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第一更)
走出门外的矩,有些恍惚,就像是被剥夺羁绊的灵魂,沉默着,滑下楼梯,进入喧闹的大厅。八>一中≥文≥w≤w≤w<.≤
“斯其,就拜托你了。”
“是,监控迷路的小羔羊,纵使无聊,却也是不可或缺。”
斯其拖着纯黑的影子,纵身跃下,矫正着矩或许已经扭曲的方向。
“伯爵,不想进来搜索迷惑的源泉么?”
“不,奸诈的魅惑,要做好闪避的预防。”
站在阁楼外,窥视着忙碌的人群,大多是些吝啬的商人,嬉笑着。
走出房间的王妃扶着预防坠落的木制栏杆,红润的指甲划过斑驳的雕纹。
“矩先生呢?”
“暂时逃离被你篡改的隐匿世界观!”
把握间隙的瞥视,却是无意碰撞的目光,又慌忙闪躲。
“贝尔已经凭空推断出实情吗?”
怀疑,却配合着坚定的眼神,不可妄自菲薄。
“毫无头绪呢,只能钦佩于你的感化技巧,更直白,蛊惑人心!”
“呀呀,贝尔还真是尖锐呢,让我不敢承认残留的罪恶感。”
王妃操纵的天平,无限度的向我倾斜。
几个小时的谈判,封锁在私密的空间,并没有我的直接参与。
“那一定是个悲伤的故事,至少是主角无法承受的罹难。”
“被控制的对象,如果是类似吸血鬼的冷血蝙蝠,就像贝尔,很难被情愫感染。”
被戳穿的,确是我内心频繁上演的独白,在高冷中重复,也脱离外界。
“但你会循环故事,重复讲给我听。”
“哦,关于这一点认可,我跟好奇。”
王妃游离的眼神,搅拌着浑浊却又清晰。
“很简单,因为你是王妃!”
我主动截断了深奥莫测的客套谈话,继续展只能是彼此模糊的待见。
王妃轻微松懈着紧促的气息,偷偷抿出一抹微笑。
“还记得在帝都废墟上我的倾诉吗?”
流动的记忆,开始穿越回过往的时空间隙,搜索着。
“嗯,风流国王对感情的不忠,诱了你的背叛,听起来很荒谬,尤其是坠落的前朝贵系,被窃取政权。”
“我承认那只是敷衍的托词,不过在详细解释之前,我先兑现承诺。”
王妃纤细的手指伸进随身携带的背包,摸索着有关于几何币的下落,揭开面纱,是青色的石块。
“这是什么?普通的石头,淡雅的色泽,似乎并没有神奇的地方。”
我接过石块,仔细打量着可能忽视的特征,唯一的现便是印刻其上的纹络,就像是来源于建筑中的一小部分。
“这是安插奸细汇报的工作进程,从黑衣社已经坍塌巢穴的获取。”
奸细的潜伏,平衡着不能倾覆的势力。
“按照物理特征,它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石头,几乎与地面的铺设原料没有区别,但讨论形态意识,颇有深意。”
深入的介绍,让我一头雾水,摸不清实情,也看不透。
王妃取走石块,捏紧在手中,积蓄满力量,砸向地面,碎裂。
“非常遗憾,我依旧无法侦破其中的隐晦,还请您更耐心的提示。”
并非谦虚,单凭眼前的模样,没有结果。
“硬度,与地面碰撞炸裂的程度,远远出它的抗性。”
王妃的解释令我恍然大悟,粉末般的粒子有些不可思议。
“确实,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不过是地质结构的区分制造出的软弱。”
“贝尔的分析几乎无懈可击,无论放在那里,它都是廉价品,甚至是令人不屑一顾的赠品,但供奉在黑衣社的祠堂,就容易引联想。”
顺着王妃的思维,开始将几何币的经过重新串联,被窃取的宝物,展览途中离奇消失,之后被模仿印刻,造成视觉的差异哄骗。
“是仿造!需要特殊的材质。可即使是断定用途,也不能肯定它最终的模样,除非......”
“除非我已经掌握精密的雕刻。”
王妃在摸索之后,掏出一块熟悉的圆形铜币,仔细分辨区别,花纹被刻反,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这也是在黑衣社内部的收获,几何币被复制的证据。很显然,黑衣社掌控着圣物的行踪,却不敢公开承认,毕竟篡改历史的进程,圣物算是安抚心灵的慰藉。”
透彻的分析,几乎也是象征物品的唯一价值,但更令我忌惮的,是潜伏在黑衣社中的偷窥者。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某些非法集团并不准备归还所属物,而王妃您却将这个秘密告诉我,大概是强行隔离我微妙的处境吧。但即便如此,我缓冲的态度并不会动摇。”
“我知道的哦,贝尔宏伟的目标,所以我并没有强迫你定位。十年前的动乱,已经被一些集团修改了本质的评价。”
跳跃话题,又牵扯回朦胧的经过。
“凋敝的经济,积压的民怨,虚伪的斯米克国王却试图借用几何币的神秘力量转换地位,所以就有轰轰烈烈的扩军祭典。”
“嗯,之后的事情我也有些了解,奥利斯将军趁机控制着卫队,夺取政权,并将你推举为王位的继承人。”
已经成就的事实,不容许更改。王妃笑了,也没有打算否决。
“作为异族,我与奥利斯不属于这个国家的土著居民,也是从战乱中迁徙而来,深知其中的恐惧,换句话说,我们拯救了全国人民,没有卷入以卵击石的泥潭。”
“明知是诡辩,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也许这就是真相。”
“不,那只是蒙骗小孩子的把戏,追溯缘由,试图登上权力的顶峰才是我们兄妹的终极目标,当然需要维护民众的存在。但安详的庶民,却将我们当做窃国者。”
王妃并不介意将事情的原委倾诉,毕竟更改历史,总是需要胆魄。
“很显然,误解是活在每个人心中的恐惧,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你们维护建立的行政权,创造了比斯米克家族更优秀的政绩。”
“非常感谢伯爵的赞许,这也是我与矩先生交流的核心,前任国王的荒淫无道,人尽皆知,一旦纵容,便是帝国的陨落,如果要做出选择,那牺牲一人已经是最好的代价。”
很诚实的评论,按照目前的境况,接手满目疮痍的国家,是一种莫大的勇气。
“不知道伯爵是否现其中的深意?”
“哦?王妃是指哪方面的存在,宽广的领域中很难定位。”
被搅浑的思维,看不清王妃。
“就是我与奥利斯的存在,我并没有子嗣,而我哥哥至今还未婚配。伯爵应该能够明白其中的韵味吧!”
拒绝血统的继承,唯一的缘由便是创造过眼云烟般的记忆。
“你们是想归还统治权?而不愿背负永久的骂名!”
我对自己的推论都有些不可思议,却又脱口而出,恐怕那也是唯一的合理解释。
“我们并没有打算长期执政,并非忌惮维护统治的重压,毕竟简单的人民很容易哄骗。只是自从伯爵出现后,我们更是将萌生的退意加固。”
王妃抬起头,望着被封闭的天花板。
“属于臣服于科伦国强势的军力威胁吗?那大可不必惊慌,宣战的契机很难把控。”
“但是伯爵已经潜入扰乱秩序,借用着斯米克家族的余孽,完成特种方式的殖民!”
王妃领着我的脚步走进屋内,并没有铺设陷阱,就算是普通性质的拜访。
“另外,伯爵想要光复的古老帝国,那是一个令人羡慕的梦想,没有战争,没有等级。就像现在,镜子中贝尔的模样。”
那是值立在屋内的一面镜子,折射出我两的光影,我却在丧失话语权。
“王妃也想回到那个时代么?失去至高无上的皇权,并非简单的人能够支配。况且奥利斯将军,与你之间好像并不融洽,或许踏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开始幻想着权力的继承,而欺骗世俗的眼睛。”
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支笔,它能勾勒虚假,也能描述真实。
“我的那位哥哥啊,只是沉迷于军事,不夸张的说,他是一位优秀的军事人才,但说到政治,却一窍不通,所以,一切都是在为伯爵顺理成章的铺设路途。”
“不,我不喜欢施舍,更喜欢争夺!”
站在门外的矩,否认着王妃提供的便捷途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