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开国武宗皇帝本是田间良民,但前晋朝对内,百官贪污腐败,严刑爆政,压榨百姓,国内民不聊生;对外,向北漠卑躬屈膝,割地求和,以至于北漠铁骑马踏中原十三州,几近长江,前晋只得迁都江南,据长江天险苟且偷生。末代皇帝登基之时国中人口竟于立国之时相比居然还少了五成,十代帝王,百年宰治,苍生黎民不增反减,逼得天下农民揭竿而起。历经三年战乱,终是大武开国皇帝于武定城中斩灭前晋皇族一脉,并出兵北方,大败北漠于洛阳,驱除鞑虏,光复中原。立国后,武宗皇帝担心子孙后代骄奢淫逸,使屠龙者终成恶龙,加之自小深受前晋朝贪官爆政的荼毒,最为痛恨贪污。于是立国五年后设锦衣卫,目的在于监察百官,扼制贪污腐败之风,同时,大武以武立国,以武为国号,加之苍生经历了前朝乱世和立国之战,国中习武之气兴盛。但习武的人多了,江湖变大,免不了武林中人寻鲜滋事。可遇到江湖高手,衙门的捕快对付不了,那锦衣卫便得出手。也因此,锦衣卫兼有拘捕猎杀武林恶狼之责,史书称:铁鹰猎狼!大武锦衣卫亦被称为帝国铁鹰。洛阳一战,北漠虽然被大武赶出中原实力大损,伤及根本,但退回北方草原后任然多次骚扰大武北境。武宗皇帝三次挂帅北伐一直将北漠赶至夜澜山脉以北,并圈地建成燕云十六城,以城连线,派重兵据守北方,裂其国土,封南下之路,欲以此锁北漠于草原。可品尝过了中原沃土的富饶,北漠诸部怎愿再回到风寒雨冷的马背上,大武建国六十年间与其几度交战,大小数十战,双方互有胜负。但,长弓难过十六城,马蹄声止夜澜山,北漠的铁骑再不能南下一步。尽管如此,武宗皇帝对于这个中原王朝的世仇之敌,终是不敢大意。燕云十六城建成后大手一挥,不顾朝臣反对,迁都北方,帝都名为——东煌!自那时,金鳞城便成了旧都,锦衣卫总部也随之迁往北方。可金鳞毕竟地位特殊,加上迁都之时江南还未完全安定。因此特设锦衣卫金鳞镇府司,设金鳞指挥室使一人,地位上与帝都东煌的北镇府司和南镇府司平级,直接受命于锦衣卫总指挥使。此时,金鳞城镇府司大门外锦衣卫金鳞镇府司位于朱雀街上,宽阔笔直的大道尽头便是大武的金鳞皇城,虽天子现居帝都东煌城的新皇宫,但金鳞皇城仍旧有人维护保养。作为锦衣卫的办公地,镇府司自是建的繁华无比,进了朱雀街远远就能望见。大门斗拱重叠,飞檐三重,雕梁画栋,华美异常,日光之下琉璃瓦无比通亮,中间一层飞檐下挂着由武宗皇帝亲自提笔书写的牌匾,上书锦衣卫镇抚司五个就鎏金大字。高大的朱红大门完全打开完全可以容纳两架马车并入,视线越过门框可见一块巨大的影壁,上面同同样上书武宗皇帝亲自题笔的几个大字——明辨是非,惩恶锄奸!主大门边则是两扇关闭的侧门。往外则是两具巨大的青铜麒麟放置于大门两边,怒目圆睁。台阶下两边各站着四名盔甲齐全的锦衣卫,皆是握刀而立。如此阙门,王侯将相都能难以之相比,往上再比这繁华的便只有天子了。或是说能有如此阙门亦是天子特许的。大门值班的锦衣卫见得远处来人,热情的打招道:“沈总旗,你们终于回来了,千户大人已经房中等待你们多时了。”
“辛苦了,小李,我等即刻向千户大人报告。今天路途奔波,待明日安顿好了,必须得出去好好喝一顿。”
高个的锦衣卫回道。“好嘞,沈哥,到时候可别跑啊!”
简单寒暄一下,二人走进了大门。来人正是沈小鱼的两个哥哥,沈烨和沈七夜,吴道得便是几日被其生擒。穿过层层庭院,二人在一个单独的小方房间里见到了他们的顶头上司魏千户。“见过千户大人!”
二人抱拳行礼,躬下身子。“嗯,这次的活你们干的不错。上奏指挥使大人的折子上,我会给你们请功的。”
那魏千户坐在桌后,手中把玩着一个铁球。“谢过千户大人!”
兄弟二人再次行礼。“哎呀,就是可惜了,还放跑了两个同犯。要是上峰追查下来,沈烨,你待如何啊?”
魏千户话锋一转,绕过桌子,走向了两人。“这是我一人之过,与他人无关,恳请千户村恕罪”沈烨低头回答。“恕罪?你以为你一人担得起这罪责吗?”
“行了,下去吧!这事儿我会和指挥使大人解释的。舟车劳顿,你们就下去休息吧!其余的事,明日再说”魏千户转过身,挥手示意二人退下。“谢过千户大人!属下告退!”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魏千户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微哼一声,慢慢走回了座位上拿起了本次案件的记录,手指微微敲着桌子自言自语道:“吴道得吗?”
二人走远后,沈七夜忍不住小声抱怨道“这个魏无羡,明明是我们抓的人,怎么还整的我们还欠他一样!”
沈烨微微摇头,轻声道:“或许,只是魏大人好心提醒我们办事不该有所疏漏呢?”
沈七夜一哼“他会好心,那才有鬼了。按理说凭大哥的功绩,早就该晋升百户了,百户位上也一直有所空缺。咱们整个镇府司的人都知道大哥的为人,于情于理,皆该如此。哼,只有他,装聋作哑似的,就是不给指挥使大人上报。”
沈烨转头厉声道“住口!我等身为下属,怎可妄议上司?此事,勿要再提。”
“行行行,听大哥的,不说就不说,想这些还不如咱回家吃瓜去!”
大哥如此,沈七夜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心中叹了一口气,只怪大哥脾气太好了。“嗯!你且先回去,我去案牍库一趟!”
沈烨停下脚步,思索两秒,说罢头也不回的又走向了大院深处。“诶,行吧,那我就先去买菜吧!”
看大哥如此决绝,应该是确实有事要做,沈七夜也不再多言。沈七夜一摇一晃的走向出了朱雀街。出了朱雀街,驾轻熟路,东市买烧酒,西市买猪肉,南市买黄鱼,北市买.........行至北市,却在一间茶楼前停了下来,那茶楼不高,只有两层,门口陆陆续续有人结伴进去。站在大门口考虑一番后,沈七夜做了决定。“时间,应该还够吧?”
沈七夜抬头望了望天,太阳还未落下。说罢便提着东西,径直走向入了茶楼。才入门,就对着正在各桌之间来回穿插,疲于招呼客人的小姑娘喊到:“笑笑,一壶酒,两盘茴香豆!老地方!”
说吧,还未等对方回答便径直走向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把刀和手中的东西一放,非常自觉的就先给自己倒了杯茶。看样子是个熟客。“诶!好嘞!七爷,马上就给您端上来!”
待到沈七喝上了第二口茶,小姑娘甜甜的回答才迟迟响起。茶楼中间中空,留出一个高出地面一大截的平台,平台上是一张方桌,一只高脚凳子。桌上置了三样东西,一把折扇,一块醒木,一个紫砂壶。台下左右往里则是放一屏风,看不清后面有什么,但隐约可见人影晃动。客人的桌子围着台子分布一个扇形,二楼则是分出许多单间。不一会儿,每个凳子上都已经坐上了人。客人们茶水喝了两杯,桌上下酒小菜已是换了一轮,可却迟迟不见正主上台。不由得催促道:“笑笑,怎么回事,你家爷爷呢?怎么今天这么晚?”
“就是就是,我可是特意来金鳞城听这个的,咋这时候了,还没见个人影?”
“你爷爷不会是又去喝花酒了吧!”
“对呀,再不开始,咱们可就走了。。。。”
“不是不是,大家伙别着急,爷爷他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名叫笑笑的姑娘脸上通红,纤手不住的摆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当她快要招架不住时,忽的眼前一亮,飞似的跑到了门口。那门口半依着一个老头,花白的长胡须,两只袖子向上挽起,脚上的鞋已经不知跑哪去了一只,手里拎个酒葫芦,衣服半敞开,露出右胸,醉里嘟囔着一句“这小桃红,可真,可真得劲!老爷子,我。我差点下不了楼了!”
一听这话,坐在里面的客人哪里还不明白他去干了什么?皆是哄堂大笑,其中就一人马上调侃道“老爷子,就你这身板,去了醉梦楼,还抓得住缰绳, 骑得动马吗?不怕给你摔着咯!”
茶楼再次响起了欢快的笑声,客人们刚刚等待带来的不耐烦一扫而空。见此情景,许多跟着丈夫兄长过来的女眷皆是小脸一红低下头“啐”了一口。“你,你,你看这话说的,知道啥叫老当益壮吗......诶诶诶?!笑笑,笑笑你干嘛?别推爷爷呀!爷爷今日一定要和他们理论理论,讨个说法”“啊呀!!!爷爷!!!快走,快走!”
笑笑一路小跑生生将爷爷推到了台上。下来的时候顺手拿走了酒葫芦,看他拿起紫砂壶喝了一口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很乖巧的坐了下来。台下众人见得如此也不再大笑,正襟危坐,死死盯着台上。老爷子也不急,坐下以后,拿起紫砂壶直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茶,醒了醒酒。慢慢拿出一本泛黄的古卷,看样子已经有些年代,被翻阅了不知多少次,页脚褶皱。封皮,也早已不见了,也不知是何名字。他拿起折扇“啪!”
一打开!接着醒木一拍,茶楼再无任何声响。他摇头晃脑,幽幽开口道:“咱们上回书说到,小宝误入白虎堂,智斗妖女炼霓裳!.......台下的沈七听到这喝到一半的茶直接喷了出来,饶是自己在这茶楼听了多次,但听到前世这些熟悉的名字以这种形式出现,还是没忍住。“哪个不长眼的.....”前面穿戴华服的男子被喷了一口茶水,回头就准备破口大骂。但一回头见到这人穿的衣裳和桌上的绣春刀,就直接泄了气。急急忙忙,结结巴巴改口道“这,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温文尔雅,一表人才。。。。”
“我到底,长没长眼睛啊?!”
沈七喝了一口酒,瞟了他一眼问道。“长,长,不不,不,是在下眼拙,是在下没长眼睛。。大,大大爷,大爷您是鹰眼凤音龙筋虎骨麒麟劲。。。。。。”
沈七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小插曲一过,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台上。“这回啊,咱们接着说,第十九回 歪嘴魔主破剑阵,光明顶上决恩仇!!!”
“且说韦小宝这边成功潜入黑木崖,于魔教巢穴之中偶遇魔教左护法炼霓裳,二人大战于白虎堂。”
“虽说这小宝实力稍逊一筹,但凭天赐聪慧以及六脉神剑,居然与这妖女炼霓裳战了个平手,二人打的是难分难解,天昏地暗。”
“诶,里面二人斗的难分伯仲,可这外面,却也不太平。”
“天罡七十二,地煞三十六,合计一百零八将,组成剑阵为正派先峰,冲在前方,带领六大派和五岳三山,直冲黑木崖,与魔教正面相撞!!!剑指光明顶!!!”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那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阵鼓声,茶馆之中众人听此皆是心中紧张起来。)“这边呢!魔教左右护法皆是不在,教主闭关不出,阵中无一高手。教徒们虽人数众多,以死相拼,但万军之中无龙首,背水一战亦难扛啊!”
“这才一个照面,魔教教徒们便是死伤惨重,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叫一个,凄凉~~。”
(这声凉字拖的长,接着,鼓声才过,凄凉的二胡弦音便突然刺向众人,将众人心火浇灭,一下如坠深渊,仿佛那尸横遍野的惨象就在眼前。)”一百零八将组成的诛仙剑阵,神威无比,打的魔教是节节败退,丢盔弃甲。后面的正道联盟见此更是士气大振,愈战愈勇,一扫往日被魔教压制的阴霾。不知阵中何人突然喊出一句:斩云澈,灭魔教!”
“众人听得更是争相附和,正道联盟士气更盛,一鼓作气,摧枯拉朽般击败守敌越过山腰,直奔光明顶!”
(一阵刀剑碰撞的声音在茶馆之内响起,许多混迹江湖的游子们下意识就握住了身旁的剑柄刀把,几欲拔出。)...................“光明顶上,盟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魔教已经是退无可退,教众据守最后的教主大殿,心道今日可能就是传承了三百年教派的最后一天。”
(台上的老爷子,顿了一下,拿起紫砂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到)“众教徒虽知今日在劫难逃,但心中不怯。将长刀夹于臂弯,用力一抽,抹去上面的血迹,手中兵刃再露凶光,准备再战一场。”
“而大殿外的正派联盟以将大殿团团围住,见胜势已定,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放火焚烧大殿。”
(屏风后穿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场的女眷们皆是一慌抓住自己亲友的手臂,四处寻找火源,想要逃走。这次,沈七夜听出来了,这应该是揉折宣纸的声音。)“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大殿之下却突然传来异响。一个漆黑的身影,突然破屋顶而出,直冲皎月,飞得十数丈高。大殿内外,众人皆是一惊。待的那人如秋叶般飘飘然落下立于飞檐之上,众人皆是大声惊呼——魔主云澈!”
“一群丧家之犬,才几天就已经忘了痛。还敢来此造次!”
这魔主云澈淡漠开口,脸无任何表情。“云狗贼,今日便是你的。。。。呃啊!”
开口之人正道阵中一名为龙白的掌门,可话还未说完,就已倒飞出去二三十米,宛如一个翻飞的血袋,是撒下一路血迹啊!“胆敢直呼我名号,你也配?!?”
这云澈语气平淡,古井无波。那真是万军之中斩敌首,探囊取物有何难呐?(台上之人说到动情之处,缓缓合上了扇子,台下听客目不转睛,死死盯着他。却又见他突然折扇往手里一砸!语气高昂)“接着,众人便是听得他大喊一声【乾坤大挪移】,霎时间诛仙剑阵中鬼影重重,一个人影忽闪忽现,魔主云澈宛如天神下凡,虎入羊群,左突右进,手下无一合之敌,一百零八将,瞬间死伤过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魔主云澈却是又回到了大殿飞檐之上。”
他俯视众生,便好似战神下凡,无人能挡。居高临下,漠然一句“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天晴了,雨停了,怎么,你们觉得自己又行了?”
且说这一句可真是杀意横生,霸气万分,简直是翻云覆雨,只手遮天!!!(话锋急转,老爷子折扇一扇,微掩脸颊,语调变低,悄么声的说道) 抬头仰视的正道众人却突然发现那魔主云澈手中多了一人,正不停挣扎扭动。云澈慢慢将他凌空提起,用力一掐,那人便软绵绵的垂下了手臂,不再动弹。接着如拎着一个布娃娃似的将他自大殿屋顶抛下,落在两军阵前方,他慢慢转过身来裂开双唇,歪嘴一笑!!!那正道阵营见得此景心中胆寒,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万人之阵再无一人敢出来接话,亦无一人敢向前一步!(那二胡再次响起,却只是猛拉几下,阴森无比)“正在此时,大殿之中的魔教残部顺势杀出,打了正道一个措手不及,双方你来我往战在一起,只是这魔教残部打斗之间隐隐占据了上风。”
(鼓声重振,听客再次紧张起来。)“这局势是瞬息万变,神鬼难料,本是将要崩盘的魔教却是一转颓势,反倒压制了正道。”
“一人之力破剑阵,力挽狂澜扭败局,这云澈,一句话,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听到此处,台下听客们皆是大声叫好。)“而这立于屋顶上的云澈,做完这一切却是背过手去,轻轻叹息一声,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
(梆子声突然响起,“当”,“当”,“当”,一声一声敲在茶馆中众人的心头上。)“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一道黑影不知来自何方,如同黑色流星直冲云澈,将他砸入脚下大殿中,一时间交战双方都惊得停下手中动作,死死盯着那传来阵阵声响的大殿。(戏入高潮,唢呐声出)那宏伟的大殿阵阵爆响,一息之间竟是直接噼里啪啦,轰然倒塌!然,事情远远还未结束。那大殿废墟中猛地窜起两个黑影,飞起数十丈高!二人空中一阵缠斗,那打的叫一个天昏地暗,星辰失色。剑若雷霆霹雳闪,搅的天上云碎散!夺得鬼神煞与威,断灭日月星宿光!剑势掩月,煞气冲天,一时间,二人难分高下,自天上打到了地上。二人落地后再战七招,那剑气所到之处便如同刀割麦子一般,魔教正道成片倒下,反应过来的双方哪里还敢缠斗,直接四散开来给二位煞星腾出战场。断石裂木,惊天动地的七招过后,双方弹开落于大殿前广场的两边。且见得魔主云澈早已失去刚刚的淡泊平静,怒目圆睁,如临大敌,一直未曾出鞘的仙剑明澜也握于手中,剑身白色剑气环绕,黑色斗篷肆意舞动。大喝一声:来者何人!!!那人隐于残垣断壁的月影之中,不见面目,但可见体态婀娜多姿,听见此问。幽幽叹息一声,如同秋风一般凄苦,忧伤,似有无限委屈,百般惆怅。(一阵凉风自台上袭来,那种凄苦,忧伤,委屈也直入众听客心上。接着台上的老爷子居然缓缓站起,捏了个兰花指,掐着嗓子道!)“澈儿,你,好狠的心呐!!!”
(茶馆里桌椅碰撞,数个杯盘摔碎,众人吓得是人仰马翻,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其中一人哀求道:戏正精彩呢,老爷子别闹,好好说话啊!台上老爷子一听,摇了摇头,心道,这届听客,不行啊!)魔主云澈听到这熟悉声音,且看那人慢慢自阴影之中走出,轻纱覆面,行走之间丰乳fei臀,顾盼生姿,目含春水,天上皎月都被她比下三分。那,叫一个天仙化人,美的是不!可!方!物!眼见佳人风华绝代,云澈剑尖却止不住的颤抖,牙缝之间慢慢挤出了四个字“———轩————辕————玉————凤————!!!!!”
啪!!!醒木一拍,众听客如梦方醒,这才发现听得入了迷,已经是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老爷子折扇一合大声说到 “这轩辕玉凤与魔主云澈到底有何恩怨情仇,江湖已乱,朝堂之上该是如何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下一回:万里救夫宁仙子,三哥大败魏忠贤!”
茶楼里掌声雷鸣,众听客皆是站立鼓掌,大声叫好,一时间热闹非凡。但老爷子最后的话才出口,坐在窗边的就黑色飞鱼服没入夜色之中。七夜拿起东西飞奔,急急忙忙在街上买了两只烧鸡就往家的方向冲去。客厅中,小鱼儿已经等了许久,小人坐在凳子上小腿一踢一踢的,双手则杵着小脑袋盯着桌上的蜡烛火花,百无聊赖。突然听见大门一响,眼睛一亮,急急忙忙跑去开门。“大哥,二哥,欢迎回家!!!”
伴随着大门一闭,炊烟袅袅,金鳞城中再亮起一处温暖的灯火,那,是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