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结束就迎来了暑假,接着便是新年。
过了年初芷就长了一岁,十八岁了。
今年寒假只有短短10天,初芷照常去了z市奶奶家过年,看着年夜饭桌上热热闹闹的场景,初芷突然有些想盛熠了。
那个桀骜的,她的阿熠,有没有吃年夜饭,家里热不热闹呢?
盛熠放假前说过,他也会回z市过春节,到时候跟初芷制造偶遇。
初芷吃完饭给盛熠发了微信,一个卡通仓鼠拿着福字,身边配了文字:新年快乐。
初芷以为盛熠会给她很快回复,但是并没有,除夕夜这天盛熠也没给她回消息。
初芷给盛熠打了电话,也没接通。
初芷以为盛熠忙着,想着他看见便会给她回复,可是一直到初二才收到了盛熠回复的消息。
【吱吱,这两天家里有点事,才看到,抱歉,新年快乐。】
初芷问了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盛熠也没回,打电话是关机的状态。
初芷担心盛熠,电话打给了李成,李成正在睡觉,接到初芷的电话吓了一跳。
“嫂…嫂子?”
“李成,我这两天联系不上阿熠,他说家里有事,怎么了?”
“啊?熠哥没跟我说啊,我也不知道。”
“好…谢谢了。”
初芷很担心,一直到开学也没见到盛熠,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他怎么了。
上学第二天,上次在医院见过的吴涛给初芷打了个电话,“初小姐,少爷这边需要处理点事,他让我告诉您一声不要着急,一周内能回去上学。”
“好,您方便跟我说一下是什么事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吴涛沉默几秒,随后说:“等少爷回去亲自跟您说。”
“好…谢谢…”
初芷因为惦记盛熠,好几天没休息好,上课也走神。
下了课孟一笙却找到了初芷,初芷不想见他,孟一笙直接走到了盛熠的位置,在他那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初芷,我知道盛熠发生什么事了,你想听吗?”
初芷听着孟一笙温润的声音,和上一世无异。
初芷咬着下唇,盯着手里的中性笔发呆。她想知道,可她不想和孟一笙有任何瓜葛。
孟一笙看她白皙如青葱白的手捏着一根黑色中性笔,手指回弯处曲起有些红,更认证了内心的想法,初芷也是重生的。
“阿熠家里出了点事,应该是他奶奶出了事,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可是我想着告诉你,你应该会安心。”
孟一笙不准备挑明他是重生的事,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想告诉初芷。
孟一笙凭借上一世的记忆,知道盛熠这几天发生的全部事,可是说的太多,以初芷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他说的这些只言片语,也不过是让初芷安心。
初芷听到这,才转头看了眼孟一笙,“出了事?你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吗?”
孟一笙看着初芷蹙起的眉,担忧的眸子,心里痛的不行,曾几何时,这双眸子的担忧都是因为他,可已经远去了不是吗?
自己背叛了她,伤害了她,用不可能被饶恕。
“不知道,听我爸提到的,等我回去再给你问问。”
“不用了,等阿熠回来,他会跟我说的。”
说完初芷转过头去,一副并不想再和孟一笙有任何瓜葛的模样。
孟一笙低头苦笑,原本流光溢彩的眸子被失落和自嘲所代替,他站起身和初芷说:“再见。”
孟一笙走到教室门口,回头看初芷,发现她正拿着湿巾擦拭盛熠的凳子,她擦的很认真,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动一动的,摇晃在脑后。
孟一笙用牙齿咬着嘴里的软肉,仿佛也不知道疼,她…这么嫌弃自己!
其实初芷嫌弃孟一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盛熠讨厌他的座位有人坐过。
孟一笙按照上一世的记忆猜测的盛熠的事是正确的,盛熠的奶奶确实出了事。
除夕那天,盛熠和奶奶回到了z市盛家别墅。
本来是阖家欢乐的日子,盛熠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奶奶齐盛三人的合照,和齐盛挑选了好久,刚想发给初芷一张三人都十分好看的照片,便出了事。
奶奶去二楼房间给盛熠和齐盛拿压岁钱,拿完出来看见盛开卧室的房门没嵌了缝没关严,便去关门。
到门口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打开发现是盛开新找来的那个女人在偷盛开收藏的珠宝。
盛奶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陪着丈夫在商海里打拼多年,自然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家里做这种腌臜的事。
推开门便和这女人理论起来,女人害怕极了,忙把盛奶奶拽了进去,看盛奶奶满口大道理女人急了,拿花瓶砸了盛奶奶的头。
由于晚上烟花爆竹声响,楼下的人没听见那动静。
女人伤害了盛奶奶,便想着找个借口跑路,刚下楼和盛开说,盛奶奶从房间趴了出来,留下一道血印,然后从二楼楼梯上不小心滚了下来。
一楼的人都傻了眼。
盛熠一看情况不好,吩咐谁也不许动,一边让人调取监控,一边打120把盛奶奶送到了医院。
整整三天的抢救,盛奶奶有了生命体征,不过再醒过来的几率很小很小。
盛熠在病房门口听见盛开和律师的谈话,盛开新找的女人叫钟兰,即使告上法庭判刑偷盗罪和故意伤人罪数罪并罚也只会判10年以上,动用上盛家的关系,可能会判更久一些。
可是盛熠觉得不够。
盛开还没做出决定,便发现盛熠在病房消失了。
盛熠把钟兰提到了别墅,你不是打了我奶奶吗,又导致她掉下了楼梯,好那我就用同样的当时对待你,死活不论。
无期徒刑有什么意思?不也是不痛不痒的活着吗?表现的好还会减刑,在盛少这里,就要以错抵错。
盛熠拉着钟兰的头发上了二楼,钟兰害怕极了,尖叫声刺耳,可是盛熠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到盛开的房间,盛熠拿起一个花瓶问钟兰,“这样的?”他的语气冷冽,眸子猩红,仿佛怒火中烧了的燎原,温度达到沸点,只待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