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架,画板之类的教师都有。
监考员把纸、铅笔和橡皮擦发放下来,在场的某些同学瞬间傻眼了。
“报告!”第二排最后一位女同学站起身。
黑纱监考员看了眼,直接道:“说。”
“监考员,请问为什么没有尺子?”女同学脸色很难看。
在场不少人也是因为这个,但是没人敢问啊。
这个问题问的,就连一直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的白纱监考员都抬起头。
黑纱监考员整个人都呆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姜萱萱露出友好不失尴尬的笑容,小声提醒道:“同学,服装设计师最基本的是虚描,如果要用尺子,那真不适合做服装设计这一行的。”
女同学闻言,霎时脸色爆红的可以滴出血,她看着监考员的表情,百口莫辩。
“这位同学,看来你和服装设计无缘了,现在可以离开赛场。”
“还有任何需要尺子协助作图的同学,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气氛尴尬之际,白纱监考员陡然发话,语气冷冷淡淡的,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强势。
那位说话的女同学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
陆陆续续的,也连续走了将近十来个不用尺子作不了画的同学。
差不多的时候,白纱监考员把文件合上,背着手,清冷的目光注视着下方的人。
片刻后才听到她不紧不慢的说:“还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刚刚的插曲也算在比赛内。”
说罢,她的视线在姜萱萱身上略略停顿一下,随后很自然的移开。
姜萱萱心细,自然注意到了这不明显停顿的目光,她表面上平静如水,实际内心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她早就注意到白纱监考员不一样。
很明显黑纱监考员很拘谨,四肢的动作都不经意透露出紧张,余角的目光也经常撇向旁边。
而且白纱监考员年纪很大,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气质上萦绕的韵味、气场以及威严感是岁月留下的,是属场面身处高位的感觉。
从黑纱监考员的态度行为,那白纱监考员应该大有来头,不是一般人。
再一个,姜萱萱总觉得白纱监考员的面容好是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她不由看向第一个位置,抓着笔的手顿了顿,勾了勾不屑的弧度。
姜婼单手撑着脑门,另外一只手转动着铅笔,她看清了白纱监考员的脸,扬了扬眉。
随后她低头画画写写,态度很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好像乱涂乱画的。
比赛时间过去三分之二。
一直在看合同的白纱监考员终于停下,她环视一圈教室,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接着拿起了桌面上的铅笔下讲台巡视。
在场的人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白纱监考员是从最后一个人开始看的。
她只看了一眼图纸,直接在空白处打了一个叉。
随后作出停止的手势,代表作品不通过。
她倒看的那一排,不到五分钟全部被pass。
第三排也是。
教室一共组成四排,一排有十个人。
姜婼在第一排第一个,姜萱萱在第四排最后一个。
监考员是先看二、三排的,只有一个女生过了。
白纱监考员淡定从容的走到了姜萱萱身旁,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打了一个勾:“继续加油。”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姜萱萱拿着笔的手一抖,压制着狂喜,恭敬开口:“谢谢监考员,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