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隐抱着她上楼,老傅总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硬朗。
唯有看到江囡囡,他仿佛忘记了咳嗽,朝着小孩伸手。
“我的小囡囡,过来。”
“傅爷爷,这个是给你的!随便找一个认识药材的都能看明白。”
老傅总还没忘记这一小只去房间里偷偷看笔记本临时学习的场景。
他把药方子摊开,看到慢慢一页写着拼音花着图片的草……
“囡囡,谢谢你。”
这个孩子真是诚心诚意,老傅总觉得十分感动。
“不用谢,现在就喝,清肺火的,喝完您的症状会缓解。”
江囡囡突然捂着胸口,小脸一白,弯起腰开始咳嗽。
“咳咳咳咳……”
傅隐冲上去抱着江囡囡,拍打孩子的后背,蹙眉。
“囡囡你怎么了!”
一双狡黠的眸子露出来,江囡囡笑的眼角弯弯。
“太调皮!”
傅隐把她放到地上,江囡囡竟然是在模仿老傅总。
老傅总失笑,“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小囡囡,你有做演员的天赋。”
“哈哈!”
江囡囡爬上老傅总的腿上,“现在就让人去煮汤药!等不及啦!”
“好好好。”
江囡囡看向老傅总的房间,这里很多值钱的东西……
以前以为是自己家,所以觉得没什么,现在妈妈要破产了……
这些宝贝古董,可以让他们少在桥洞睡一晚吗?
“傅爷爷,我还是把你的咳嗽治好了,给囡囡什么奖励!”
江囡囡抓着傅总的手,一张小脸认真极了,“没有奖励我也帮你治疗,可是我们家里面临巨大的喂鸡……”
喂鸡这个词,老傅总也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她的意思。
现在傅隐也没什么争名夺利的心思,老傅总都快把江囡囡的真实身世给忘了。
“战家和江阮出什么事了?”
江囡囡咿咿呀呀说着,说了傅隐和老傅总也没听懂。
什么飞机、什么怀着宝宝工作。
傅隐看向老傅总。
“难道是孩子在战家缺吃得少喝的,以为家里很穷?”
“肯定是!听说江阮怀了二胎,囡囡肯定被战枭寒忽略了。”
傅隐捏紧拳头,看着江囡囡的头顶,觉得战枭寒是在惩罚自己。
他故意欺负江囡囡,就是为了惩罚自己扶养了江囡囡一年!
傅隐早就对小囡囡有了感情,而战枭寒觉得跟囡没有感情,所以中心就偏向江阮肚子里的宝宝,对囡囡不闻不问……
导致……囡囡一次又一次的丢了、被绑架。
十有八九是这个可能。
他蹲下身把一无所知的江囡囡抱在怀里,“囡囡,对不起,以后我就是你的亲爸爸,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开口。”
如果不是他当年为了对付战枭寒,把囡囡抱走。
小囡囡和小阮战枭寒也会培养出感情,不会不尴不尬的跟着亲生父母受苦。
“啊?”
江囡囡不明白,但是她看到了傅爸爸眼中的亏欠和心疼。
这样……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晚饭。
江囡囡的方让医生看过了,没有毒性药材,药材配伍很巧妙。
被中医误认为是老前辈,狠狠的夸赞了一番,甚至还要联系方式。
糊弄过去,中药医院将最好的道地药材煎出来,送到了傅家的别墅。
老傅总的财产十分殷实,一点也不觉得实践小朋友的方子浪费。
“囡囡,爷爷马上就要喝了。”
“傅爷爷,喝了咳嗽就会好很多哦。不然咳嗽睡不着觉!还头疼。”
江囡囡人小鬼大,老傅总都愣了,“你把我的症状,描述的八九不离十。”
晚饭过后。
老傅总艰难的喝了汤药,忍着想要吐的欲望,“囡囡,我好多了,你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拿走。”
江囡囡正在跟大宝搭积木,两个搭了城堡,以后赚钱了就在他们的“领地”照着这种风格建立。
“假的!药还没有发挥效果呢!”
“囡囡,你真是鬼灵精怪,让我想要奖励你都不行。”
大宝小声对江囡囡道。
“囡囡,我觉得喝了你的药,傅爷爷的声音都变好听了。”
傅隐心不在焉的听着,看着囡囡可爱的小身体,他都忍不住想着战枭寒对小囡囡不冷不热的样子。
如果不是战家对她不好,她怎么会这么着急的想要赚钱?
怎么会感觉家里要出巨大的危机?
老傅总的手刚在自己的脖子上,以往喉咙出血的压迫感减轻了。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
难道囡囡的药真的比全球顶尖的西医效果还要强?
说曹操曹操到。
此时正是傍晚,医生兼教授恰好时间上门了,他拥有一双蓝色的眸子。
他是欧国的教授,在华国医院作课题研究,一方面为老傅总服务。
“先生,我为您配药。”
教授身后跟着一名专业的护士,护士将各种西药药水放到桌子上。
外国的护士突然蹙眉,“老先生,您吃的什么,为什么闻起来这么苦涩。”
老傅总神清气爽,指着小囡囡和大宝游戏的背影。
“是我孙女为我熬的药!”
护士和教授互相对视一眼,满眼惊讶的看着江囡囡的背影。
“噢,天呐,我看到了什么?”
教授看向老傅总。
“先生,希望您在我治疗期间,不要随便用药,以免影响治疗效果。”
护士打开药箱,开始拿出玻璃瓶,“老先生,听说您咳嗽加重,我们给您打针,可以抑制咳嗽。”
管家看了一眼,说道,“这种药,对老傅总已经不管用了,已经产生了耐药性,晚上还是咳的扁桃体出血。”
教授蹙眉。
“没有别的好办法,如果不打针,只会更加的严重。”
护士突然抓着教授的袖口。
“噢……不,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老先生一下都没咳嗽过!”
教授瞪大眼,看向老傅总,确实一点也不像是压抑咳嗽的模样。
老先生的肺部感染,加上扁桃体发炎,病理上,不可能忍这么久不咳嗽!
“难道是……”护士指着桌子上还散发着苦涩的药碗。
教授也看向老爷子,“先生,我为您听诊您的肺部情况,可以吗?”
急于炫耀的老爷子点头,完全没有以往的狠辣威严。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