理起来。
陈念想了下,顺便问:“赵程宇平日里跟苏曜有往来吗?”
女生看了看陈念,想了下,说:“他私下里老说赵程宇有恋姐癖。”
昨天两人打了一架,晚自习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都传遍了。
苏曜是高三刚开始的时候转进来的。
他们这个班,是尖子班。
苏曜是期末考试的时候,考了个年段第二,经过商量,就进了尖子班。
他读书挺好,但性格比较差。
身上有少爷脾气。
赵程宇的成绩一直保持的很好,次次都是第一名。
之前期中,他发挥时常,掉了好几名。
“苏曜背地里造谣他是谈恋爱,其实是苏曜在他水里弄了泻药,那两天,他一直都不舒服。考试的时候,频繁上厕所,才没考好。所以那次,苏曜就成了第一了。”
女生显然是有些打抱不平,“我觉得赵程宇真可怜,之后他就没再考第一次,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好几次我看他的试卷,背后大题都故意不写。他就是想避开苏曜,不惹麻烦。”
竟然还有这种事。
等他们这边早自习要开始,陈念便拎着书包离开。
转道去了一趟办公室,问了问,各个任课老师。
这才回了家。
赵程宇已经起来了,他脸上的伤更疼了,脸都肿了起来。
陈念拎着早餐和书包,“这几天,先在家里学习吧。”
她买了粥。
赵程宇坐下来默不作声的吃,陈念看着他,“干嘛不跟我说?他又欺负你了。”
“也没怎么欺负。”
“都能打压你考试成绩了,这叫没欺负?”
“没影响我学习。”
他低着头,慢慢的喝粥,但由着脸上挨了两圈,口腔内也有破损,吃东西就会疼。
陈念知道他是不想惹麻烦,“你好好看书吧,我出去一趟。”
陈念去了一趟医院。
她先找了医生去问,苏曜的情况暂时是稳定的,她又去病房看了看,他就一个人,苏珺不在。
陈念也不好直接跟他聊,他的情况可受不得激动。
她想找苏家老爷子谈。
但这人,并不那么好见。
陈念站在病房外面偷看的时候,并没注意到不远处走过来的徐晏清。
他现在正常上班,傅维康提醒他晋升职称的事情。
有护士走过,跟徐晏清打了个招呼。
陈念听到徐医生三个字,整个人一下绷紧。
她没回头去看,直接推开门进了病房。
苏曜醒着的。
看到陈念进来,顿了顿,没理她。
陈念站在床尾,并不说话。
苏曜被她看的很不自在,眼睛转来转去,“你要干嘛?”
陈念说软话:“能不能放他一马?你放不放过他,对你来说都是一样,什么也不会缺。但对他来说,却不一样。”
苏曜不想跟她说话,伸手摁了护士铃,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
护士铃一响,徐晏清推门进来。
苏曜看到他,连忙道:“哥,哥我头又痛了。”
陈念往边上站了站,徐晏清就站在她站的位置上,两人之间隔开一个人的距离。
徐晏清看了看病例本,“怎么个疼法,形容一下。”
苏曜恹恹的,“跟针扎一样。”
“精神状况?”八壹中文網
“头晕想睡,嘴里感觉老有血腥味。”
“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曜摇摇头,“哥,我这个伤,能评定个什么等级啊?妈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帮忙去弄一下伤残鉴定,然后她去跟律师商量。她说你总是不接他电话,怕你忙,也不好冒然去你科室找你。”
这话落到陈念耳朵里,自然是另外一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