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婼神情慵懒,透露着满不在乎,平静道:“你能不能活着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能活着看着你死。”
司徒潆气的脸色涨红,她极为想动手,可经过上一次吃亏,她知道姜婼的身手有多好,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她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凝着她神色自若的样子,咬牙切齿道:“你别忘了这里哪里!在我的地盘撒野,即便你是厉家二少夫人,我也照样可以用别的方式让你脱一层皮。”
姜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潋滟的眸子格外迷人,她情绪再如何变化,她永远都不会失去那份独有的镇定,会给人一股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的错觉。
而司徒潆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样子,好像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是跳梁小丑,她恨不得打破姜婼这副淡定从容的表情。
真是令人讨厌!
司徒潆隐忍着怒气,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婼,嘴角微微上扬,眯着眼意味深长的开口:“来人,把二少夫人带下去地下室囚禁,等我下去后亲自用刑。”
司徒家有上百个暗卫埋伏在司徒潆卧室的周围,听到她的指令后以肉眼的速度出现,将姜婼包围。
如此提防,还不是怕姜婼逃走,以她的身手逃出去太轻而易举了。
途帘脸色沉下来,她冲过来将姜婼挡在身后,看着司徒潆嚣张至此,不由沉声警告:“司徒小姐做事前最好衡量一下,如果我们少夫人在这出现任何问题,厉家的怒火你们恐怕也承受不起。”
司徒潆闻言,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不由得掩嘴轻笑出声:“我今个儿把话撂在这,即便厉家知道姜婼在这,也不会管的,毕竟为了你闯入我司徒家里,傻子都觉得不值当!”
她看着陷入危险的姜婼,终于痛快的吐了一口气,施舍一般道:“你要是乖乖的跟着走,我还可以饶你一条贱命!若是反抗,那就休怪我无情!”
途帘不等她把话说完,以鬼魅般的速度将近在咫尺的暗卫杀了:“少夫人,我掩护你离开!司徒小姐,别人感觉值不值当我不知道,但至少厉总必然不会不管不顾!”
“很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句话像是一根导火线,彻底把司徒潆仅剩下的理智吞没,她双目赤红的瞪着那主仆二人,大手一挥:“动手吧!”
上百个暗卫瞬间围上来,途帘哪怕身手再好体力也是有限的,况且他们的目标是姜婼,有时候她也顾及不到。
“夫人!”途帘喊了一声,她一刀刺下去暗卫的动脉,拔出来后刺目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这些人我来解决,你赶紧走!”
她分神片刻的时间,腹部瞬间就被扎了一刀。
姜婼也被误伤,鲜血渗透了她的衣服,她立马将途帘拉到自己身边,嗓音格外平静:“出不去了,外面也有人。”
司徒潆看着受伤的途帘,神情得志,她无比畅快的开口:“早该如此就不用受那么多皮肉之苦了。”
顿了顿,她看着处境略显狼狈的姜婼,得意道:“姜婼,你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得今日这般地步吧?”
姜婼沉默着不说话,却无人能猜到她内心在想什么。
司徒潆也不在意,她架着腿坐在床沿边,吩咐道:“都带下去吧,我随后就到。”
途帘半截身体被挡住,小脸苍白,腹部被姜婼用手按着,被挡住的手拇指和食指之间微微触动。
不过半秒,外头无缘无故的放了一场烟花,无人怀疑有什么不对劲儿。
姜婼被带走,途帘却被留在卧室。
不过一会儿,司徒谐的身影便从外头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途帘,神色不变。
司徒潆看到来人,微微抬下巴,说道:“叔叔,人我给你留下了,不过,我想知道,你要这条狗做什么?”
“私人恩怨。”
司徒谐年纪四十来岁,不过他的五官俊儒,透着一股书卷之气,半点儿皱纹都看不见,他脾气看起来很温和,弯腰把途帘横抱起来,低沉的声线如同红酒的甘醇:“只是潆潆让她受伤了,我本想亲自动手的。”
司徒潆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奇怪,她甚是不在意的开口:“伤了就伤了,反正也是一条贱命,叔叔何必在意。”
司徒谐闻言,沉默片刻后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说的有道理,她的命确实是挺贱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陷入神智不清的途帘,染了血的手愈发收紧,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