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孟一笙从教学楼里出来,女同学们沸腾了。
孟一笙没带伞,一个个都要争着抢着给他打伞。
王萌萌激动的拉着初芷,“哇…他好帅!”
初芷不知道,王萌萌竟然这么吃孟一笙的颜。
但是也很正常,毕竟是全校女生的梦,还姓孟!
孟一笙在一众女同学里精准定位到容貌出众的初芷,他单肩背着名牌书包,一步步冲着初芷走过来。
他身姿挺拔,蓝白色的校服里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将干净的少年气演绎的很好。
孟一笙在万众瞩目下,停在初芷面前,嘴弯成好看的弧度,初芷低着头她就知道会是这一幕。
因为上一世孟一笙带了伞而她没带,孟一笙在众目睽睽下,送了她回家。
不过现在看来反过来了,孟一笙没带伞,初芷千叮咛万嘱咐的让王萌萌都带了伞。
这一刻初芷觉得孟一笙是故意的,他应该是带了伞的,可为了跟初芷制造机会,便把伞收了起来,还真是腹黑,步步为营。
孟一笙看了看初芷手里的两把伞,温声细语的说:“吱吱同学,要不你借我把伞。”
初芷眸子也没抬一下,盯着少年白色的运动鞋,“你带了伞,我看见你塞进了书包。”
她的语气平和略冷,仿佛面对她的不是那个温柔的像个谦谦君子的少年。
孟一笙神色一顿,她看见了?
孟一笙很快调整好情绪,“那吱吱同学一直盯着我来着?”
“请叫我初芷。”说罢初芷把自己带的蓝色小伞打开,把李成带给她的那把抓在手里,和王萌萌说:“雨小了。走吧。”
王萌萌看初芷没等自己,就走进瓢泼大雨里,也抖搂着伞追上去,“吱吱,这哪小了!”
孟一笙脸上堆成笑的肌肉慢慢放松了下来,拧着眉头神色淡淡,为什么她这么抵触自己。
周围女同学安慰着孟一笙,
“那种女人只喜欢钱,她可能不知道你家里也是富二代,别介意。”
“是啊,她正跟盛熠打的火热,现在也不敢勾引别的男生,怕挨打。”
“哈哈哈!”
“不过初芷长得真好看,好像小仙女。”
“不也下凡了,一定是个穷人家的女孩子,你看她穿的用的一定都是盛熠给她买的。”
只喜欢钱?都是盛熠给她买的?
可孟一笙明明看见那天初芷给了盛熠钱,看不太清金额,可他知道是红票票,盛熠收了。
这辈子可能也不会有女人给盛熠钱,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王萌萌追着初芷走在雨里就后悔了,雨真大,裤腿和后背都打湿了。
初芷也好不到哪去,她把书包挂在身前,护在怀里走在雨中,雨水打在脸上,夹杂着热泪不断滴落在脖颈处。
她只要听到孟一笙的声音,看见那个俊逸的身影,就忍不住想起捉奸在床的那刻。
初芷截肢后已经好久没睡好觉了,每天都吃安眠药,看着父母两鬓斑白的发,强迫自己想通了。
她看了好多残疾人的宣传片和电影,还有关于残疾人爱情的小说,她觉得或许她,也可以正常生活了。
那天初芷想给孟一笙一个惊喜,告诉他自己这个决定,驱着轮椅来到了他家门前,打开房门走进去的那一刻,她听见了慌忙的响动。
一人一轮椅走进孟一笙的卧室时,她看见那满头大波浪的女孩子,露着两条白晃晃的长腿,床单是凌乱的,空气里都是暧昧的气息。
那个女孩孟一笙很熟悉,是她大学最好的同学,李筱,那个听过她多年暗恋明恋异地恋的女孩。
也是照顾了病床上的初芷好久的女孩。
伴随着初芷尖锐的叫声,李筱说:“初芷,你这副样子一笙一定不想碰你。”
初芷抬起潋滟的眸子看向孟一笙,她眼里的孟一笙已经糊了,看不清楚样子。
她记得他一句话没说。
初芷听见自己用颤抖到不行的声音问孟一笙,“可我是为了救你啊。”
李筱继续刺激她道:“一笙也照顾了你好久,抵了啊!”
初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那天雨也下的如今天一样,瓢泼一般。
不过那场雨没把她浇醒,反而把她彻底打败了。
可是今天的雨却将初芷彻底拍醒,她知道自己太软弱了,太相信别人,既然重来一生,哪怕再次断腿,她也会活出不一样的自己。
可她绝对不会再救人了,她要自私一点。
初芷的脊背挺得很直,仿佛这风雨不能奈何她半分。
王萌萌抬头看着初芷的背影,有些慌神,初芷仿佛忘了她这个伴,也好像忘了她自己在淋雨。
回到家,初芷洗了个澡,温水打在她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温水浇着冰冷的身躯,冷热交加,在她身体里好似产生了花火。
初芷看着自己的腿,这双腿…自己还没用够,还很珍惜。
初芷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初建正在厨房里给娘俩盛汤。
温馨的家,散发着香气的饭菜,初芷真的好珍惜好珍惜。
吃饭时,初芷开口道:“爸妈,我想参加跳舞比赛,行吗?”
初建爽朗的笑笑,“问你妈,爸在家不管事。”
王瑛白了初建一眼,“真是服了你。”
然后王瑛耐心的和初芷说:“吱吱,你喜欢就去做,不过妈妈得提两个要求,不能荒废学业,别让学校白挖了你去,还有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初芷笑的眉眼弯弯,“谢谢妈妈,谢谢爸爸,我一定不会荒废学业的,也会保护好自己。”
跳舞是初芷的梦想,这一世她更想珍惜这几年的时光,尽情舞蹈。
初芷心情大好,以至于这两天在不太发达的网络上频繁搜索跳舞比赛。
初芷忘了盛熠周三回来的事,一直到放学,盛熠出现在学校门口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样子,初芷有些愣神。
这两天初芷得意忘形了,忘了盛熠这个校霸同桌了。
盛熠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外套在校门口一棵树下站着,整个人阴郁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