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司徒家的人等了一个晚上,现在在门外闹起来了!”
江拂从外面快步进来,他看到姜婼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少夫人。”
暧昧紧张的气氛被强制性打断,厉沉宴闻言,意味不明道:“不是等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司徒均说您故意吊着他们,好歹司徒家在a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上流家族,却被您一个小辈欺辱,况且厉家光景已经大不如前,如若真的斗起来,司徒家未必赢不了。”
江拂将司徒均的话复述了一遍,想了想,他犹豫片刻,开口劝了一句:“厉总,眼下局势未稳,这个时候与司徒家作对,恐怕对您会有影响,不如暂且忍耐,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再连根拔起。”
这句话出来之后,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让他们进来。”
沉默着的男人忽然开口道,平静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
江拂忐忑的应了声,出了门后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些。
自从厉总醒了后,性格越来越阴沉不定了,说变就变。
江拂感觉长期下去,他估计要英年早逝。
姜婼垂着头喝了口茶,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听江拂这么说,如此,那便算了吧,司徒潆对我也没造成太大伤害。”
通过江拂说的话,厉沉宴估计是在谋划什么。
她也不急于一时的痛快,去坏了人家精心策划的事情,若真如此,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正在她想着的时候,男人平静却又猖狂的说了句:“想做我的对手,司徒家还不够格,他们不在我认为危险的划分区域。”
厉沉宴朝她展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似是无奈的叹息:“怎么办?夫人把我想的太无能了。”
姜婼:“………”
他无能吗?
姜婼觉得那倒没有。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时过境迁,厉沉宴沉睡三年,竟然不把蒸蒸日上的司徒家放在眼里,可想而知他曾经培养的势力有多强大。
而他这次谋划的东西,到时候恐怕会让京城几大家族冒头,指的是“被迫”冒头。
思考间,司徒家的人吵吵闹闹的走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憋屈,看到他们二人后,直接把“愤怒”两个字摆在脸上。
司徒均立马冲上前,想要揪厉沉宴的衣领,却被守在一边的保镖制止。
“厉沉宴,你真是好得很呐!连我司徒家的人都敢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蠢事?”
司徒均冲着那从头到尾气定神闲的男人咬牙切齿的怒吼,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将厉沉宴碎尸万段。
厉沉宴听着他的话,从容不迫道:“我做什么事不劳烦你操心,你无非就是想救司徒潆。”
男人不紧不慢的抬起头,这才肯正式的看着他,像是施舍一般。
司徒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视线偏了偏,落在了一旁的姜婼身上。
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极了躲在暗处的毒蛇充满了阴毒,司徒均抬起手指着她,咬牙和厉沉宴道:“你就为了这么个泥腿子与我司徒家翻脸,厉沉宴,你的脑子怕是喂了狗!”
话音落下的同时,司徒均豁然想起什么,突然哈哈大笑,道:“沉宴,前段时间你母亲联系我,她说不日后你就会和这个乡巴佬离婚,然后上我司徒家提亲。”
“现下看来,这件事情你还不知道,不过不要紧,现在知道了也不算太迟,所以你确定还要继续和我作对吗?只要你把潆潆放出来,并且把这个贱人交给我,你所做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
司徒均这话像是炸弹一样,炸的整个一楼寂静无声。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窥探厉沉宴的表情。
知道的人都知道,提到“离婚”两个字,厉沉宴的情绪就会不稳定。
姜婼从头到尾都在沉默,不过她此刻好整以暇的凝着厉沉宴,像是无声质问,又像不关己事。
在司徒均话出口的瞬间,厉沉宴第一时间就朝她看去,即便眼底的担忧藏的再好,也被她敏锐的捕捉到。
她朝着他勾起唇,暧昧一笑,泛着粉色的唇微启,无声在空气中吐息什么。
随后她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喝了一口茶,一副继续看戏的表情。
她说:“继续。”
厉沉宴不由咬紧牙肌,漆黑深邃的眼眸暗火丛生,深的望不见底,他彻底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惹毛。
“司徒均,谁让你说这些的!”
门外骤然传来一声厉喝,打破了这份静谧。
迎着众人的目光,不知何时到来的徐雅大步走过来,她恼怒的瞪着司徒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