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瑛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英俊的盛熠,看他热情的跟自己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盛熠。”
王瑛笑容可掬的点点头,“你好你好,按理说你应该叫我舅妈的,不过叫阿姨也行,叫阿姨显得年轻。”
初芷推了推王瑛的胳膊,“妈,快上课了…”
王瑛一副我懂的样子说:“那我走了,阿熠有时间来家里吃饭。”
回了座位杨美问初芷,“那是你姐姐还是你妈妈?”
初芷:“我妈妈。”
杨美:“看着好年轻,她多大年纪了啊?”
初芷:“四十七岁。”
杨美震惊,“四十七?怎么可能?比我妈还大五岁!”
初芷:“她博士毕业才跟我爸结婚,三十二才生了我。”
初芷突然有些心酸,她母亲很爱美,为了看着年轻一些,用了很多昂贵的化妆品,可是她截肢那年,王瑛看着一下子就老了很多。
盛熠早就知道了,初建比盛熠母亲大几岁,可是盛熠却比初芷大两岁。
家里幺女,一定是被宠着长大的。
可盛熠却不知道,就因为初芷是家里幺女,不谙世事,所以她不够坚强也因为没有受挫,最后才会被截肢和出轨给击溃。
初芷对上盛熠宠溺的眼神,回给他一个笑,低头又奋笔疾书起来。
盛熠也拿着笔,学着她的样子低头攻克繁复的数学题。
从请了家长以后,初芷再也没出过差头了,恢复了正常。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大家都回各自班级对答案和整理东西,初芷从桌格向书包里装书,又一个紫色的信封掉在她的脚边。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捡了起来。
盛熠作为初芷身边第一守护神,直接就拆开了,初芷也没阻止。
盛熠看完放在桌子上,嗤笑一声,“呵…文笔还挺好,就是没署名。”
初芷瞥了一眼,陌生的字体,确实没署名,怕盛熠打他吧!
哪怕有盛熠把她护的密不透风,初芷还是经常收到情书,有时候到不了初芷手里,盛熠就给她处理了。
盛熠心情不爽,又黑了脸,怎么成天盯着她,被他一个人盯着还不够,是他最近从良了没杀伤力了?
放了寒假盛熠才知道,再见到初芷就很难了。
怎么约也约出来,初芷不是去跳舞了了就是补课,忙的不可开交。
到了年关初芷就回z市奶奶家过年了,初建开车回去的。
收拾东西时初芷收到了盛熠的微信,【在哪过年?】
初芷给他回复,【奶奶家。】
盛熠又问她,【今天去?】
【是的。】
盛熠那边没了信,初芷坐上车睡了一路到了奶奶家,正值二十九。
盛熠本来不想回z市,他父亲盛开打了好多次电话让他带奶奶回去过年,如果他们不回去盛开就得来y市了。
可是初芷去了z市,意义就不一样了。
盛熠是极度讨厌盛开身边常常换女人的,这不,推开大门盛熠看着迎出来热情的招呼他和奶奶的陌生女人盛熠心里一阵作呕。
又一个新来的,盛熠不记得她们的长相,可如果是旧人不会对盛熠热情的。
盛熠脱了外套扔在一旁,那女人就要去拿挂起来,盛熠冷飕飕的话让房间里骤然低到零下,“碰了老子的衣服你就去医院过年吧!”
那女人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盛开过来打哈哈,哄那女人,“好了,去楼上歇着吧。”
盛熠冷哼一声,“盛开,你有那么多血的教训就不能提前给你的女人们上上课?非要挨打才开心?”
盛开有愧于盛熠这么多年也是讨好的状态,坐在沙发上忙道:“她们哪里配让我提我儿子。”
回答他的是沉默。
盛开长了一副好皮囊,和盛熠整日黑脸不同,笑面虎似的,“听闻你追一个姑娘好久,还没追到手吗?”
盛熠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屑的道:“如果你用心打听一下就知道是我外婆手帕交的孙女,别想在她身上做文章小心初老将军带人把你这破别墅围了。”
盛开目瞪口呆的时候又听盛熠说:“你要是敢拿钱羞辱她信不信我让你过年喜提病房套餐。”
盛熠说完就上了楼,碰见那女人跟他打招呼,“孩子…”
“你他妈看我像孩子吗?滚!”
盛熠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发呆,晚上奶奶给他把饭送到房间,“阿熠别跟他们置气,你爸一直就是那个德行。”
盛熠笑的苦涩,“知道了。”
“我们阿熠是天下最好的男孩子,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你爸要是插手奶奶教训他。”
“他多管的闲事还少吗?”
关上门盛熠吃着碗里的饭难以下咽,这么多年盛开一直想插手他的事,好那他就让他管,打架斗殴无恶不作,让他擦屁股擦到疯。
可那心里那个人,盛开哪怕只是调查她,都是脏了初芷周边的空气。
除夕夜这天初家老少聚在一起,初芷觉得好久没见过他两位大爷了,初芷的两个堂哥一个已经工作了,一个马上大学毕业。
在他们面前过年才17岁的初芷真的像个孩子。
初芷笑眯眯的拿着长辈们给的红包,穿着红色的小裙子格外喜庆。
初芷窝在沙发里看春晚,收到了盛熠的消息,【新年快乐,十七岁的吱吱。】
那他…是不是十九岁了,初芷给盛熠回复,【新年快乐,十九岁的阿熠。】
盛熠盯着手机上“阿熠”两个字嘴角勾起心情大好,她从没叫过他阿熠,如果这两个字在她嘴里叫出来,一定也不是那么生硬的语调。!
盛熠从牌桌上退下来,走到一旁拨通了初芷的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几声,那边传来软糯的女孩声,“喂…”
“怎么不叫人?”
盛熠戏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那边初芷明显呆愣了下,“叫谁?”
“叫我『阿熠』。”
初芷一瞬间不好意思叫,脸颊泛红。
“叫一声,过年就这一个心愿。”
初芷顿了顿,“阿熠…”
她的声音软,说话时尾音拽的略长,慢条斯理的,听的盛熠微闭了下眼睛,喉结滑动,他一定是疯了。
“以后就这么叫我。”说完盛熠又觉得还是别这么叫了,他顶不住,想把月亮都摘下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