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陈安年正在抓紧时间炼制丹药,突然接到了罗有财的消息,“出大事了!”
罗有财的语气很着急,“刚刚从凌元国传来的消息,凌元国的一些顶级丹药坊,全都开始声讨太清阁。”
“要把太清阁赶出去!”
陈安年瞬间就感受到了不对劲:“之前不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有人开始闹事了?”
罗有财无奈摇头道:“凌元国主颁布了法令,说要停止这些丹药坊,在锻骨三境和道宫三境的部分丹药售卖权。”
“美其名曰要为太清阁留出空间。”
“这下子彻底捅了马蜂窝,不仅仅是这些顶级丹药坊了,一些普通的丹药坊也开始闹腾。”
“丹药坊背后的丹药师,更是全都出动了。”
“我现在都在怀疑,这家伙到底是好意,还是恶意?”
陈安年面色微冷,“我不信这个凌元国主是个傻子,肯定是故意的。”
“真颁布这样的法令,最后矛头只会全都对准我们。”
“就算最后解释,也可以把原因推到太清阁头上。”
“那现在该怎么办?”
罗有财也没了主意。陈安年收起成丹炉里上千粒火行道宫丹,继续炼制下一炉水行道宫丹。“关键是那些丹药坊身后的丹药师,他们现在是什么态度?”
“很不好,说要好好见识一下药玄是何方神圣,若是炼丹技艺真能超过他们,他们心甘情愿退出。”
罗有财忧心忡忡:“可要是药玄比不了他们,那就让太清阁滚蛋,永远都不要再开了。”
陈安年脑海中思绪万千,迅速思索对策,“我想这就是凌元国主的目的了……想试试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斤两。”
“你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罗有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鬼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就算是为了试太清阁的深浅,也不该用这么拙劣的手法吧?”
陈安年似乎有点想明白了,“不好说,这恐怕就是他高明的地方。”
“之前丹药的定价权,在我们手里,但现在很明显,他要压价。”
“你说他为什么会想要压价?我们好像还没说,要在凌元国售卖金身丹和道宫丹。”
罗有财的语调瞬间抬高:“你的意思是,这个凌元国主手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陈安年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我感觉八九不离十!”
“只有真正想买东西的人,才会挑三拣四,还会辨别真伪。”
“在没拿出我想要的东西前,这两种丹药他们根本拿不到手,费这个力气干什么?”
“除非这个凌元国主,已经想好怎么交换了……”这么一分析,罗有财也彻底想通了,“怪不得,他这是用了一招阳谋,让这些丹药师和我们对碰。”
“我们不得不出手。要是碰不过那些丹药师,凌元国估计也不会再要太清阁的丹药了,其他六品势力估计也差不多。”
“所以,我们必须要迎战,而且必须要赢!”
陈安年看着成丹炉里,逐渐成型的丹药。说到这里,罗有财一阵牙疼:“不是我说啊,就你炼丹的那种手法,实在太简陋了,你确定能赢吗?”
“连我这种外行都有点看不下去。”
陈安年翻了个白眼,对着传音玉符说道:“你就说我的丹药有效没效吧?”
“有效是没错,可你如果要和那些丹药师比试,手法是不是再学一学?”
罗有财说道:“我最近接触了一些丹药师,就算是那些不入流的宝丹师,在炼丹手法上都比你强好几倍。”
“咱不说那些高明不外传的,随便找一套烂大街的捏云十八手,聚灵三十六法,看起来也是华丽无比。”
陈安年满头黑线,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我想想看。”
“一定要学一些基础手法啊,要不然咱们脸就丢大发了。”
罗有财再三叮嘱。“你特娘的烦不烦?”
陈安年恨不得把罗有财拉到面前,敲两棒子。罗有财嘿嘿笑道:“我这也是为太清阁着想,你可是咱的脸面。”
“凌元国那边,我怎么回复?”
陈安年沉吟片刻:“这样,首先我们发表一个声明,就说太清阁没有和大家为敌的意思,苍州其他地区的太清阁,也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另外,不妨就在凌元国国都,举办一场品丹会,就说我药玄初到凌元国,以丹会友。”
“所有丹药师都可以来。”
“先表明我们的态度,然后再用实力征服他们!”
罗有财点头道:“好,就这么办!那我先去布置了,时间怎么安排?”
“今天是十月一日,定在十月六日,地点就安排在凌元国国都的太清阁。”
“行!”
陈安年放下传音玉符,目光流转:“凌元国现在是苍州最强的六品势力,这个元坤国主,心思倒是不少。”
等水行道宫丹凝练好,陈安年继续炼制土行道宫丹。“是不是要学一套凝丹手法?”
陈安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摇头,“不行,除非是独特的手法,否则拿那些烂大街的东西,绝对混不过去,反而会贻笑大方。”
次日,陈安年收拾好成丹炉里最后一炉道宫丹,动身前往凌元国国都云鼎城。而在与此同时,太清阁准备在云鼎城举办品丹会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元坤站在王室神山巅,看着脚下的云鼎城,“老姚,太清阁果然应战了。”
老姚恭敬地站在左侧身后,“这是必然的,但凡太清阁想把牌子立住,肯定会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就看有多少灵丹师会被吸引过来了。”
……“太清阁真说要举办品丹会,邀请所有丹药师前去?”
凌元国境内某处,一名老者睁开眼问道。“千真万确,前段时间凌元国主说要清理一批顶尖丹药坊,为太清阁让路,结果事情闹大了,很多丹药师都不服。”
一个年轻人恭敬解释道。老者点点头,“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明显是凌元国主要祸水东引,只是没想到太清阁还真迎难而上了。”
年轻人笑道:“弟子得知,不少丹药师已经动身前往云鼎城了。”
“不乏灵丹师。”
老者飘然起身,一身青色长袍,灰白长发随意扎成一个发髻,“苍州的灵丹师能有什么用?”
“最多也就四星灵丹师罢了,刚刚脱离低品级灵丹师的行列。”
“延平,你现在也已经是一星灵丹师了,可以去长长见识。”
年轻人前走几步:“师傅,弟子之前和太清阁的药玄,有过一次接触,学到了很多。”
“师傅不如也去一次?”
这个年轻人,正是当初在南斗城,太清阁刚开业就去砸场子的九星宝丹师,吴延平。“你对那个药玄颇为推崇,就不怕为师去了,落了他的面子?”
老者笑着反问道。吴延平立马板正地竖起大拇指道:“咱师傅要是去,那是给他面子。”
老者摆摆手:“好,我丹青子也该出去走走了。”
“看看这苍州的丹药师,到底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