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厉东的挑衅,厉沉宴毫无反应。
他抬着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对方那副猖狂中带了些许癫狂的嘴脸,嗓音薄凉至了极点:“我的能力如何,就不劳烦大哥费心了,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继续躲着。”
厉东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仰头跟个疯子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陡然向前倾,双手“啪”一声撑着桌面,他的脸色因兴奋变得涨红起来,声音淬了毒似的:“厉沉宴,看来事到如今你还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啊!”
“你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风光无限的厉家掌舵者吗?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无论是你还是厉家,甚至是整个京城,都将成为我的群臣!”
“你要是识趣,从现在开始要是归顺我,我到时候还可以考虑考虑饶你一条狗命!”
他如此肆无忌惮的说,想必是有十成的把握,有信心他在背地里与人谋划的事能正常实施,并且可以胜利。
而京城,又谁有那么大的权力掌控各大家族的生死?
厉沉宴有种直觉,厉东如今靠着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谋划者。
那些与厉东合作的人,怕都是布局者棋局中多数的棋子之一,也是所谓的牺牲者。
但是那个人布的局到底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厉沉宴不想与神智不清的厉东多有交谈,他直接按了座机,不耐烦道:“带两个人进来把厉东丢出去。”
而被点名的人像是没听见似的,笑的口水从嘴角慢慢掉都出来,全然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他脸上露出嫌恶,蹭的一下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拎着厉东的衣领一拳砸了下去:“你要是来恶心我的,那很好,你成功了,可以滚了!”
厉东跟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嘴里却还发出“桀桀”的怪笑,喃喃道:“你们都将会被我统治,会变成我的裙下臣!”
厉沉宴顿时感觉不对劲,他垂眸,将厉东的神色变化收入眼中。
只见厉东的眼睛逐渐没了神,变得麻木空洞起来,就像是被控制的傀儡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嘴里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
此时,江拂带着人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厉沉宴沉的可以滴出墨的脸色,他侧头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厉东被拖了出去,嘴里不断的胡言乱语着。
江拂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大白天的,厉东在做什么梦呢。
他顺着人离开的方向看,疑惑的抓了抓头发:“厉总,厉东怎么好像吸了k粉似的。”
“吸,毒了?”厉沉宴挑了挑眉,眼底意味不明的情绪稍纵即逝,他扬了扬眉,道:“是不是吸,毒还不一定。”
说不定是别的,比吸,毒更有趣的东西呢?
江拂“啊”了一声,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觉得厉东一次比一次不正常了。
“江拂。”厉沉宴忽然开口,他的视线却是落在地上那滩厉东留下的唾液:“你让人拿个东西把地上的东西装起来,秘密运送到谢老的实验室检验。”
……
远在欧洲一栋看起来有年头的古堡里。
书房。
几个人男人坐在由檀香木所制的木质沙发,他们各种年纪的都有,身上皆散发着属于上位者的气势与不可一世的姿态。
他们的对面跪着一位年轻女人,女人身旁躺着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恰是从厉氏集团被扔出来的厉东。
厉东宛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脸上都是口水,看起来狼狈不堪又邋遢极了。
“这次的药量太重了,厉东被扔出来以及嘴里说的话,a国有势有权的家族,或者坐在高位的人,恐怕已经怀疑起来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道。
她的话让气氛变得冷凝起来。
少顷,六个人中最年轻的男人眉宇舒展开来,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温声道:“我们最近的动作确实过于频繁了,别说a国,其它几个国家也察觉到了什么,管制的便越来越严谨了。”
“也不知道那位突然发什么疯,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人还是事儿,所以才让我们加快进度的。”
“说起来,合作那么久,我们还没见过那位的真容呢,声音听着雌雄难辨,可他确确实实是有本事。”
“怕什么,就算发生什么,他肯定会保着我们,他下的命令我们做就是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你们要是有别的心思趁早歇了,下场是怎样的,大家有目共睹!”
三个年纪大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着。
说起下场,气氛再次陷入诡谲般的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