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生意主要是旅游管理,每年纯收益将近两千亿,再加上别的产业,估计有三千五百亿左右的资产。
一半的家业,等于段家的半条命。
段父心里跟明镜似的。
如果坚持和容家硬碰硬,段家吃亏的可能性是百分百。
容家是全球五百强的企业,而段氏集团连全球榜单都够不着,这不等于鸡蛋碰石头吗?
但是有厉家帮忙,这一仗段家必赢。
“段先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来解决的。”
姜婼对段家的观感差到了极点,段泽唯歪成那个样,少不了家里的栽培,真是一窝老鼠屎。
她吐了口气,语气中的不耐明显了几分:“那些无辜的生命,不可能白死。”
段父面目狰狞的看着姜婼,咬牙道:“男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掺和?”
厉沉宴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危险的眯起眼,冷声警告:“段叔叔,到这个时候了,我劝你还是收敛着,否则别怪我不顾两家交情。”
话音一落,房则由不远处跑了过来,汇报道:“厉总,后院有一个地下室,开关已经找到了。”
段父脸色大变,刚才端着的谈判的架势消失得一干二净,哭丧着一张脸道:“沉宴,刚刚是叔叔不好,泽唯还那么年轻,他不可以坐牢啊,你就看在昔日两家的交情,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叔叔跪下来求你了。”
说着段父走到一旁便要下跪。
厉沉宴还没来得及阻止,一道充满索命架势的声音陡然插入。
“别着急跪啊,我容家的账还没算清楚呢。”
众人看了过去。
只见容勉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朝着他们走来,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段父腿一软。
看到厉沉宴,容勉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挑眉:“想不到厉总的妻子竟然是这位....姜小姐。”
厉沉宴扬眉,并没有反驳。
容勉视线移向一旁,不满的说:“姜小姐未免太不厚道,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肯告知我。”
当然这“怪罪”不是真的。
他哪里敢对自己妹妹的救命恩人有意见?
况且姜婼的身份,是他一直以来最佩服恭敬的。
姜婼没说什么,毕竟眼下的情况还不是闲聊叙旧的时候。
段父愣了好半天终于如梦初醒,丧着脸求厉沉宴:“沉宴,你既然认识容家少爷,就给段家求求情吧,我段家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厉沉宴彻底失去了耐心,冷着脸吩咐房则:“把段泽唯带回厉家地下室。”
他从来不是用情论事的人,况且段泽唯如此丧心病狂,他更加不会心慈手软。
“等等。”容勉忽然打断,皱着眉说道:“厉总,段泽唯害得我小妹差点没命,他我是绝对要带回去,否则我父母那边也不好交代。”
闻言,厉沉宴看了眼姜婼,迟疑几秒后才道:“这样吧,等我妻子解决完事,我会把人送到容家。”
“行。”
厉沉宴和姜婼走了后,容勉的脸色才彻底落了下来,视线像是附着刀子落在已经绝望的段父身上,语气冷如冰窖:“其实想保住段家,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句话就像海面上唯一漂浮着的木,段父紧紧地抓住,情绪变得失控:“容先生,只要你肯放过段家还有我儿子,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人总是贪心的。
舍不得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家业和荣华富贵的日子,又想保住段家唯一一根独苗。
容勉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不明显的阴鸷。